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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杭州城作為大省省城,官員數目並不算少,又加上他這巡撫便宜外孫的身份,總能找到既賣他面子又符合條件的人。
應該說方應物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既然答應就要去做。可是在實際中,方應物卻發現沒那麼容易,從按察使朱大人以下,他找機會試探了幾人幾次都沒有結果。
方應物想來想去,大概是因為花魁名頭太響亮,納花魁娘子做妾室太高調了,對本城的官員們不見得是好事,更何況在任職地方納妾本來就容易遭到非議。
總而言之,杭州城裡這些官員唯恐影響官聲和前途,同時對方應物不大放心,所以避之不及,於是堂堂的花魁娘子居然推銷不出去了。
結果導致鄉試完了後,方應物一直沒有去見袁花魁,承諾過後卻遲遲不能兌現。那是很沒面子的事情。。。。。。
這次在朱大人面前,新科小方舉人又一次化身媒婆嘴臉。敦敦誘惑道:“在下前次所言,廉訪老大人可曾想好了?花魁娘子貌美如花又兼私囊豐厚。這人財兩得的好事情,朱大人還有什麼可糾結的?”
朱紳滿臉猶疑的看著方應物,“坦誠而言,老夫不能相信你的話。莫不是你和那花魁鬧出了什麼上不得檯面的事情,要找老夫做擋風牆?”
這位被方應物騷擾最迫切的按察使大人產生了若干豐富的聯想——方應物大概是想找接盤俠罷。
方應物拉皮條再次失敗,無奈退出按察使衙署。又半個時辰後,他便來到天香樓,進了花魁娘子那不輕易對外人開放的香閨。
袁鳳蕭見了方應物,一邊道喜一邊催問道:“方公子如今可是越發春風得意了。不知道還記得當初的承諾否?”
“自然是記得。。。。。。”此時方應物也只能說“記得”了。又打著哈哈道:“聽說袁娘子最近也同樣是春風得意,竟能惹得解元公傾心愛慕。有此良配,又何須在下節外生枝啊。”
袁花魁笑吟吟答道:“依照妾身那三個條件,李解元算不得良配,這次是他周圍一群朋友胡鬧而已。”
方應物疑惑道:“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李旻作為錢塘本地大戶人家出身,朋友也很是有一群的。這次李旻獨佔鰲頭,朋友們便籌劃著鄉榜第一和花國第一強強聯合的美事,以此來慶賀李旻高中解元。
同時,未嘗沒有與方應物別一別苗頭的意思。方應物搶了李解元的風頭。別人或許無所謂,但李解元的朋友們能服氣就怪了。
再說自方應物到省城以來,本地先有邵小公子,後有李解元。都被方應物這從偏遠山村來的人“欺負”了,優越感十足的省城人又如何能滿意?潛意識裡還是想削他一次面子。
方應物知道這個內情後也只能無奈,無論在什麼社會體系下。上升渠道總是有限的。只要你還想“天天向上”,那總會引起另外一些人不滿。這是無可避免的現象。
不過事情應該不僅僅是這樣,花魁娘子說話未必就是說完整了。。。。。。方應物覺得其中頗可玩味:“常言道一個巴掌拍不響。若只有李解元那邊一頭熱,事情如何炒弄的起來?以我看來,只怕鳳蕭姑娘你也沒少借題發揮,從中推波助瀾罷?”
袁花魁的臉色拉了下來,方應物猜的絲毫不差,叫袁鳳蕭有點不痛快。與聰明人說話,省心歸省心,但是這種心底**隨隨便便就被點明戳破的感覺真不爽。
心事動輒被當面揭露拆穿這種遭遇,任是誰也不願受到的。。。。。。花魁娘子不禁賭氣道:“是又如何?那又怎樣?”
方應物點點頭,很感同身受的說:“你們花魁名妓都是靠名氣吃飯的,只要能提升名氣和身價,無論怎麼做都是理所應當的,在下對此十分理解。”
方應物的語氣雖然誠懇厚道寬容坦率,但聽在袁花魁耳朵裡,總覺得有濃濃的諷刺味道。這不就是“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的委婉說法麼?
方應物對袁鳳蕭的心情彷彿毫無覺察,又開口詢問道:“對了,你今日邀我見面,有何貴幹?”
花魁娘子沒好氣道:“無事!”
“哦,沒事就好。”方應物懇請道:“不過我倒是有事,你看,最近這傳言鬧得叫我不好下臺,我要是稍有示弱了,只怕那邊嘲諷劈頭蓋臉的就來了。袁娘子須得幫我一把才好,將李解元那邊反擊回去!”
妾身犯賤麼?憑什麼要幫你?上次的約定,你方公子賴到現在都沒有兌現!袁花魁心裡雖然嘀咕,但嘴上仍然問道:“你說怎麼幫?”
“我聽說錢塘、餘杭兩個省城附郭縣計程車子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