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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先前滿臉是汗,手臂掙扎的模樣。
魄玉冰檀有寧心安神的功效,可使心神清淨,對中了念塵的人最是有效,但只是能緩解,還需沉睡之人自身之力方可使琴音的效用縮短,快些清醒。
只可惜夢中的一切也只能由發夢之人自己面對,畢竟,夢中全是自身的過往,而且還是那些最不願面對,最想忘卻的過去。
蔣瑤的琴音能攝心神,一曲念塵使人回憶往昔,不論有多麼不堪或是早就遺忘的往事,只要心中存有想忘卻之意,便會在夢中不斷重複,口中也會吐出囈語,直到發洩了心底陰暗的情緒,把心事一吐而出,才可得解脫,逐漸甦醒。
撫著祁溟月汗溼的發,把他已捏的泛白的手握進掌中,祁詡天忍不住心疼的拍撫著在夢中掙扎的他,蔣瑤想試探的也只是他們父子間的事罷了,溟兒才十二歲,若非他帶著過往的記憶,念塵又怎會折磨他到如此地步,而他還緊咬著牙,只發出模糊的呢喃,是不想被人知道他的不同,還是如影衛般受過特殊的訓練,至死也不會說出心底的任何秘密?
只有經歷過種種挫折和考驗,始終保持著堅強的意志力的人,方能如同這樣,即使失去了意識,仍堅持著,不肯向夢中的一切妥協。
打算為他解開衣裳,讓他睡得舒坦些,可才放開他的手,他便又掙扎起來,雙拳緊握,發出低低的痛苦呻吟,祁詡天連忙把他的手指掰開,同自己的手握緊了,免得他又傷了自己。見他如此痛苦終是不忍,卻又毫無別的辦法,讓紅袖去絞了塊帕子,為他把汗水抹去,向擔心欲言的紅袖和瑩然搖了搖頭,命她們退了出去。
鬆開他的手,還是為他解開了衣釦,除去外衣和裡衣,只剩絲質的底褲,他滿臉痛苦的神情,讓祁詡天不禁猜測,他的溟兒在過去究竟經受過多少?心口溢著滿滿的心疼和憤怒,他也解開了自己的衣袍,躺到了床上,見溟兒即使在夢靨裡,仍不自覺的依偎進他的懷裡,心中不禁泛起了一絲甜意,把他又抱緊了些,似乎恨不得把他嵌到身體裡去,才能好好寵著,保護著他,不再受一絲痛苦折磨。
第二十四章 索情
撩開頸邊的髮絲,祁詡天在他耳畔輕喚著。臂彎中的少年身子微涼,兩人半裸的身軀緊緊相貼,似乎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度,又往他懷裡縮了一點,雙手更是想抓住些什麼似的,不自覺的摸索著,直到觸及了祁詡天的一縷長髮,臉上才露出了一絲平靜安寧。
見他手中纏著自己的發,呼吸漸漸平和下來,祁詡天才略微放了心。口中仍不時輕喚著他的名字,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溟兒於他來說,已成了比他所預期的更為重要的存在,不止是想要他的整個人,更想要他只能屬於自己一人。
先前在冉馨閣見到他與蔣瑤在榻上的情形,心中忽然升起的殺意是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的,那一瞬間他想到往後溟兒可能會同別人肌膚相親身體交纏,思及那番情景,他那時是真的想把蔣瑤斃於掌下,而不只是捏碎她的手腕。
他明白,這是遷怒,卻無法阻止心底的那股滋味不斷湧上,溟兒雖願意與他交歡,但並非承諾了什麼,他若另有屬意之人,他祁詡天便只能是他的父皇,再無其他。
收緊了手臂,抱緊懷中的少年,他知道,胸中不斷滋長的那種情感叫做嫉妒,但他也知道,此生,溟兒只能屬於他。
“父皇。。。。。。”懷裡傳出沙啞的低喚聲,少年細密的睫毛輕顫著,緩緩睜開了雙眼,眼中寫的全是對自己的不滿,“是蔣瑤的琴音?”雖是疑問,但語氣卻頗為肯定。
沒想到他一醒來一開口提的便是蔣瑤,祁詡天的眼中霎時一片陰霾,收緊了手臂,把他牢牢的困在自己的懷中,“溟兒就只記得那蔣瑤嗎?父皇就在你眼前,你卻不問半句,我是如何帶你回來的?”
“有何可問?想必父皇見我不歸,便尋去了吧,見溟月如此不慎,被琴音懾去了心神,便把我帶了回來,只是不知那位皇后娘娘為何會有此能耐,又為何要針對於我,父皇可能為溟月解惑?”他一醒來便懊惱著那時的不慎,若在敵手,此刻只怕連屍體都早已涼了。
把念塵的厲害同他說了一遍,祁詡天撫著他頸邊殘留的吻印,先前有意留的深了,沒想到恰好被她看了去,“想必她就是見了這,才一時興起,想以琴音相誘,讓你吐露實情,卻不知溟兒的異處,才讓你受了這番苦,是父皇的錯,未早些告訴你皇后的來歷。”
應該是熱的時候略鬆了衣襟,進去之後才叫她給看到了。祁溟月挑眉,帶著疑問和揶揄的眼神,繼續纏著手中的髮絲把玩,“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