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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渺猛地睜開眼,是啊,她的小莫,她還不能死!
無視宴渺拼命的掙扎,莫浩臨冷酷地說:“既然你已經出現在我面前,那我就不會放過你。”
她明白這麼多年來欠他的不只一句對不起,因果報應,總有一天都要還清的。她欠了的該還,那欠她的誰來還?宴渺痛苦地流下了眼淚,喚出了心中藏了多年連想念都是奢侈的名字。
“浩……臨……”
“閉嘴!”彷彿觸動了莫浩臨的某根神經,他狠狠地瞪著宴渺,“你沒有資格叫我的名字!你以為我真的會殺了你?放心,我不會因為你這樣的女人毀了我的一生!”
被放開的宴渺大口呼吸,脖頸的不適讓她止不住地咳嗽。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她此刻唯一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你能讓小莫留在我身邊的對不對?”
莫浩臨重重踢了宴渺一腳,冷冰冰地說:“給我滾出去。”
宴渺忍著痛踉踉蹌蹌地走離莫浩臨的辦公室。她跨出的每一步扯疼的不僅是身上的傷,還有一根根束縛心臟的線。這麼多年了,背對著他才敢哭的習慣依舊沒變,只是他再也不會擁著她嘆息“你總是如此,我看不見你的眼淚,你看不到我的心疼”,原來自己一直將這些記得牢牢的。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眶湧出,她的幸福就在身後,卻已經拿不回來了。他看不到她的眼淚,他再不為她心疼……
王琪見宴渺捂著腰部離開,又聽見之前動靜這麼大,不放心地跑進去問莫浩臨,“莫律師有什麼需要麼?”
“滾!”莫浩臨大力一腳,踢翻了身旁的座椅。
那是王琪第一次見到莫浩臨失控。
在成淺曜回來之前,誰都不敢進莫浩臨辦公室,也包括了王琪。所以一見到成淺曜王琪就像見到了救世主,立馬將手裡的一疊檔案都交給他,拜託說:“這裡檔案都是需要莫律師簽名的,還有閔以建材的王董打來過電話,讓莫律師有空去一趟。就這些,麻煩你了。”
成淺曜接到張琳電話還以為事務所被莫浩臨給拆了,跑來一看才發現自己成了她們的避雷針。在進莫浩臨辦公室前,他還是先打聽了一番到底怎麼回事,等全弄明白了,他一臉“小生怕怕”地說:“你們就忍心讓我去?”
張琳嘿嘿一笑說:“沒事兒,誰讓莫律師愛你呢,你進去準沒事的,莫太太。”
成淺曜嘖了一聲,痞痞地晃進了莫浩臨的辦公室。
莫浩臨手邊的菸灰缸已經滿溢,手裡頭的煙也是燃了長長的一段。成淺曜將手裡的檔案放在他桌上,搶走他手裡的煙掐滅了,嬉皮笑臉地說:“莫律師什麼事情讓你心煩成這樣啊?是不是想我想的?”
莫浩臨緊繃著臉不說話,正打算再點根菸卻被成淺曜阻止了,“再抽下去你就等著肺癌吧!”
成淺曜坐在莫浩臨對面,將腳翹在辦工桌上,指了指垃圾桶裡的那堆資料說:“昨晚給你的傳真都看過了?不僅這些,宴渺還被懷疑謀殺自己的丈夫,不過最終經法醫鑑定,她的丈夫錢杭宇是死於突發性心臟病,和她沒關係。”
莫浩臨冷淡地說:“她現在是你的當事人,不用特意告訴我她的事情,以後沒事別來煩我。”
“喲,終於開金口了。宴渺原本是你的當事人,我當然要把知道的都來告訴你。”成淺曜笑嘻嘻地說,“她的不良記錄,她婆婆肯定都知道,就算她兒子想跟著她,這官司還是沒得打。”
莫浩臨陰晴不定地盯著成淺曜,“既然都對她說官司沒得打,為什麼沒把資料給她看?”
成淺曜誇張地喊道:“冤枉啊!我可是好言好語地都分析給她聽了。”
“如果你把這些全部給她看了,她怎麼可能還會跑到事務所來?又怎麼會在看到這些資料後表現得那麼吃驚?”莫浩臨冷靜地拆穿成淺曜。
面對莫浩臨的橫眉冷對,成淺曜詭辯,“或許她是信不過我,想讓你來幫她呢?你莫大律師的名號可是享譽國際的。”
莫浩臨沒再理他,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見他開啟了門,成淺曜故意放聲大喊:“親愛的,你要去哪兒?帶我一起去啊。”
“墓地。”莫浩臨頭也不回地說,“你要我送你一塊。”
☆、冷漠
青合墓園。
老人獨自坐在輪椅裡,目光眷戀地停留在屹立的墓碑上,專注的她渾然未察天空飄起的細雨。莫浩臨撐著黑色的長柄傘,默默站在老人的身後,替她隔絕溼冷的陰雨。
“來了?”老人和藹地笑著說,“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