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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快要到及冠之年,禮數上還是該謹慎些才好。
一干侍衛在一旁守著,對裡面的情形免不了胡亂猜測,又覺得自己果然料的不錯,心下更是多思量了一番,以後在宮中行走更要謹言慎行才是,免得如同這位猶在睡夢之中,渾然不覺自己已惹怒陛下的二皇子。
睡榻之上,少年微微皺著眉,口中含糊的呢喃著什麼,似乎睡的有些不安穩,眾人正在猜測陛下會如何訓斥他,卻驚訝的看見陛下竟然俯下身去,把二皇子凌亂的衣襟親手理好,又解下了他的髮帶,用指尖為他理順了發,才唯恐將他吵醒一般,動作輕柔的將他抱起,摟在了胸前,此時陛下的神情看來淡淡的,卻再也沒有了先前那種使人窒息般的森冷氣息,讓人又是驚訝又是感慨,看來陛下對二皇子的任何行為都不會有半點不悅的情緒,也虧得有了二皇子,他們眼下才不用面對那般恐怖的君王。
祁詡天將他抱在懷裡,見他猶自沉睡,甚至開始眉頭緊蹙,額上冒著冷汗,一手不自覺的緊握著,還因太過使力而輕輕顫抖,心中一緊,冰尖似的眼神立時掃向了跪在地上的女子,“你為他撫了琴?”
蔣瑤身子一顫,“陛下恕罪,臣妾確實曾為二殿下撫琴。”
嘴角勾起一抹輕柔的笑,卻全是嗜血的氣息,祁詡天壓低著嗓音,輕聲問道:“告訴朕,奏的是何曲?”
他越是輕柔緩和的問話,蔣瑤卻越是驚怕,她自然知道,眼前這位看似平靜的君王,說不定在下一刻就會把她給凌遲了,以他向來的手段和為人,這不是不可能,即使自己對他來說還有些用處,但為了一解心中的怒氣,他寧願花費更多的人力物力,再去尋一個可用之人,對他來說,這只是轉念之間罷了。
於是屏住了呼吸,小心的吐出了幾個字,“是。。。。。。念塵。”
“念塵啊,”重複了一遍,似在回憶這首曲子的韻律,祁詡天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輕笑著,臉上帶著幾許遺憾,“朕說過多次了,有些事不是你能探究的,為何你總是不聽呢?你既已看見,為何還奏念塵,你還想知道些什麼?朕都成全你了便是!”
不見他移動,蔣瑤跪在地上的身影卻彷彿被重擊了一般,口噴鮮血飛撞到牆邊。眾人被這悚然的一幕給嚇住了,雖然不明原因,但都知道,這回陛下是動了真怒,竟然親自對皇后娘娘下了重手,還有上回廢華淑妃之時也是如此,兩次均是為了這二皇子。
看著被陛下抱在身前的二皇子,所有人的眼神都變了,若是有朝一日得罪了這位殿下,不用等陛下發怒,還是自我了斷了為好。
蔣瑤抹去了唇邊的血跡,知道他還是手下留情了,再一次感嘆自己今日不智的舉動,早知道祁溟月是不一樣的,為何就是不願相信呢,如今才算感受到了,什麼叫自以為是,什麼叫自作自受,自討苦吃,苦笑一聲,她對著祁詡天離去的身影說道:“謝陛下不殺之恩,蔣瑤銘記,此後斷不敢再探究那些不該知道之事。請陛下放心。”
祁詡天離去的腳步停頓下來,側首冷哼了一聲,“朕可以告訴你,你沒有看錯,一切也正如你所猜測。”
聽他毫不在意的說出了這句話,蔣瑤注視著那少年在空中飄揚的長髮,頓覺身上一軟,靠在了背後的牆上。
如此說來,先前確實未曾看錯,祁溟月微敞的衣襟內,露出的那些紅色的痕跡,確實是。。。。。。
可他們是父子啊!祁溟月又知不知道,陛下對他竟懷著那種心思,可是能留下那些痕跡,他該是知道的吧。。。。。。不知他是怎麼想的,父子之間竟會有這般親密的舉動,他才十二歲,真的瞭解他父皇心底的想法嗎?
陛下說,一切正如她所猜測的,那麼。。。。。。他便是真的愛上了一個人,而這人卻是他的親子,二皇子祁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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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詡天一路抱著沉浸在夢靨之中的祁溟月,沉著臉回了炫天殿。路上的宮人妃嬪全看見了,陛下是如何震怒而去,又是如何抱著二皇子回了的,又聽了冉馨閣那邊傳來的事,都以為是皇后蔣氏與二皇子太過親近,引得陛下不快,但陛下不罰二皇子,卻把皇后給打得吐了血,看來陛下對二皇子的溺愛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此後宮內除了陛下,恐怕就是這位二殿下最不可得罪了。
寢宮之內,祁詡天命瑩然立刻燃起了魄玉冰檀,香爐之內有意放的多了些,嫋嫋香霧在房中繚繞不散,香氣正濃,龍床上的身影才略微安靜了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