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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在寧怡館?”中年男子眼中閃過嘲笑:“盤纏我放桌上了,你不回家,竟是要回寧怡館不成?”語意中已帶怒意,不知為何此人他並不想再有交集,誰知他卻難纏如斯,令人難生好感。
“好,回寧怡館。你帶我出來的,就要送我回去。不過,我總不能白來。”眼珠子一轉,望了望中年男子放在桌上的布袋:“錢我收了,互不相欠!”錢是對付人類的最佳利器,也是作為人類生存的基本要求。無家可回,能去的地方似乎只有尚算熟悉的寧怡館。
在那個地方,他還有一個爛攤子沒有擺平。主要是,在他的綜合理解中,妓館既是訊息靈通的地方也適合他興風作浪。難得居然能做一回“人”,如果不做點什麼就肯定對不起自己。更何況,這個莫名的來的身份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莫名失去,或許他會消失,或許還是做回虛無的靈。錢會用得上的,只是不知道那個袋子裡的東西有多大價值,例如——所謂的一兩銀子究竟能買什麼東西能買多少?
把他從賤籍之地裡救出來,他居然自己說要回去!這個人的古怪已經不可理喻!中年男子不禁為初兒惋惜,被決定留下的為什麼會是此人而不是初兒?
“好,我送你回去便是!”中年男子已明顯惱怒:“之後互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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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是半夜,寧怡館雖無人聲鼎沸,卻依舊燈火通明。
牙子青坐在這間清冷的房間裡顯得十分猶豫。他變得躊躇,不知道這次該不該再讓人去搜抓初兒。
這回又讓初兒給逃了。只是此次逃得離奇,這間是寧怡館二樓的屋子,窗外便是大湖,初兒不識水性是眾人皆知的,更別說什麼武功輕功。而若不是高手,也不能踏江渡水而去。樓口他也派人盯著了,沒見有人出這屋。重點是——屋裡的恩客獨自昏倒在了一旁。
初兒,是讓人給擄了?救了?
誰會救他?又有誰會擄他?
這寧怡館雖不是什麼禁衛森嚴之地,卻人多眼雜,就這麼悄無聲息把人給帶走了,自然非高手不能做到。可那打十歲起便被賣來寧怡館再也沒出去過的初兒,能有什麼高手要來擄他救他?
牙子青用食指使勁敲額頭,就初兒那麼個不起眼的東西,如今居然會變成他的大麻煩!本就只是想隨便給他賣個價錢便是,就一個沒什麼身價的倌兒,逃了乾脆也逃個乾淨。昏倒的客人只是個小商旅,也沒受傷,花點銀子也能打發了。
偏偏,就是這個“偏偏”讓事情變得難以收拾。
突然有大人物指名要起初兒來。
那兩位客人雖只作普通商旅打扮,出入也未帶侍從童子,可他牙子青是在這行當裡摸爬滾打了數十年的人,哪會沒點眼力。普通商旅多是未識詩書,身上一股子市儈再多華麗的衣裳也掩蓋不住。而那兩人一口京腔明顯的官架子氣,神情嚴肅看就知不是耽於酒色之人,會特意到這種地方來,必是有事。
他們出手也大方,甩了一千兩銀了點了初兒的名便要贖人。這初兒本就不是什麼要緊的人,可奇怪的是早上他近身侍候的童子剛說起這兩日有人打聽初兒,這夜裡便有人要來贖。初兒還是個未開苞的倌,寧怡館裡還沒掛上牌,怪就怪在這外頭的人怎生地就知道他了呢?
細細地想初兒的身世,也沒甚了不起的地方。就是有個賭鬼爹爹欠了一屁股的賭債,最後就把當時還是十歲的他給賣了。許是急用錢,價也開得低。當初牙子青一眼就瞧出這孩子沒有做這行的天資,偏就是當年還是寧怡館頭牌的楓予硬是看上他了,才買下來。
他打來了這裡就沒踏實安分過,眼睛裡無時無刻不留露這對這裡的鄙棄,這正是牙子青最厭惡他的原因。楓予卻是時時護著他,所以初兒才十五了還未開苞掛牌。如今想想,這個初兒還真的禍端,由於楓予一直護著,這些年來也不知壞了多少寧怡館的規矩。
今兒自己見了一千兩也是樂傻了,沒細想就滿口答應,再回頭找初兒,人不見了才覺得事有不對。一千兩,通常紅透的頭牌贖身也就那個價了。一個無姿色無名氣無背景的小倌,突然有人出這個價點名來要,多少有些耐人尋味哪!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難題,這忽然間他要上哪立馬找個初兒來交給那兩位貴客。
想到氣惱之處,不由得暗暗埋怨都是楓予的錯,有如今下場,也是他活該了!
典故
正猶豫著不知道怎麼處置才妥當,窗外傳來強風之聲,緊接便是重物落地聲。
牙子青心中驚訝,好絕的輕功!點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