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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了聲音,“其實現在最擔心的是二姐。聽娘說,二姐自從肚子裡的孩子沒了之後,以前的大脾氣都沒了,悶悶的老不說話。前幾天要娘把做好的嬰孩衣服都拿過去,娘不知道她派什麼用場,二姐獨自在大院裡挖了個坑,把衣服都埋了,說地底下的兒子一年四季可以穿上,娘回來就哭。”
穿針有些呆呆地聽著,心口一陣一陣的疼痛,也不知道是為了引線,還是那個孩子。她躊躇了一下,朝慶洛低言:“跟娘說話咱們盡挑好聽的,別惹她再難過。”
慶洛聽話地點頭。
穿針回景辛宮後,見偏殿的蟬翼紗窗還落著,便開始喚珠瓔。喚了三聲,沒聽到珠瓔往日清脆的應答,感到奇怪,淺畫端了沏好的蓮心茶進來。
“珠瓔呢?”穿針親自過去捲起紗簾,讓外面的微風吹拂而入。
“一早就沒見人影。”淺畫嘀咕道,“定是跟秋荷上街買東西去了。這妮子,到現在還不回來。”
穿針突然想起自己去龔府之前確實沒見到珠瓔,自己心不在焉的,珠瓔什麼時候出去的也不知道。
這時,有宮人跑來稟告:“娘娘,邢妃要見您。奴才不敢讓她進來,須過來稟告娘娘,邢妃說不礙事,她在門外等。”
穿針與淺畫面面相覷,想著邢妃向來囂張跋扈,怎麼換了個人似的?她略一沉吟,還是請了邢妃進來。
邢妃一進偏殿坐下,就拿手中的彩絹帕絲猛搖:“這鬼天氣,怎麼這麼熱?”穿針喚淺畫再去沏了蓮心茶,她知道邢妃是不會喝的,她也是客氣而已。豈料邢妃端起茶杯就喝,穿針失措地看著她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猜不透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邢妃落了茶杯,遲疑片刻,然後下了決心似地,道:“琨兒,不是你害的。”
穿針唬了一跳,那揪心的痛意又漫漫浮上來,她弱弱地笑了笑:“娘娘現在相信我了?”
“其實……我一直懷疑不是你乾的。龔穿針,雖然我看你不爽,你好像做不來這事。”
穿針沒料到自己的不白之冤就此昭雪,她拿感激的目光看邢妃。邢妃說話依然不客氣:“你也別謝我,我突然對你起了憐憫心,才想來告訴你的。”她站起來要走,又想起了什麼,繼續用教訓的口吻道,“還有啊,你少出去,乖乖呆在王府裡為好。我是勸你,別把我的好心當驢肝肺了。”
穿針哪呆得住?她的心思全在肖彥那裡,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他的身邊,只要知道他一切安好,她才會放心。於是,傳了府內的宮車,往南營大帳轔轔而去。
南營,統帥大帳內。
四下裡寂然,只有外面的雷聲隱隱傳來。帳內密不透風,昏暗的燭光摻著幾許淤積的煙霧,像淡淡的水漬在周圍暈開。肖彥一動不動地坐在榻椅上,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沉重的,又令人窒息的氣氛。
帳簾掀了,阮將軍大步走了進來。
“稟報王爺,戰場已清理完畢。我軍死傷二萬,俘虜對方十七名,兵器庫燒的燒,搶的搶……全沒了。”
肖彥痛苦地閉上眼睛,沉聲問:“柬軍呢?”
“柬軍已後撤,連鬼影子都沒有。王爺,臣搞不明白,這嚴密死守多年的兵器庫,怎麼一夜之間就全暴露了?”
肖彥的氣息漸漸粗重,他猛然起身,大袖揮動,抖擻得案几上的竹簡嘩嘩作響,標著兵器庫的地形圖從上面飄飄抖落。
“兵器庫一失,無異於擊中我軍要害。大軍壓境,國難當頭,阮將軍,速速派人飛騎去郅國,將此信函送到郅國國君手中,一旦翼柬兩國開戰,請求派兵增援。”肖彥將手中的信函交給阮將軍。
“要快。還有,兵器庫被襲不得洩露出去,以免民心混亂,違令者以軍法處置。”
阮將軍抱拳一禮,領命而去。
肖彥沉重地坐回了榻椅上,一手撐著下頜。地面上羊皮紙的地形圖安靜地躺著,他吃力地彎下身,手指抽搐似地抖動,想撿起,轉眼挫敗感如潮如湧,臉上露出極慘痛的神情,他低吼一聲,不動了。
帳內黯淡如暮,雷聲從頭頂轟隆隆滾過,又鋪向遠際。
耳邊響起輕柔的腳步聲,他知道,她來了。
穿針站在帳內,肖彥的身上還是昨夜那件繡青龍的錦袍,寬袖從椅柄鋪瀉而下,無力地垂著,遮住了地上大半張地形圖。他似乎有所察覺,沉重地抬起頭,臉色灰敗。他定定地望住了她,努力擠出一絲冷的笑。
“兵器庫完了……”
一連串的雷聲再度在天際響起,那轟鳴聲從穿針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