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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欣再說話,公羊弘猛地掛了電話。
長長舒了口氣,公羊弘的神智算是徹底清醒了。帶著開玩笑地口吻說:“我說,咱們也算小學時候的老同學了。那哥們兒是誰呀?說出來給你參謀參謀。”
“你以前是不是喜歡我?”譚悅答非所問。
公羊弘冷笑不語。
“現在是不是覺得我很賤?”譚悅語氣平常,就像說的話跟自己毫無關係。
“有點。”公羊弘強笑著點頭。
“謝謝你的直率。”譚悅苦笑道。
“譚樂……”兩人東拉西扯說著莫名其妙的話,終於傳來了護士的聲音,譚悅起身走進手術室,坐在椅子上的公羊弘用後腦勺猛撞了下牆壁,好像那堅硬的水泥跟他有仇。
等待是漫長的,公羊弘現在的感覺是度日如年,只想趕快回家呼呼大睡,一眼睜開就是第二天天亮。
“小夥子,剛才那個小姑娘真漂亮,是你女朋友?”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突然在公羊弘旁邊坐下,笑著問。
“關你毛事!”公羊弘很不客氣的回答。這女人真他媽欠抽,別人明擺著來墮胎的,瞎問什麼?
“呵呵,小夥子火氣真大。那小姑娘長得像我一親戚家的女孩兒,我好心問問。”女人毫不生氣地說。
公羊弘猛地抬頭:“你親戚叫什麼名兒?”
“譚悅。”女人回答。
公羊弘心裡一哆嗦,不假思索地開口就掩飾道:“你認錯了。沒聽見剛才護士叫我女朋友譚樂嗎?樂,快樂的樂,不是月亮的月。”
“哦,這樣啊。長得還真像。”女人不置可否地說,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公羊弘就像在五指山下壓了五百年一樣,手術終於結束。把譚悅扶出醫院,公羊弘問:“是你自己打車回去還是要我送你!”
“回家我媽會看出來,她以前是醫生。”譚悅猶豫道,“去賓館開間房吧。”
“以前經常開房吧?”話一出口,公羊弘就有些後悔,但又帶著某種報復的快感,讓他不得不說。
譚悅身體一顫,停下來輕輕推開公羊弘扶著她的手:“今天多謝你了,你有事就先忙吧,我自己能回去。”
公羊弘看著譚悅帶著踉蹌的腳步一步步離開,想甩手不管又不忍心,上去幫忙又覺得憋屈。直到譚悅腳下一扭差點摔倒,才罵罵咧咧追上去:“老子上輩子欠你的。”
譚悅已經攔了一輛計程車,公羊弘開啟車門把她扶進入,朝司機道:“去金陽區沙角街。”
“你家?”譚悅驚訝問。
“算是個窩吧。”公羊弘點點頭。
難怪譚悅會驚訝,金陽區沙角街一帶都屬於城鄉結合部,住的大多是外地租戶,髒亂差,小偷成群,流氓亂竄,屬於爹不親孃不愛的三不管地帶。
公羊弘租的是個老農民的房子,在二樓,十多平米的房間,外加一個窗戶陽臺,算上水電費一個月150塊。
一腳踹開那斑駁的木門,黴味撲面而來。
“這就是你家?”譚悅看著滿地的垃圾和凌亂的床鋪,驚問道。
公羊弘扶譚悅在床邊坐下,順手將床頭未洗的褲衩和一本色情小說放進抽屜,又將床頭櫃上吃了泡麵沒洗的飯盆扔到外面水槽裡,找出只不知道多久沒用過的杯子用洗潔精反覆清洗幾次,倒了杯開水給譚悅。
“你先看電視,我去買點東西。”公羊弘開啟那臺20塊錢討來的古董級彩電,在電視右上方45度角拍了幾下,雪花順利的變成影像。
公羊弘從枕頭下拖出把西瓜刀扔到譚悅面前:“這地方有點亂,一會兒最好把門反鎖了,有人闖進來你就拿刀砍他。不過基本上你報我的名字就沒人打你主意了,現在記得我叫什麼了嗎?”
譚悅被他說得有點怕了,點頭道:“公羊弘。”
“冰果,完全正確。”公羊弘哈哈笑著帶上房門,留下譚悅一個人對著滿地垃圾。
譚悅舉目四望,目光在牆角的書架子上停下來。她手按著床面想借力站起來,卻猛覺手心一疼。
殷紅地血液從手心流出,就像下午從自己身體裡刮下被裝進袋子裡的嬰兒。譚悅手握著那株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玫瑰花,低聲抽泣起來。
哭得眼睛都紅腫了才開始停下來。濃郁的玫瑰花香沖淡了房間裡的黴味,譚悅反鎖了房門,倒掉杯子裡的開水,開啟水龍頭往裡灌滿自來水,再**玫瑰花,擺放在窗臺上。
書架上大概有幾百本書,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