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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有場大風暴即將到來,穿針不安地望了望天,也努力朝田地急走。
在每年的夏天,東南方刮來陣陣狂風,強烈帶著大暴雨,村裡人早司空見慣。只是今年的大風來得早了些,打了人們一個措手不及,莊稼還未成熟收割,這一刮肯定要把今年的收成颳走了。
一家人在地裡忙乎了大半個時辰,老天爺開始下雨了,雨點兒啪啪地摔在了地面上,漸漸地密起來。龔父無奈地指揮著將收割完的儘快搬到家裡去,等他們到了院子裡,渾身上下溼淋淋的澆了個透。
穿針回了房,擦乾身子後站在窗前,狂風夾雜著雨兒在天空中織著密密不定的網,天地之間都成灰色,這顏色隨著怒風的起落不時發生著變化,急雨抽打著地面,接天連地,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那風也是漫無方向地亂撞亂碰,恨不得把一切都撕扯得七零八落。
她趕緊把窗戶關了,去引線的房裡探個究竟。引線正在裡面換衣服,看見穿針出現在房門口,陰沉著臉,二話沒說就將房門拴上了。
一種惆悵交織著穿針寂寞的心,她難過地下了樓,想去看看廚房有沒有漏了水。
這時候,一記悽烈的嘶鳴聲從龔父的房內傳出,穿針驚駭地抬頭望去,龔父跌跌撞撞地衝下了樓梯,滿臉慘白。
“我的銀子……我的銀子被偷了!”
家裡所有的人都跑了下來,聚攏在失魂落魄的龔父面前。
“怎麼會被偷了?你每天都看管得那麼牢。”龔母也慌了神。
龔父喃喃自語著:“一定是阿四這傢伙乾的……前幾天他還想向我借錢,我沒給,他就在後面罵。。。。。。龜孫子,他知道我藏在房間裡,趁著我全家跑去地裡,他正好有機會下手了!奶奶的,我這就向他要去!”
話音剛落,他操起了角落邊的扁擔,眾人阻攔不及,眼看著龔父閃進白花花的雨簾中,消失了。
“這可怎麼辦?阿四家人多勢眾,你父親脾氣又暴躁,要是打起來怎生是好?”龔母急得直跺腳,六神無主的樣子。
“娘,我去看看。”穿針勸住龔母,打了把油布傘過去。
“憑你?”引線劈手奪過了油布傘,冷笑道,“別假惺惺的了,他又不是你親生父親。洛兒,咱倆過去!”
慶洛應了一聲,姐弟倆同撐一把傘,在風雨中相互攙扶著出了院子。
穿針陪著龔母在客堂門口忐忑不安地等待著。龔母嘴裡不住地念著阿彌陀佛:“這銀子要是沒了,加上沒了收成,教我全家怎麼活?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過了良久,院子門口終於有了響動,兩名村裡人冒雨跑過來,喊得驚天動地:“大嫂,不好了,你家龔老二被人打斷腿了!”
玉娉婷 花開堪折直須折(二)
穿針一聽,急忙扶住已抖成一團的龔母:“娘,您坐著,我去看看。”
龔母渾身發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穿針從裡屋撿起雨笠,頂著風費力地出了門。
遠遠地,一名村裡人揹著龔父正朝這邊走來,後面的引線掙扎著,似有不甘地朝後面罵罵咧咧的,身邊的慶洛使勁地拉扯著她。
龔父沒討來自己的銀子,他的小腿倒被阿四家人給打斷了。
惹起禍端的卻是引線。阿四家死活不肯承認偷了銀子,引線操起父親手中的扁擔砸了阿四家的什物。阿四家人豈肯甘心,圍追著引線想教訓她,龔父救女心切,事態便擴大了……
龔父失去銀子的苦痛勝過腳上的傷痛,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著。慶洛出去請郎中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外面的風越刮越猛烈,穿針不安地聽著院子裡的動靜,又擔心地看了引線一眼,引線白裡透紅的臉上滲出一絲冷鶩。
郎中磨蹭了好久才被慶洛求來,檢視完龔父的傷勢,郎中用木條夾住,便訴苦說他手頭上的草藥乃是極珍貴的,這場風暴後,山路被衝,採集草藥更難了,龔父想站起來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云云。穿針領會到郎中的意思,好歹自己手頭上還有銀子,就悉數交給了郎中。
一家人無奈地看著龔父的斷腳,一宵不能成眠。
風雨經過了整整一夜,滿耳都是噼裡啪啦合著風的嗚嗚嘶鳴聲。一夜驚魂後,穿針起來收拾殘局。只聽轟的一聲巨響,跑出廚房一瞧,她家破舊的牆面已訇然倒塌,大半座院子被牆磚遮壓在裡面了。
“真是禍不單行啊!我們龔家造了什麼孽了?”龔母呼天搶地地哭起來。
“壞就壞在某些人不該回來,她一回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