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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只怕就是廠公年少不知輕重,面對滿都魯使者卑躬屈膝,有求必應,有失國體,有損陛下之顏面。廠公千萬要上心啊。”
方應物的話要多誠懇有多誠懇,真是為汪芷處處著想。
這。。。。。。汪芷徹底愣住,有點自我懷疑起來。難道自己只適合打打殺殺,真不適合幹這種勾心鬥角的事?
興沖沖的來,神不守舍的走,在一片迷茫中,汪芷離開了巡撫行轅。在轎子上她突然醒悟過來,與讀書人去講道理,這不是自討苦吃麼?又想起方應物,她有種“卿本佳人,奈何從賊”的感覺。。。。。。
目送汪太監儀仗遠去,楊巡撫對方應物道:“今日初見汪太監,不像傳言中的那般難纏。”
方應物解釋道:“因為天高皇帝遠,如果在京城就不是如此這般了。京城是天子腳下,汪直隨意就可借得天威,但在這千里之外的邊鎮,汪直總不能事無鉅細動輒向陛下請示,大半要靠他自己臨機應變,以他這脾氣難為他了。
別處巡撫不敢稍有觸犯,事事順著汪直,他自然氣焰滔天,但撫臺風骨凜凜,那就道長魔消了。”
楊巡撫若有所思,又聽方應物叮囑道:“而且晚生還有兩句話請撫臺切記,第一,汪直倒臺之前,撫臺千萬不要入京,京城是死地,在邊鎮積累名望即可。
第二,公事上可以有所爭執,官司打到陛下那裡也無所謂。但涉及到汪直私利,撫臺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了,因為陛下為人護短,在私利方面極度袒護近幸寵臣,最厭煩大臣用小節攻擊。”
方應物的話再一次重新整理了楊巡撫的認知,撫臺大人不禁站在中庭瞠目結舌,世間怎麼會有方應物這般通透到似乎能看穿一切的少年?
楊巡撫看書時,常見這樣的段子——有人指著某少年道“此子大有前途”,然後果然言中,這人就會被人吹捧為有識人之明。
每當看到這種故事,楊巡撫都覺得不可思議,甚至不敢相信。他認為要麼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要麼是後人故意附會胡編,正常人誰能看的清幾十年後的際遇?
但今天楊巡撫忽然理解了,他發現自己真敢指著方應物說“此子大有前途”,既不是附會也不是胡編。(未完待續。手機使用者請到閱讀。)
ps: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難寫的一章
第一百六十三章 冬至大朝喜事
卻說那孛忽羅能被滿都魯可汗派來充當談判使者,當然不會太蠢,自然看得出來楊巡撫和汪太監之間思路有所不同,而且也互相搶功——在大明體制裡,這是司空見慣的現象。
所以孛忽羅並不著急,想著在兩大巨頭之間左右逢源,待價而沽。但沒有想到的是,幾天後汪太監不知為何忽然退縮了,他所面對的只有楊巡撫一個。
楊巡撫的態度十分強硬,拒絕了孛忽羅提出的一切附加要求,只要滿都魯可汗接受朝廷冊封。而作為冊封賞賜,朝廷將允許在榆林開一次邊市,當然也只允許滿都魯部參加,其他各部依舊不許。
滿都魯本部勢弱,孛忽羅也就沒有太多的底氣,談也談不出花來,一時間各種韃子飛騎來來往往穿梭於西北大地。
轉眼間到了冬至日,這可是一年當中最重要的大節日之一。在京師紫禁城奉天殿,舉行了每年一度的冬至大朝會。
成化天子朱見深表情木然、無所事事的端坐於深宮寶座之上,但仍一板一眼的履行著皇帝的職責,雖然心思早不知飛到了哪裡。其實能老老實實坐在寶座上充場面,已經是成化天子的最大優點了。
京城文武官員按照東文西武、品級班序依次排列朝賀,個個都頭頂進賢冠,身穿大襟斜領公服,從奉天殿內一直排到了殿外廣場。陛下與群臣之間,以及殿宇丹墀和廣場周邊密佈親軍將校,手持各種旗幟禮器。
這等宏大莊嚴肅穆的場合。除了鐘磬悠悠、鼓聲催進、獵獵旗風、贊禮叫聲、舞拜山呼外,一般不會有其他雜音。至少不會有影響到朝會全域性的雜音。一旦出了這種事,就是大不敬。
但成化十四年的冬至大朝就出了意外。從殿內到殿外的數千群臣抖擻膝蓋,正準備俯身舞拜、山呼萬歲時,忽然有很不和諧的叫喊聲干擾到了贊禮官。
一個親軍校尉手舉文書,從奉天門的西角門裡竄了過來,沿著御道邊沿飛奔向奉天殿,一邊跑一邊高喊道:“延綏鎮六百里加急文書,十萬火急!”
百官大驚,類似的十萬火急在過去也遇到,大都是邊疆送來的緊急軍情。其次是重大災情。
有經驗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