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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沉吟道:“展某決然不信此乃玉堂所為,據展某看來,玉堂雖冷傲率性,卻從無妄言虛語,他雖不拘小節,但卻大節無愧。問題只怕出在這胡烈身上!”
“知我者展昭也!”
三人齊抬頭看去,但見一人長笑而至,白衣翩然,正是話題中人白玉堂。
白玉堂本來在馬廄看展昭送給他的那匹驚帆驄,此馬性烈非常,要不是他與展昭一夜廝混身上沾染了那貓的味道,驚帆驄想必不會輕易接納於他。正在感嘆良駒,之前送展昭去渡口的家丁忽然驚慌失措地跑了回來,大聲嚷嚷著“母老虎來了”,立時明瞭,這才飛快趕了過來。
“丁小三!你就這麼急不可耐地想見見這南俠,不等他親自上門,就巴巴地跑了過來?可惜啊,不是你的想也沒用!”白玉堂故意展開手中的玉骨扇,搖得髮絲飛揚。
女子便是隔壁茉花村丁氏雙俠的妹子丁月華,此刻她杏目圓睜,咬牙道:“滿嘴渾話的白老鼠!霸佔人家有婿之女,尚敢大言不慚自稱俠義,真個活活笑死人!”
白玉堂不理她,走到疑惑的展昭身側,將玉骨折扇放到他手中,低笑道:“且讓五爺教教你如何識得我的真跡,你看,我的摺扇自右往左,每隔五股就陰刻一字,你仔細瞧瞧。”
展昭細看之下,不由會心一笑,耳根卻漸漸紅了起來——原來那是一個幾乎看不出來的篆體“昭”字。
丁月華捏著手裡的“物證”臉色發黑,想起還有個人證,忙將郭老漢推上前,郭老漢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了一番。
白玉堂聽罷看向展昭:“貓兒,這位便是丁家三妹丁月華。丁家妹子不信我,便叫人把胡烈找來,把這郭老的女兒救出來是正經。”
丁月華至此也聽了個明白,心知期間可能有隱情,於是跟著他們往盧家莊走。只是路上不斷悄悄打量展昭,他要去茉花村,難不成這人就是二哥提到的好男人?早知是他,我才不留書逃跑呢……
來至一處堂屋,白玉堂命丁月華和郭老漢先隱於屏風後,喚來一名莊丁將胡烈好生叫來。少時,胡烈得意洋洋地同來。
白玉堂假意笑道:“胡烈,你來盧家莊不久,卻是行的順遂。這幾日船上可有什麼新聞?”
胡烈面上喜色更深:“並無別事。只是昨日在渡口遇見父女二人乘舟,小人見他女兒二八年紀,生得頗有姿色,國色天香也當得上,想起五爺未有家室,便欲留下此女,與五爺成就美事,也是小的一片忠孝之心。”
白玉堂壓下怒火,反倒哈哈笑道:“你倒是知道五爺此刻想要婚配!”嘴上說著,眼睛卻只管往展昭身上瞟,“你如此懂得白爺爺的心意,是自個悟的,還是別人告訴?”
胡烈忙道:“是小的自己巴結。我還用五爺畫壞的一把摺扇做了定金,好叫他說不出強搶的錯處。”
白玉堂又問道:“此女現在何處?”
“已交小人妻子好生看待。”
“很好。”
冷不防,白玉堂已經湊至胡烈跟前,飛起一腳將他踢倒,畫影一閃,便將胡烈右耳割去,疼得他滿地打滾。
“也是你好運,正趕上五爺心情大好,念在你有妻小,便宜了你。”又命人抬下去,送交松江府辦理。
展昭嘆道:“交予官府便可,何苦傷他!你的手段未免毒辣了,玉堂,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等人渣,五爺已是很客氣了。若非你在場,少說也要卸掉他一隻膀子!”之後將郭老漢的女兒領來,白玉堂送上二十兩銀子,還特意找來兩個家丁,讓他們一路護送二人到瓜州。
郭老漢和女兒千恩萬謝離去後,白玉堂笑意盈盈地看向丁月華:“丁小三,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丁月華扭頭道:“縱使這次你沒有強搶民女,也不能改變你風流的事實!”
丁月華和白玉堂從第一次見面就不對盤,其中很大一部分因素是丁小姐看不慣白玉堂的風流成性。儘管白玉堂摺扇上所言的“風流”非下流,但眼見眾多愛慕者追上門,被白老鼠毫不留情地拒絕後痛哭離去,加上二丁愛妹心切,怕她少女懵懂誤上白老鼠的賊船,千叮嚀萬囑咐遠離白玉堂,於是,丁三毅然把白玉堂劃歸為品行不端的老死不相往來戶!也正因此,她深信白老鼠幹得出這等下流勾當。
白玉堂冷笑道:“白爺爺風不風流何須他人品評,但得一人明白,足矣。”
丁月華待要反駁,門外忽然一聲暴喝“月華”,本能地提起裙襬撒腿就跑,門外之人跟著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