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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為新科舉人辦一場秋遊雅集,李解元也會參加。時間就定在後日,已經下了帖子邀請你相伴?是也不是?”
袁花魁面無表情道:“此事是有的。”
方應物與袁花魁相反,興致勃勃的說:“那可真巧了!後日也有我們嚴州府幾個縣的新科舉人聚會,我也請花魁娘子賞光!只要你拒了那邊,應了我們這邊,就落了他們的面子,漲了我的面子!”
袁花魁很無語,不知道說什麼好。
首先,這做法也太幼稚了,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不過幼稚歸幼稚,只要有效就是好辦法,再幼稚的做法也能忽悠若干群體。
可是更重要的是,自己這次憑什麼一定要答應他?給個理由先?為什麼要在完全沒有好處的情況下,得罪省城士子去幫方應物長臉?
這方應物雖然心眼多,但總體而言還是比較明白事的那種,情商並不差。怎麼今天表現的像箇中二少年?
若是以前,方應物即便有這種幼稚的請求,那也必然是提出相應的條件進行交換,但今天卻擺出一副“讓你吃虧是看得起你”的樣子。
她從來沒發現方應物是如此淺薄的人,難道是中舉之後得意忘形,於是暴露了真實面目麼?
正在花魁娘子左思右想時,方應物一錘定音,大手一揮道:“既然你預設,那就這麼說定了!到了後日我親自來請你,事後必有厚報!”
袁花魁繼續無語。。。。。。小方老爺這是商請來了還是下命令來了?(未完待續。。)
ps: 寫了一半忽然想起個更好的段子,於是大修。。。。。。
第二百五十五章 莫欺少年窮!
九月秋高氣爽,這幾天又正逢晴日,是難得的出遊佳時。對眾舉人而言,又趕上鄉榜提名,若不舉行幾場集會就簡直對不起這良辰美景。今日就有這麼兩場集會,一場是嚴州府士子的,一場是省城本地士子的。
在鄉試後,杭州城裡已經辦了無數場宴飲集會,堪稱嚴重審美疲勞。但今天這兩場卻還能引人注目,因為一邊的核心人物是無冕之王方應物,而另一邊的核心人物是有冕之王解元公。
更何況兩人中間還夾雜著杭州城花魁袁娘子,更是足以讓所有八卦眾擦亮眼睛、提起耳朵的關注。或者說花魁娘子只是個小彩頭,但也是個很有趣的彩頭。
兩場集會不但很湊巧的都選在今日,而且還很湊巧的都選在西湖上舉行,更湊巧的是兩邊集合地點都在錢塘門外碼頭上,最湊巧的是兩邊竟然連集合時間都一樣。這麼多湊巧紮了堆,那就不是湊巧了,實在是意味深長。
項成賢站在方應物身邊,忍不住吐槽道:“我們這邊忒寒磣了,你是怎麼想的?”
此時碼頭兩邊各有一支人馬,省城本地士子那邊只見得管絃笙歌齊備,童僕如雲,美人點綴,各種傢什堆積如山,岸邊幾艘畫舫也都是雕欄畫棟極盡奢華;而嚴州府這邊的光景就寒酸得多,大有空手而來空手而歸的模樣。
隱隱約約聽到對面傳來嘲笑和議論聲,項成賢極其不服氣,又對方應物抱怨道:“怎的不叫與你相熟的王大戶來幫辦?他不缺這幾個銀子罷。這下可將我浙西的臉面丟完了。”
旁邊有位舉人笑道:“項同年著相了,身外之物不必看得太重。豪奢從來不是美德,正所謂安貧樂道也。再說。我們這邊不是還有花魁娘子壓陣麼?那可是方同年的老交情了。”
方應物神情如常,低頭對項成賢耳語幾句,項成賢聽了後面露驚訝之色,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不多時,卻見一頂彩轎從城門口出來,有人輕呼道:“袁娘子來了!”
眾人又眼見這打扮齊整的花魁娘子下了轎子,轉向方應物走來,叫同在這邊的嚴州府士子喜笑顏開、與有榮焉,彷彿佔了上風。
其實花魁娘子在這些新科舉人心目中不見得是必需品。但卻是一個象徵,關係到臉面問題,不由他們不興奮。
鳳蕭姑娘到了方應物身前,福了一福,低聲道:“方公子恕罪,妾身今日不能侍候左右了。。。。。。”
周圍眾人齊齊吃了一驚,花魁娘子這是什麼意思?他們一直以為袁花魁與方應物有舊情,今天肯定捧這邊的場。
方應物眉頭微皺,抬手指著省城士子人群。沉聲道:“你的意思,是打算去那邊?”
袁花魁解釋道:“妾身也是本地人氏,他們盛情相邀,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委實拒絕不得。。。。。。”
“不必解釋了!”方應物打斷了袁鳳蕭的話。“道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