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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全是皇親貴族,所以鐵簇都被拔除,替之以裹了圓木的布包,布包頭上再沾紅色藥水,射中便會沾在人的身上,作為最後勝負的判定標準。
“夾緊馬肚,如我先前教你那般,騎穩。一會我幫你射人,你只要坐穩了擺出架勢來便可。”童靈在元初身旁耳提面命。
元初發現自己的學習能力真的是超強,他意見掌握了騎馬的要領,雖仍無騎術可言但至少已經是有模有樣不用擔心會從馬背上摔下來。射箭的話,架勢已然十足,但是臂力和準頭仍需多加練習才行。
他被編在元逸一組,同組的還有元宓,然後是一些世家子弟。
另一邊是元聿、元成、元劍,還有其他人。元成、元劍一直都是元聿親隨似的人物,而元初今日同元逸親近,倒也像是元逸那邊的人,再加上一個不問世事的元宓,表面看來,便是兩派人馬壁壘分明。
練習很塊開始,元聿不愧是以兵法及武學見長的人,他的團隊在他的指揮之下進退有度、攻守有序,加之他本人箭法無雙,元逸這邊的人,有不少一上來就直接給射下馬去。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元聿那邊有一半以上的箭矢都是向著元初飛去。他本來還想發個幾箭,結果,一來就疲於奔命地要躲避密集而來的箭簇。估計連童靈也沒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一時間也是手忙腳亂地幫忙擋箭無暇他顧。
繞是有童靈在側幫忙擋去好些,卻似又有更多的箭不斷向這邊飛來,弄得元初狼狽不堪。
元初知道,無聊元聿授意與否,那些人多是要報復他今早囂張之舉及親近元逸之事。
險險地躲開一批,他才想要鬆一口氣,卻忽然聞得破空之聲,心中暗叫不好,包裹了鈍器的箭矢絕對不會有這麼快的速度,想躲,卻已是避之不及,而童靈正忙著揮開另一披密集的鈍箭,完全沒有注意這邊。“嗖”一聲過後,元初感到肩上劇痛,尖利的箭簇似乎已經直接插入肩骨卡在了上面。元初應聲落馬的同時,也看清了發箭之人——正是先前墜馬並且被元逸評價為“文采頗好,騎射卻尚弱”的安王么子。
摔到地上的時候,元初已經感覺不到摔倒的疼痛,所有的痛感,似乎都集中到了肩膀上。血迅速在衣裳上染開,浸紅了一片,也終於有人發現不對,混戰在驍騎太傅的干涉下停止,太醫們也迅速圍了上來。
元初痛到頭昏,才適應了這個身體,卻又忽遭重創,箭矢直插入骨,實在是疼得難以忍受,雙眼也開始變得模糊,看不清周遭的一切。
直到有一雙溫暖的手將他的手握住,然後以淡定冷靜的聲音指揮太醫們止血、包紮。
過了一會,所有的混亂才算平息,元初的意識也漸漸恢復,這才聽清元逸與元聿爭執的聲音:“安宋傷的是當朝皇子,豈有不辦之理!二皇兄一力維護,竟為何意?”
“對射之中一片混亂,安宋未發現箭矢有誤也的常情。該死的是那殿前監箭,翫忽職守,誤將真箭替了鈍箭而不知,才有如今皇子受創之事。人我也治了罪,命人拖去斬了。想來安宋也是貴為王爺世子,又是嫡出,一個奴才怠忽的過錯豈能將罪加於他身?三皇弟仍是如此糾纏不休,又是何意?”元聿一點也不相讓,他對元初的受傷頗為不屑,對此事有可能產生的後果也很不在意。
元初心中冷笑,什麼“翫忽職守,錯拿箭矢”恐怕是假,偷樑換柱、刻意傷人怕才是真的!元初知道此箭無取自己性命之意,也不過就是警告,對自己同元逸親近的警告,也是對自己早上囂張態度的警告!
在元聿眼中,現在的元初絲毫沒有價值,甚至還不如一個可以為他所用的奴才,他怎會放任這樣一個人囂張?破落皇子,已幾乎無身份可言,他便是想欺就欺,看那五皇子能奈他何?
元聿也算聰明瞭,安排一個在大家眼中是“文采頗好,騎射卻尚弱”的安小世子來射傷自己,更加符合“誤傷“之說,好堵悠悠眾口。
而元逸恐怕也並不是真的就想替元初討回公道,對他來說,眼下發生的事正給了他一個剷除異己的機會,他怎會輕易放過?故而才一力相爭。
這些事,元初心中全都有數。稍稍動了一下,馬上便喘起來,元初苦笑起來,這個身體還真是弱得不堪附和,以後真得好好練練才行。
“沒事了,沒事了。五弟別動,箭已入骨,暫時還拔不出來。得等著一會太醫們取齊了器物和藥才可取箭。你先忍著疼,不會有事,別怕。”說話的人就在身邊,他拿自己的袖子不斷地給元初擦去臉上、頭上的汗,努力笑著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