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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時聚集在一起,既達到了目的,又掩人耳目。”
“半月前,我前往聊城尋一位故人,在客棧曾撞上一位書生,那書生倒也沒什麼特別,不過他的手卻讓我有了此懷疑。”
她微微蹙眉,回想起那日的場景,“古往今來書生大多文弱,當然也不乏身體健壯。只是書生的手向來白淨除了指尖握筆生出的老繭,可我瞟見那人手間有著明顯的練武磨成的老繭,他的手粗糙乾裂,更像是從邊塞而來。我偷偷跟隨在後,恰巧遇上一位老伯,他求那人替遠在蘇南的長子寫一封信,那人見狀神色古怪,斷然拒絕,我想恐怕是他並不是識字。”
“我藉機問了問店裡的小二,聊城近來多了許多外來之人,由此可見,太子極有可能藏兵於此。”
“這件事,我們能猜到,想必律王爺也已知曉。既然二軍各居一方,相互制約,二人忌憚著對方,怕一時半會也不敢輕舉妄動。”
“既然他二人都不敢出頭,我們就得適時的推他們一把。”燕寒玉抿起嘴角,輕輕一笑,問道,“楚機,那獵馬圈你可帶來了?”
“自然是不敢忘記。”張楚機從隨身攜帶的布袋中取出一個極為纖細的銀圈。
“獵馬圈,這是什麼?”陸夢湊上前細瞧,疑惑問道。
“這銀圈可費了我不少功夫,將它套在馬腿上,一旦馬開始奔跑,銀圈就會慢慢縮緊,直到割破馬腿,致使馬兒不能行動。”張楚機笑得倜儻不羈,解釋道,“最關鍵的是,這銀圈套上好不可隨意解開,一旦有人去解,機關觸發,銀圈內塗有劇毒的暗針會自動射出。”
“但王爺怎知,青古族的族人也許對柔芯公主也抱有幻想,青古男子本就擅長騎射,若是他們贏了二王爺,那我們的計謀不就付之流水。”陸夢接過燕寒玉遞來的蒸糕,疑惑問道。
燕寒玉一笑,對著柳鬚眉綻出一抹笑意。
“昨晚,我早已扮作侍衛潛入族長的穹廬,族長中意之人並不在青古族人之中,所以他早已暗下了命令,今日的狩獵大賽青古族的男子不許奪冠。”柳鬚眉授意答道。
“楚機,今晚我一定讓你二人一醉方休,眼下就先委屈你呆在這穹廬之內。”燕寒玉輕笑著道,“鬚眉,千里圈的事就交給你了,秋篁,推我出去看看這一場好戲。”
陸夢推著燕寒玉來到廣場前,正擺弄著箭羽的太子一個側眼瞟見燕寒玉,眼中透著譏諷,笑著道,“四弟不呆在穹廬裡,莫不是也想參加這狩獵大賽。可惜了可惜了,天底下似乎還沒有那麼矮小的馬,不過就算有適合的馬,以四弟的腿腳恐怕也不方便。這狩獵可不是你兒時玩的家家酒。”
王爺自打懂事起,便一直飽受著太子與二皇子的嘲諷,再大些,就連其他年幼的皇子也暗暗譏諷,眾皇子中除了三皇子沒有人真正將王爺視為兄弟。只是三皇子消失回來後失了記憶,似乎將王爺忘得一乾二淨,從那以後,王爺一直很寂寞。他和未央一樣,錯就錯在不該生於帝王家。
陸夢想起那日老管家的話心中緊了緊,黛眉一皺,藏於袖中的手攥緊。
燕寒玉沉默不語,他的臉白皙如紙,黑眸璀璨,不喜不怒。
那邊號角吹起,太子與二皇子收回視線,拉住韁繩。
燕寒玉回首,對她一笑,百媚橫生。他拍了拍她的手柔和道,“你不必介意,他們一向如此,事實如此,我早已不在乎了。”
陸夢怔了怔目光復雜,將他推到一邊,抬眼看向策馬而去的隊伍,不知為何心緒不寧,希望不會出什麼事。
她嘆了口氣,靜坐在燕寒玉身側,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一個時辰很快晃了過去,血色夕陽將大地染成一片硃紅,卻遲遲不見歸來的馬匹,眾人變得急躁起來。
“快看,快看,有人回來了。”隨著這一聲歡呼,眾人的目光齊齊看向草原的盡頭。從火紅的
夕陽而來的人由一個黑點漸漸放大,瞬間四圍都變得如此安靜,只剩下馬蹄奔騰之聲。
燕寒玉細細瞧了一眼,取過手邊的茶杯,放於唇邊把玩,如墨的眸中掠過驚奇,又漾起一絲玩味。
馬上的人身著暗紅色長袍,竟然不是二王爺也不是太子。
陸夢心中一震,族長已下令不許任何青古之人贏得這場比試,那麼剩下的只有燕律與太子,可如今擺在眼前的事實與預料中的不同。
她腦海突然如遭雷擊,思緒翻湧而過。猛地抬頭正對上馬上之人嬌媚一笑。
是他,果真是他。那般姿態,那般容顏,這天底下恐怕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