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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居然能把聲音也控制的如同自己一般。
隨著軒轅融融的腳步踏出胤宸宮,淺墨仰望了下灰暗的天色,輕觸面上那層薄如蟬翼的涼涼麵具,淺墨知道從現在起直到離開這座黃金的牢籠,她都只能是佳音,一個謙卑的侍女。
閻都篇 細水長流
閻都的錦秋繁華綻放,極盡的奢華彷彿只是為了等待一場戲劇的開幕。
“城主,四國的馬車已經入城了。”黑衣男子一板一眼的上報,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垂首而待。
端坐在書桌後的男子眼簾輕垂翻閱著手中的賬冊,挺直的鼻樑下削薄的唇含著霸氣的一字型線條,剛毅的臉頰在散著墨香的卷冊上投下一片陰影。“退下吧。”緩緩的嗓音在偌大空寂的書房中低沉平穩,聽不出思緒。
黑衣男子恭敬的彎腰退了出去,對於他來說主子的是天,只能用來膜拜仰視,隨意的揣度主子的情緒絕對不是一個忠誠的侍衛該有的行為。
隨著合上的房門,修長精壯的身軀站了起來,沉穩的步伐踱到床前。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雕刻著麒麟圖騰的窗楹上輕敲,深邃無波的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扣扣”輕細的敲門聲乍然響起,讓男子的臉上冷硬的線條有一瞬間軟化,確如曇花一現般稍縱即逝。“進來。”
耳中是冷冰冰的腔調,淺墨不甚在意的推開沉重的紫檀木門,步履輕盈的跨過門欄。
淡淡的掃了眼站立在床前的偉岸身軀,淺墨不置一詞的坐在太師椅上,晶瑩的指尖拂過翠青色的茶盞,隨意而悠然。
軒轅御凜,冷眸微動,嘴角的形狀有些奇怪。“你確定自己是來興師問罪的?”這個女人相處了三年,依舊讓人捉摸不透,有時候直接明瞭的讓人招架不住,有時候卻又不動聲色的冷眼等待。
淺墨閒閒的瞥了眼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軒轅御凜,寬大的陰影把嬌小的身軀裹在黑色中。粉色的唇瓣盪開一道漣漪,似笑非笑。“軒轅城主的意思,可是希望淺墨上演一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
“未嘗不可。”清清淡淡的嗓音帶著不容錯辨的調侃,軒轅御凜目光深沉的凝望著細白的瓜子臉,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把清秀的臉頰一覽無遺。一副柔弱無依的軀體裡包裹的卻是如寒鐵般堅硬的靈魂,永遠把別人疏遠在隔膜之外,一道不可跨越的天塹。
淺墨感到嘴角有一瞬間的抽搐,這個男人的笑話果然如他本人一樣,很冷。“軒轅城主,那麼請你為我解惑吧。”避開冷的寒人的調侃,棕色的眸子認真的看著軒轅御凜硬如岩石的臉孔。
錯開淺墨燦若星辰的棕色瞳翦,軒轅御凜負手頁立,背脊稍微彎曲的朝前傾,炙熱的氣息靠近淺墨烏黑的發頂。“你認為我的用意何在?”不答反問,男子意味不明的嘴角輕扯。“三年來,夫人的勢力已經無聲無息的插入了四國之間,為夫是否應該說聲恭喜?”這個女人果真是厲害,短短三年之間就可以把燕樓的勢力運用的爐火純青,堂堂的殺手樓居然化身為赫赫有名的玄字商行。世人皆道:“蒼字閣,聚寶盒,囔天下之奇,絕古今之息。”蒼字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席捲四國,以獨特的方式一點點的讓其他商行俯首稱臣,讓四國的上位者如坐針氈,卻也無可奈何。畢竟蒼字閣的背後到論隱藏了怎樣的勢力誰也拿捏不準,與其冒然的出手不如靜觀其變。
男子漆黑的雙眸深似寒潭,看不真切,淺墨揉了揉仰的有些痠痛的脖子,微微嘆息。“看來我註定你一個人情了,軒轅城主。”聰明的男人,不動神色的放下誘餌,讓自己主動允下承諾。動用燕樓的事,自己本就沒有打算瞞他,畢竟之於自己而言,多一個盟友不是什麼壞事,只是這個男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藏不露,閻都的權勢如何自己不清楚,卻明白若沒有他的相助事情絕不會進行的如此順利。
“夫人嚴重了,我不過是為你分憂罷了。”本是柔情蜜意的話從軒轅御凜的薄唇中溢位卻讓人不寒而慄,雙眼緊緊盯著淺墨波瀾不經的面色,漫不經心的執起淺墨一束青絲,在指尖把玩。
淺墨垂下長長的睫毛,不冷不熱的說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我們一向相敬如“冰”,此番倒是勞城主費心了。”炙燙的氣息隔著幾縷黑髮一點點蔓延在微涼的面頰上帶著刺癢的觸覺。這個男人自己從來沒有看清過,他的思緒埋的太深,寒潭千丈,風平浪靜,自己只能站在岸邊心如止水的旁觀。
黑如暗夜的深眸一凝,靜靜的望著語氣生疏的女人。“無妨,只要是你想要的本尊勢必助你。” 軒轅御凜放開手中絲絨般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