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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倒是說說,我現在是什麼命相?”此語不乏不恭之意。
中年男子倒不腦,只冷冷瞟著元初,道:“適才寧怡館見你,只覺命相浮動,卻還是初兒命理。故只當你二人為一人而性情有變。便說‘你既是他又不是他,則當你是他’。此時見你,戾氣滿身顯而易見,是時命格忽然大變又模糊不清看之不透。故而才有鬼神一問。若你未撒謊騙我,真有雙生子其事,那麼這一切便有了合理的緣故。多餘的,我也不說了。只是,若真有其事,為何你在此地?初兒又在何處?”中年男子也秉持著不輕易相信人的原則提出質疑。
元初不答反問:“聽你剛才說的,你似乎認識初兒不深。那你怎知他跪求月神?還口口聲聲說要救他?”此語玩味甚重,卻含玄機直指中年男子的動機與其行為合理性,逼他非答不可。
中年男子冷哼,明顯對元初此人極是不喜。但他想要元初回答他的問題,確實不得不先老實回答:“去年雪夜,我因故傷凍於街頭,終在寧怡館後院門外不支倒地。初兒給了我一件袍子兩碗熱粥,使我得以撐過當夜寒凍。也正是倒地之時,模糊聽見初兒在院內求神之語。”儘量言簡意賅,他顯然對元初有極重的戒心。
“原來如此。”元初假意一嘆,垂下眼簾,先前的乖張之氣盡數散去:“初兒本是我孿生兄弟,我原不知此事。一日無意從家母口中得知,甚為震驚,於是尋了來。那日初兒從寧怡館中逃出,後有追兵,誤打誤撞我們竟碰上了。他見了我極為詫異,我卻當下便知他是我要找的哥哥。追兵將至也來不及細說,我只好先藏了他,自己卻被捉去了。如今,倒真不知他身在何方了,唉!”幸好,跟著哥哥上學的那幾年也沒算白跟,這古白半參的話說得還算能糊弄人。
元初如是說也並不完全是瞎扯,根據之前發生的一切和他接觸到的所有人的言行總結判斷,那個初兒大概就是逃跑了卻被捉了回去。也很有可能是在用刑中出了什麼意外或者他的意志太過薄弱致使元初佔據了他的身體,然後就有了後來發生的一切。
當然,都是推測。
只是元初對這個推測真實性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才敢說出來糊弄人。要推理出這些對元初來說是在是太簡單。人類總把靈體,也就是俗稱的“鬼”想像得太強。其實就它們本身的力量而言,能對人類造成實質性傷害的利率非常小,小得人類都想像不到。
能夠真正傷害到人的,正是人們自己心中的那隻“鬼”!
元初二十多年來處心積慮的便是報仇,他的復仇心的與生俱來的。在最後的時間裡,他將那些人一步步地按照他的導演全部步上死亡之路,若是沒有起碼的智商和判斷能力,縱有天大的怨氣也不可能在半年之內令那些人全部死去。
他不像人類有無知的孩童期,他就是為仇恨誕生的。二十多年的時間他都在學習與等待時機中度過。所以的算計都在二十幾年的積累中被編織起來,他用二十年思考,卻只用半年時間來達到目的。這是他具備智商和應變能力的先行要件,自然也是他達到復仇目的的必要條件。故此,小小的推理對他來說並非難事。
只是,他畢竟不是個人,不是一個真正生存於這個複雜世界的人。他不瞭解不明白的東西,依舊很多。
中年男子此次倒是點頭,他找初兒之前確是聽聞初兒逃跑被抓。去營救之時,得知初兒受刑之後仍被逼接客,才有後來擄人一幕。元初這麼說來,又有種種異像,於是元初說的話,倒信了十之八九。
“也罷,既然如此,我便去尋他。望他平安,我可報恩。不過,你若騙了我,我也定然會去找你!”說完就要離開。
元初急了,趕緊跳起來上前抓住他:“喂,你走了我怎麼辦?”這個人的戒心真令人討厭!不過,此時怎能讓他離開,這四周靜得嚇人估計也是在郊外,這個人走了他要怎麼辦?該去哪裡?他現在是人,普通人!又不能飄來飄去!重點是他現在居然想吃東西。。。。。。
“你?自是回到家中好好孝敬父母別再出來了。更不必再找初兒,你們不該再有交集,當他死了便好。”中年男子似乎很厭惡元初的碰觸,有些惱怒地甩開元初抓他衣袖的手。
元初冷笑:“你憑什麼替我決定我該幹什麼?我好好在寧怡館裡被你帶出來丟在這裡,你一句話就讓我滾蛋讓我自生自滅!憑什麼?若我家在千里之外呢?我身無分文路上死了呢?”狗屁的回家!他哪裡有家可以回?這是哪個年份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打算把他一個人就這樣丟在這破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