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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連春藥和蓋廟都管,方士李孜省、鄧常恩以及僧人繼曉等都是梁芳的好夥伴。
說很直白的說,梁太監就是專門為天子的生活和娛樂服務的,是一名最純粹的佞幸弄臣,也就是公務類、密探類、生活類三種太監中生活類的典型代表。當然,梁太監也正是靠著這些才深深得寵於天子和萬貴妃。
汪芷則相反,雖然她僅僅是掛名的御馬監太監,但卻屢屢在邊鎮監軍,依靠著強大的西廠也成了京營實際上的總監軍。做的事比梁芳更像是正牌掌印太監。
而且在汪芷在剛出道成為西廠提督時,曾一腔熱血的高舉反貪大旗,因為貪瀆問題狠狠處置過樑芳的親信太監,與梁芳鬧過不愉快。
正行走在宮廷紅磚綠瓦之間的汪芷不禁打個激靈。這麼盤算下來,朝臣、東廠尚銘、錦衣衛萬通、御馬監梁芳。。。。。。難道真成方應物所言,自己已經處於什麼“四面楚歌”的境地?
自己的心腹。比如西廠掌刑千戶韋瑛、安插在錦衣衛南鎮撫司的吳授,還有自己的盟友。鼎鼎大名的“二鉞”,在此時彷彿都派不上用場。
汪芷也不敢問計於他們。這種涉及大量宮闈**的局面,他們一樣懵懂不明,實在看不出能問到什麼對策,何況還要擔心讓他們知曉內情後自亂陣腳。
在恍惚之間,汪芷聽到充當隨從的孫小娘子問道:“前往何處?”她抬起頭來,發現已經走到了乾清門角門,又猶豫片刻,便吩咐道:“出東華門,去東廠!”
汪芷去東廠沒有別的事,還是要去找方應物,至少方應物是長得最像一根救命稻草的人,至少方應物對自己看起來沒有太大惡意,至少方應物看起來神神秘秘的彷彿無所不知。
踏進東廠大門時,汪芷忍不住苦笑幾聲。那尚銘告刁狀說自己四次進牢探望方應物,分明心術不軌,今天這就是第五次了罷?又讓尚銘有得嚼舌頭了。
不過回想起這四五次,自己一次比一次氣勢弱,真真情何以堪。。。。。。汪芷收拾起雜念,做出鎮靜姿態,站在牢房門口,淡淡的對方應物道:“真如你所言,彷彿是四面楚歌了,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魚死網破而已!”
還在枯燥無聊的方應物從茅草床上一躍而起,奇道:“你不是一直不服氣麼?怎的忽然如此明白了?”
汪芷便冒著“洩露禁中事”的風險,把這兩日宮中所見所聞一一說出。
方應物想了想,嘆道:“歸根結底,還是天子對你已經有點不放心了,否則天子不會任由丑角編排你,不會任由尚銘當眾奏報。。。。。。娘娘也不會勸你放手。為今之計,依我看。。。。。。”
汪芷聽到“不放心”三個字,忽然發起牢騷:“這些年我勞苦功高,忠心耿耿,皇爺為什麼不放心?”
方應物心裡忍不住吐槽一句,幼稚是病,得治!這汪芷畢竟只十幾歲,雖然出道早,一時因緣際會成就很大,但運氣成分大一點,其本人遠遠算不上成熟。
汪芷這種說辭,就是典型的女人情緒化思路,眼下是深刻反思的時候麼?趕緊想法子應對才是正經!方應物沒好氣的說:“抱怨這些有什麼用?我一樣勞苦功高、忠心耿耿,不也是蹲在這裡吃牢飯?現在要。。。。。。”
汪芷不為所動,很固執的問道:“你應該明白,你說到底為什麼?”
有些話方應物不好意思親口說出,便誘導著反問道:“道理很簡單,你和司禮監懷恩、覃昌,東廠尚銘,御馬監梁芳這些人相比較,最大的區別是什麼?”
汪芷端著下巴,蹙起眉頭,陷入了深深的思索。過了一會兒,她茫然的搖搖頭,“吾輩各司其職,雖然事務有所不同,但都是盡心為皇爺辦事。皇爺也是個念好的人,對他們都很優容,憑什麼對我不放心?”
方應物萬般無奈了,捂著臉說:“不同之處,就因為你終究是女人,比太監更有可能會勾搭外面男人,而且勾搭的更深!”
汪芷呆住片刻,突然勃然大怒,伸出巴掌就要打。卻見方應物已經已經先行捂住了臉,一時沒地下手,便又握住拳頭胡亂捶了方應物兩下,又狠狠踢了方應物一腳,口中叫道:“你說誰會勾搭男人?你說誰勾搭男人?”
方應物捱過三板斧後,重重咳嗽一聲,“說正經的,就算你不是女人,也要被起疑心,二十年前曹吉祥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曹吉祥乃英宗朝權宦,以司禮監太監兼總督京師三大營,開了宦官起兵謀反的例子,然後兵敗被殺,算是大明裡的獨一份。
汪芷如今是事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