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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的肌肉隱藏在紫金蟒袍之中,此時的他冷靜的讓眾人捏了一把冷汗,不敢妄自揣度。
“王,王爺……”戰戰兢兢的聲音顯示了老太醫的緊張無措,斑白的鬢角開始不斷的滲出細小的水跡。
厲眼一橫,打斷了顫抖的音符,逼人的寒氣自白玉俊秀的容顏上展現,沁人心骨。
“王爺息怒,夫人福大命大,此時的昏厥是疲勞所致,幸無大礙。”語罷,老太醫赫然跪倒在冰涼堅硬的白玉石上,驚恐而不安,如風拂過的竹林,輕微的抖動,發出骨頭間戰慄磨合的聲響。“老臣無能,夫人早產恐怕不是意外。”
“砰砰……”此言一出,撞擊聲在內室中此起彼伏,連綿不斷,夾雜著嬰孩細小如貓叫般的啼哭。
凌闃然輕柔的把懷中的女子放在整理乾淨的床榻上,緩慢的拂過沾染了血跡的黑色裙衫,毫不避諱。炙熱的氣息直直的灌在淺墨冰涼的面頰,吐氣如絲,一如呵護珍寶般小心。
“保他們母子平安,否則罪及九族。”冷冷的聲音在黑沉的子時顯得詭異不安。“陳太醫,本王不惜一切要小世子和夫人安康。”
老太醫不敢遲疑的磕頭謝罪,僵硬的唇扯動了半晌才惶恐的說道:“老臣一定竭盡所能,望王爺開恩。”
“衾兒——”高大的身軀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跪在地上的湖藍裙衫的女子,暴戾自漆黑如墨的雙瞳伸出。
琴兒緊緊握住指尖,發白的骨節顯示了她的不安。死死的咬緊牙齦,倔強的垂著頭不去看頭頂的巨大陰影。
“看來本王太仁慈了,讓你越發的放肆了。”凌闃然危險的眯起雙眼,眼中是一片風暴。“曹渝,衾兒護主不利,直接送回靖城。”
靖城?曹渝驚訝的撐大雙眸,爺果然真是氣得不輕,衾兒若是真是真正送回靖城,只怕是生不如死。
鳳目輕顫,即使早就料到王爺的絕情,但是那樣一個地獄卻不是可以忍受的。“望爺開恩,夫人的膳食確是按照太醫的吩咐而定的。”美好的臉頰微微仰望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突然眼中閃過一片迷茫,似乎想到了寫什麼。“除了——”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玉扳指,眼角微揚。“繼續。”淡淡的兩個字含著致命的脅迫,讓人不敢停頓。
衾兒警覺的四處張望,面帶難色的欲言又止“除了,太醫院格外派送來一盒珍珠粉,說是王爺吩咐讓夫人凝神安息所用。”
“哦?”不屑反而反問。凌闃然不是傻子,以衾兒的警覺絕不會如此不明不白的相信出現的如此突然的東西。
“夫人說了既然是王爺的一片心意,所幸也無什麼壞處就收了起來。”幽幽的嘆息,怔怔的望著床榻上的女子。
一石激起千層浪,擊打著凌闃然的心口,雖然一個勁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卻越發的躁動。若人的一身註定了會犯錯誤,那麼凌闃然無疑是徹徹底底的拜倒在淺墨身下。他不會想到一個女人即使你給了他全天下最榮耀的身份,也想盡一切法方法,不惜以命相博,只為了能全身而退。“混賬東西,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
雷霆震怒,響徹東旭殿上空的咆哮,讓整個深宮陷入了一場不安的混戰之中。
堅定的走到畏縮的穩婆前,凌闃然輕柔的抱過小小的襁褓,其動作和麵上的嚴肅冷凝成鮮明對比。淺淺的憐惜融化了眸中深似海的寒冰,全身僵硬不敢施加一點力道,唯恐折斷了這個小小的身軀。
明黃錦被中的小臉在陰影的映襯下,停止了哭聲,微微開啟的月牙眼似疑惑的努力睜開,在看到一張不同剛才女性圓臉時,突然裂開了嘴角。
玉白般的指尖緊握錦被的一角,慈愛著看著遮掩中露出的鮮紅小臉。對著東側莊嚴肅穆的歷代排位傲然而立,昂聲而道:“天賜麟兒,與天齊命。我凌闃然近日在列祖列宗面前起誓,為了我兒凌蒼玄,即使傾盡天下也在所不惜。即日起,凌蒼玄就是我永安攝政王府的嫡長子。”
沉睡的淺墨,不曾想到她的以命相博換來的不止是那個脆弱嬰孩的安全,也為他換來了一個權傾天下的誓言。
飄零篇 力挽狂瀾
流言如長了翅膀般,肆意在沉悶的皇宮中傳開。凌闃然的一句掘地三尺鬧得人心惶惶,畢竟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嫡長子,居然會被人謀害,此事絕對非同小可。
“姐。”撒嬌的喚著,低低的嗓音做賊一般在假山後響起。“知道不?”故弄玄虛的吊人胃口,“昨天瞾寧宮的一個宮女無故落水了。”
“什麼?”呼吸一滯,奇怪的悉悉索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