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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若大的牢籠裡,所有的人僅憑皇帝一個人的喜怒而哭笑、而悲喜、而生死。看似很可笑,卻是一代又一代地、所有人心甘情願地重複著這樣可笑的事。
也是此時,元初忽然了悟了那張龍椅的真正意義——絕對的權威,得到它,你便不必為任何人而活,而所有的人都如地球繞著太陽一樣永遠圍著你團團轉。
他實在是沒功夫理會這些人,乾脆由著他們去,送禮也好送人也罷,統統都讓玄衣給收好了,而最早跟著他的玄衣也儼然成了這個府邸的大管家。
才進到書房,就見到童靈那雙冰冷無瞳孔的眼睛嘲弄般地望著他。
“皇帝派我去西疆監軍。”元初也不理會它的表情,直接切入正題。
童靈仍是那般不屑的樣子道:“看到了。”它指得是元初方才回來時發生的事,同時也讓它從旁瞭解了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它冷冷地說:“你當真要去?”
“當然。那是聖旨。”元初淡然無波地回答。
童靈冷笑連連:“怎麼,拿了那麼點好處,就讓你暈頭轉向了。”
聞言,元初不禁失笑,他忍不住大要其頭:“你空有強大的靈力,卻真的只有低等靈體的智力。你會輸給皇帝實在是不冤枉,一點也不冤枉!”
童靈大怒,看它的表情似乎是早就憋屈已久,正好待勢發作,而後一股旋風就直撲元初而去。
元初卻是冷冷一笑,不閃不避,甚至是十分悠然地找了椅子坐下來,滿眼淨是輕視。
果然,僅僅是短短的幾秒時間,童靈身上忽然冒出白光,它一下子就掉到了地面。
“為什麼?”童靈痛苦而驚愕地瞪圓了眼睛,禁忌不是結除了麼?它親眼見到玄衣趁元初不在的時候破了元初擺在府裡的風水局,它也派了手下的靈體試過了,早就已經沒有禁忌了啊!為什麼還會這樣?
元初哧笑:“枉費你認識我這麼久。玄衣是元徽行的人,你當我當真不防備他的麼?這世界上懂風水的又不是隻有元徽行一個。”在和寧儀交易的過程中,其中一個條件便是要她替他秘密地找一個厲害的風水先生來。再加上他曾經為靈體的經歷,他深知靈體的某些弱點,比如說虛弱的時刻,比如某種可以導致靈體視聽障礙的物件。他從元晰那裡要來的血玉,就是為了遮蔽童靈對他的監視。血玉本就是靈物也是戾物,與靈體相生相剋,同時,那血玉原本是皇帝的物件,皇帝是真龍天子,這玉自然能有力剋制靈體。
於是,有些事他可以故意讓童靈知道,他可以故意讓童靈跟著,也可以在童靈毫不之情的情況下遮蔽它的靈力感知。靈和人不同,它們沒有生母力,僅僅是憑藉某種“氣”來支撐本體的能量。元初所做的,便是暫時斷了這股“氣”,靈體不但感知全無,甚至不會留下記憶空白。所以,元初和寧儀其實已經接觸多次並且暗暗養了個風水先生童靈都沒有察覺。
當然,人他當然不會養在府裡,自從知道元晰手裡其實還控制著一些人的時候,這些人就徹底被他運用起來,只要用一些簡單的暗號便可以將訊息傳遞出去讓這些人直接替他辦事,甚至,和寧儀的接觸,除了第一次寧儀到府上來,他們就再也沒正式見過面。這麼做,自然也是避過了玄衣那一類的眼線。
因此元初的有恃無恐,當然不會是盲目的憤怒與自信了。他的手上,確實也是漸漸有了籌碼。
“你什麼時候做的?我明明試過了。。。。。。”童靈仍是不願相信,它真的試過了,屋子裡甚至的府裡頭根本就沒有風水局或者是可以壓制它的器物存在。
“其實很簡單,告訴你也無妨。”對於他的疑問,元初倒是十分大方地告知:“其實我一早就在想,為什麼只有我能看見你,或者說你們,其他人甚至是元徽行那樣受到高人真傳的人都看不見。所以我馬上猜是我體制特殊的原因。所以,我本身既然能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幫你解開困了你二十餘年的禁制,同樣,我也能壓制你。你雖然道行頗高,卻其實完全不懂風水,當然,在認識元徽行之前我也不懂。不一定要有寶物才能做出風水局,而風水局也不是牢籠一般固定存在那裡不動的。比如我在某處種盆花,在某扇門刻個符文,或者讓某些人按照某種規律住在不同的房間裡,然後將所有的點連起來,就差一個地方,而這個地方卻可以是活動的,比如——我本人。我離開這個府邸,我設定的點便連不上了,於是局也不存在,我回來了,就像的將斷開的線連起來一樣,這個陣勢便能發動。”他說得是愈發高興,最後幾乎是要興高采烈地望著童靈了。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