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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他尚銘又處在廣結同盟對抗汪直的關鍵時候,一舉一動都要給別人看的。不能表現的太讓人寒心和非議,不然誰還敢投靠他這邊?
“你我皆以為那方應物要上疏,但他卻至今按兵不動。沒有半點聲音發出,這說明了什麼?”戴縉分析道:“竊以為這說明那方應物未嘗沒有妥協之心。正在等待著各種好處。只要你我拿出足夠誠意,就此息事寧人不是沒有可能。”
尚公公沒有說話。只是低頭飲茶,他和戴縉立場是有一些差別的,並不完全相同。
醜聞對都察院和御史而言,從哪個角度看都毀滅性的打擊,但對他這個東廠提督而言,情況未必有那麼嚴重。而且他尚銘考慮到自己的臉面問題,總不能被打了一巴掌,又要送上另一張臉罷,那他還怎麼統治東廠?
更何況,現在已經有了應對之道,幾乎所有人都已經認定了戴縉要下臺。。。。。。總而言之,戴縉可以被迫向方應物服軟,他尚銘卻不可以。
所以尚銘斟酌著婉拒道:“戴大人你所言。。。。。。實在異想天開,吾輩與方應物是不可能握手言和的,都沒有這個必要。而且,你能給方應物開出什麼令他不可拒絕的條件?”
戴縉也看得出尚銘並不熱心,咬牙道:“雖然看似不可能,但如今別無它法,總是要試試看,盡我所能滿足他的條件!或許老天能開眼,還有一線生機!”
尚銘不想直接拒絕讓戴大人下不了臺,只能從側面打擊戴縉的提議,“那絕對不可能,方應物是什麼性子,方應物背後的汪太監又是什麼性子?想讓方應物就此罷手退讓,除非日從西出、六月飛雪!”
戴縉長嘆一聲,知道今天與尚銘談不攏了,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中,眼前彷彿都是死路,沒有任何希望的死路。
正在此時,卻見有個小太監站在廊下,彷彿有要緊事情。得了尚銘授意,這小太監進來稟報道:“通政司坐探傳來訊息,翰林院編修方清之公開上疏,替宛平知縣方應物辭官!”
在這種關鍵時候,方應物辭官意味著什麼?無論有什麼緣故在內,表現出來的只能是他怕事龜縮了!
戴縉與尚銘聞言齊齊驚訝萬分,隨後戴縉陷入了無邊無盡的狂喜之中,忍不住狠狠地拍了一下扶手,對尚銘叫道:“老天還是開眼了!”
而尚銘則茫然的抬頭看了看窗外天空,難道真的要日從西出、六月飛雪了?
方清之上了奏疏後,回家對兒子詫異的問道:“你想學別人做出辭官姿態?那就自己上疏辭官,何必假手於為父?”
方應物很謹慎的說:“萬一弄假成真,真被朝廷準了怎麼辦?不能不提防著,還是請父親出面罷!”
其實還是不想辭麼,方清之無語。又聽兒子解釋說:“父為子綱,父親替兒子辭官也是符合道理的,即便弄假成真了,那也還有轉圜餘地,再請別人幫忙上疏圓回來即可,只要不是兒子我親自上疏就好辦!”
方清之忍不住吐槽一句:“為父近來簡直成了你的槍手,本本奏章都是幫著你上的!”
方應物吹捧道:“父親名聞遐邇位列翰苑,前途無量中外矚目!常言道上陣父子兵,將名聲給兒子借用幾下也無妨!”(未完待續。。)
ps: 今天出門辦事,明天再補更新。何氏娘子劇情會寫的,諸君不要猴急。。。不過又想到最近嚴打。。
第四百三十章 蓄勢待發
最近朝堂處在一個很敏感的時期,這麼多令人留口水的官位空缺,誰不幻想一下?在這種時候,盯著各種風吹草動的人就越多。比如在通政司,抄邸報以及公開奏疏的各家小吏比以前勤快了十倍,生怕錯過什麼重要訊息。
然後方清之的奏疏被“發現”了,大概意思是:“臣管教無方有愧聖恩,方應物年少無德,不能服眾,故而招致東廠窺探,引得亂象叢生。臣深感此子尚不足以為官,奏請陛下罷其官職,恩許回家讀書。”
看完抄寫來的方清之奏疏,無人不驚愕,一時間朝野失語,不只是當事人尚銘和戴縉。
在之前,朝野上下所有人都認為:第一,方應物年少氣盛;第二,方應物完完全全佔住了道理和道義;
第三,根據既往歷史可以看出,方應物為人敢作敢為,並不怕事;第四,方應物背後不是沒人。
綜上所述,誰都能判斷出,方知縣絕對不會忍氣吞聲,一定要發作出來的,他根本沒有任何理由要忍耐,暫時按兵不動只是時機問題。
而都察院掌院右都御史戴縉有投靠權閹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