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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地門竟然沒鎖!
我走進屋裡,一陣嗆人的黴味撲鼻而來,整個屋子像是好久沒有生人的氣息了。不知怎地,我心底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燕老平日朋友本來就不多,照理說應該每天都在家,即使去了國外或是外地,也不應該匆忙到連門也忘了鎖吧!
果不然,我最害怕的事終於發生了。
走進燕老的房間,見他安詳地躺在床上。我輕呼他的名字,但是他似乎熟睡了,對我的呼喊沒有反應。
我伸手輕觸他的手,身體已經冰冷了。他不知已經在這裡躺了幾天,若不是我前來,他可能還要被遺忘在這裡更久。
我打了電話招來了救護車。
雖然救人已遲,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他是何時過去的?死前有沒有痛苦?
醫護人員給了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小姐,這是你爸爸吧?放心,他走得很安詳,是在睡夢中過去的。”一個年約四十出頭蓄著平頭的中年男子告訴我。他是醫護人員其中一名,看他們分工的樣子,這名中年男子顯然是組長。
我告訴他,死者其實並不是我爸爸。
他很驚訝,“那是親戚嗎?”
我搖搖頭,“都不是,他是我業主……”但旋念一想,燕老亦從未正式成為我的業主,我隨之改口,“不,他是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不過也多虧有你,否則他可能在這兒躺到爛成一堆白骨都沒人發現。我們有很多案例,一些孤苦無依的老人很多都是死了許多天臭味傳出去才被鄰居發現的。”他說。
他還告訴我,燕老去的時間大概是前天晚上。
我翻箱倒櫃地在燕老的房間裡找尋他的兒女的聯絡電話和住址,燕老連一封國外寄來的信都沒有。我不死心地打電話到電信局去查,竟然發現燕老在過去三年間也沒有撥過一通越洋電話。
這個發現讓我頓時涼了心。難道燕老口中所謂的兒子女兒都是假的嗎?
在屋子的一角,我翻到一疊貼了郵票卻沒有寄出的信封,信封上的收件人是燕長青,地址是美國。
我開啟一封沒有封口的信,裡面是一張照片,一張他曾經給我看過的他孫子的照片。但是,此時我才有機會仔細看著這張照片。
照片裡的小孩約有兩歲,抱著他的是一對年輕夫婦,那爸爸眉眼間有燕老的影子。但是那張照片顯然不是很新,看來起碼有幾年的歷史了。
除了這張照片,所有的信封都是空的。而且,奇怪的是,信封也都泛黃老舊了。
這是我惟一的線索,我取了一疊信封回家。當夜,我寫了一封信用那信封寄出去。內容是這樣的。
燕常青:
在你接到這封信的時候或許會感到驚訝,我的名字是你所陌生的。
但是,我有一個壞訊息必須轉告你。你的父親,燕老,已經在前日過世了。我急需要你與我聯絡。
可喜的是他去得很安詳,醫生說他是在睡夢中過去的。
我想,一個人若能這樣地走也算令人欣慰了。
白薔薇
第六章
我寄給燕老的兒子燕長青的信還沒有得到迴音。兩個禮拜過了,我不斷將從燕老那兒拿來的信封一個個寄出去,就算有的郵件會遺失,我寄了這麼多他總會收到一封吧。
圓圓笑我是多管閒事,不但幫他料理後事還幫他尋找失蹤兒童。
被燕老的事一攪,我對白氏集團的春酒晚會頓時失了興致。
當天我死賴在床上不起床,鞏加法打了幾次電話表示要來接我,被我婉拒了。要不是我的玫瑰媽媽一把將我從床上拉起來,死活都拖進浴室裡梳洗一番,我大概就打算這樣地老天荒地睡下去了。
“人家老闆都把衣服送上門了,你總該去的。你不是說那曲多年長得一表人才嗎?我可不介意收個英俊多金的女婿。”老媽一邊嘀咕,一邊忙著打理我。
“媽,別傻了。人家曲氏企業是何等的有財有勢,曲多年又長得好,排隊要當他家媳婦的怕要從這裡排到三重去了。”
再說,我算哪根蔥?這種高攀的親事我不敢做夢。
但是,老媽哪是那麼好說話的,她硬是將我套進曲多年送的白色小禮服裡,又將我的頭髮盤起,把那朵原本是胸花的白色薔薇系在我的發上。那串長長的珍珠項鍊擺在一旁,我把它拿來一圈圈地纏在手腕上。
套上一雙老媽的銀色低跟細帶鞋。我往鏡子一看,愣住了。這是誰啊?
只見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