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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吃虧,淨賺一倍的事情當然他樂意之極。”
方清之再一次驚愕,“劉閣老?劉博野公麼?你怎麼會有劉相國的書信?”所謂劉博野,就是劉棉花劉吉了。
方應物還是很輕描淡寫,“午後我去了劉府,正好劉公在家,於是便開口討這個人情,劉公欣然應之。”
關於劉棉花的習慣,方應物很知道,這位閣老與自己老爹可不一樣,到了午時就怠政翹班回家。
到了劉棉花那個地位,朝廷什麼規定都是一紙空文,誰還能因為這點小事管他?所以午後去劉府,十有**能見到閣老本人。
方清之相當不可思議,自己這兒子竟然為這點不上臺面的家常瑣事跑到宰相府求人情,這是缺心眼麼?人家與你很熟麼?人家是你親戚麼?
更叫方編修無法理解的是,堂堂宰相大學士的人情何其珍貴,竟然為了買宅子這種小破事情,降尊紆貴的給自家兒子寫條子討人情。。。。。。只怕隔壁那範大人看到書信,肯定也要嚇得一跳三尺罷。
看著兒子“一切盡在掌握就不告訴你”的悠哉模樣,方清之作為父親頗感不爽,拍案道:“不要說鬼話!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方應物彷彿說起繞口令:“你怎麼對別人,別人也就怎麼對你。我對劉公不見外,於是劉公對我也不見外,結果就是大家互相都不見外哈哈哈。。。。。。”
方應物這幾句的深意,方清之是聽不明白的,大概只有方應物和劉閣老兩個當事人心照不宣的明白。
其實道理說破了很簡單,方應物現在的住處不只是他自己的住處,還有可能是將來劉閣老愛女的住處,劉閣老能不幫忙麼?難道想讓自家貴女將來學薛寶釵住寒窯麼?
父子兩人你來我往的談著,站在旁邊侍候的王管事好像被遺忘了。但他的耳朵可沒有失靈,方應物的話一字不少的聽得明明白白,當即心裡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他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這方大公子並不是那種離開了家族便什麼都不是的大少爺,那樣的人自身缺乏硬實力,很容易就被玩弄於手掌之中。
而這方大公子則不同,好像自身就有一片大大的天地,並不十分依賴於家族。即便沒有方清之老爺支援,他一樣是風流人物。
一個隨隨便便就能進宰相府,為這點小破事討人情的人物,那是能小看的麼?就算把他們王家最大的老爺王恕搬出來,只怕也壓不住啊。
方應物搖搖頭,看看父親又看看王管事,政鬥你們不行,家鬥你們也不行。(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二章 操心的方應物
按下王管事的胡思亂想不表,方應物忽然又記起了什麼,對父親問道:“對了,王通去了哪裡?為何在府中沒有見到?”
王通,就是曾經充當長隨方清之出使的王家家奴。只不過到了榆林時,惹著了方應物,然後。。。。。。
方清之皺皺眉頭,“送回陝西老家去了,並不在京中。”
方應物作勢大怒,“當初兒子我發過話,打斷了腿要送他回京師府中!是誰敢擅自做主,把他送回老家去了?是王承義麼!”
方清之不悅道:“是為父我做主的!”
“父親英明仁慈!”方應物立刻低頭拱手。
方清之臉色緩和下來,“你在榆林哄王承義打斷了王通的腿,千里迢迢的怎麼往京師送?這不是要他的命麼?所以為父暗中做主,就近送回陝西三原老家去了,免得過於殘虐有傷天和。”
方應物瞥了旁邊王管事一眼,“如果當初斷腿的王通送回了此處府中,那今日兒子大概也不會被安頓在前面院子與雜役混居了。”
王管事聽到這裡,頓時汗如雨下,兩條腿突然有些顫抖。何止是斷腿,一個能勞動宰相幫他買宅子的人,絕對有能力叫他人間蒸發。
方應物的恐嚇還沒有結束,又問道:“按剛才說的,家奴誣主,該當如何?應該比王通的罪更重罷?”
王管事見方應物咄咄逼人不肯罷休,再叫他說下去,自己不簡直斷腿不足以謝天下了。為了自保只得強辯道:“大公子作價五百兩買了隔壁範大人的宅院。但是家中拿不出這筆銀子,只怕也做不得準。”
這年頭。五百兩絕對是一筆鉅款,若非大富人家根本拿不出這麼多現銀。想當初,方應物只懷揣幾十兩就敢從浙江跑到京師來。
方清之剛才太過於震驚劉相國這幾個字眼,險些沒注意到五百兩的問題。經此提醒,便嚴肅的問方應物:“你這五百兩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