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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隆隆而過,她的唇片微微顫動:“怎麼會這樣?”
“柬國人得到了南營的地形圖,取兵器庫易如反掌。”肖彥咬牙說著,眼中的黑潭愈加深不可測。
穿針慢慢走近他,肖彥閉上眼,眉心如兩道溝壑。穿針蹲下身,將肖彥低垂的手臂扶起,想讓他換個舒服的坐姿。驀然的,整張圖呈現在她的眼前,她死死地盯著圖,雙手哆嗦著,哆嗦著,將圖撿了起來。
(因雙休日,今天會盡量繼續。另外,《後宮:青瑣》後面部分在三月暮雪的部落格裡陸續貼出,喜歡青瑣的親可以去坐坐。)
玉娉婷 繁華事散逐香塵(一)
遠山隱在雲霧裡,如潮飛瀑直瀉而下,排列齊整的營寨雲朵般的鋪開。山澗處、溪谷間、密林中,紅墨點綴的旌旗豎立,旗面上工整地標著各兵器庫的名稱。穿針驚懼的眼光凝在星星點點的旌旗上,彷彿看見冷霜兒正用沾墨的筆尖讓雄鷹展翅,只只睜著猙獰欲脫的眼……
驟然間,穿針只覺得所有的顏色都消失,眼前肖彥的臉漸漸模糊。帳內變得異常的陰沉和悶熱,一層溼漉的重汗,從她的額頭、鼻尖、雙頰鋪披而下。恐懼,由內心瀰漫至周身,涼徹了脊背。
她呆滯地站著,全身難以控制地顫抖,顫抖,以至帳內所有的擺設都搖晃起來。
四下裡靜極了,陪著肖彥的只有自己沉重而濃烈的呼吸聲。“有俘虜要審問,”他吃力地睜開了眼,毫無表情的臉迎著忽明忽暗的燭光,“沒什麼事,你回去吧。”他動了動身子,身畔的穿針已經沒了蹤影。
雷聲轟鳴,鋪天蓋地,似要把整塊天空都撕裂、崩落。穿針失魂落魄地進了景辛宮,胡亂叫著珠瓔的名字,淺畫從偏殿跑出來,看穿針這副惶恐的模樣,也傻了。
“娘娘,珠瓔到現在還沒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淺畫慌忙問。
穿針茫然的目光朝著冷霜兒寢殿的方向:“淺畫,你幫我去叫輛馬車,我要去幷州,我要去幷州!”她重複言語著,腳步踉蹌地走。
黑壓壓的天空變成了凝重的鉛灰色,一陣較大的風又吹過來,滿世界落葉如潮。淺畫抬眼望著天色,帶了哭腔:“娘娘,這天氣……您千萬別去啊!”
穿針面色慘白,只顧細細碎碎呢喃著:“你幫我,淺畫,我闖禍了,你幫我……”淺畫哇的哭起來,飛跑著下了臺階。
疾風一陣緊似一陣,颳得穿針裙角長髮胡亂紛飛。殿前那棵高大的銀杉在風中左右搖曳,發出如潮的沙沙聲,殿外掛著的琉璃紗燈在這樣的電閃雷鳴中,更顯得異乎尋常的混亂失色。
穿針抬望眼,仰天高問:“冷霜兒,你告訴我,玉帛裡有什麼?為什麼不讓我看到?”
玉帛裡一定有自己看不見的東西!錯,竟在自己眼前再次發生!她只是一個柔弱女子,看不到關外旌旗搖動,也害怕看見將士血染戰袍,她生來做不了巾幗,只能做溫柔的女人,把一切都擺得圓滿無憾。蒼天待她已不薄,祈望這次也能展開寬大胸懷,助她將那塊玉帛要回來!
滿世界飛塵撼木,刮地揚沙,雨,急惶惶地灑落,大地一片漆黑,穿針的馬車飛馳在通往幷州的道路上。
穿針一夜始終清醒,滿腦子都是玉帛的事。肖彥、冷霜兒、夜秋睿、南宮老夫人……,那些熟悉的臉在眼前一一掠過,如團團絲絮凌亂地絞纏交錯,絲絲相纏,又難以排解。
可是,她又做了些什麼?她隱隱記得,那個暮春的陽光下,南宮老夫人光華綺麗的衣袖上是重重瓣瓣的藍繡本色木蘭,她從穿針身邊走過,餘下一股隱隱約約甜膩的芳馥,拖曳迤邐的裙下,露出纖小尖細的軟屐。現在的她突然發現,那股味道跟冷霜兒寢殿裡陳煙般的清香竟是一模一樣!
她不由開始微微顫抖,感覺有張無形的大網正朝著她鋪天蓋地籠罩而來,自己深陷在無底的黑暗中不能掙脫。
除了要回玉帛,她還需要知道真相——真相到底是什麼?!
那樣慈藹親切的老夫人,那樣一個冷傲高貴的郡主,她們有著怎麼樣的關係?夜公子,南宮大官人,在其中又跟她們有什麼關聯?
她低噎,如鋼刀割喉,痛楚的眼中,迸出一行淚水。
夜公子,請你千萬不要騙我!
馬車外,雨仍是不停地下著,雷電依然滾滾,似乎永不想停歇。車伕在雷雨夜趕得格外小心,速度比往常慢了三成,天色大亮後,幷州城到了。
南宮府的朱漆大門緊閉,風裡零落了門外的玉簪花,帶著雨水摧殘後的悽迷。雨下得那樣大,穿針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