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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彥,你看這是誰?”
喊殺聲驟然停止,夜秋睿抬眼望去,箭樓女牆橋欄上,兩名柬軍士卒押解著穿針緩緩走來。風兒吹拂穿針單薄纖弱的身軀,素色的裙袂飄飛。夜毅緊隨其後,一臉壞笑。
“父皇,你帶她出來幹什麼?”夜秋睿五內俱焚,朝著夜毅大聲質問。
夜毅笑起來:“睿兒,柬國跟肖彥的軍隊正面廝殺,未必是他的對手。這女人是肖彥最得寵的妃子,拿她牽扯住肖彥,的確是個好辦法。”
夜秋睿頓時漲紅了臉,顧不得禮法,衝著夜毅冷聲道:“把她送回宮去,送回去,聽見沒有!”
“這是打仗,我們現在對付的是肖彥!”夜毅也被激怒了,生氣道,“你聽聽,肖彥不是沒聲息了?關鍵時刻,對付這種人,用別的法子比正面搏殺有效得多!”
這時,始終安靜的穿針朝著城頭下高喊:“肖彥,柬國皇帝在此,你快殺過來啊!”一行淚水迸出她的眼眸。她的聲音很清脆,雖細弱,足夠穿越天際,傳向遙遠。
萬闌沉寂,終於,一陣低沉的號角聲,攻城的翼軺聯軍潮水似的退了。號角聲中,肖彥冷騭的聲音遙遙傳入夜秋睿的耳際。
“夜秋睿,我與你不共戴天,這一世,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夜秋睿怒不可遏,生生將手中的弓箭折成兩半。
皇宮裡。
這裡沒有戰爭的硝煙,四周花團錦簇,草木紛披。牡丹花開得正旺,朵朵朝著夜秋睿綻放燦爛的笑靨。那份高貴,那份奼紫嫣紅,卻絲毫沒有引起他的興致。他大踏步朝著夜毅的寢宮走,從一處殿門,走向另一處殿門,輝煌寂靜的長廊中,只有他沉重的腳步聲和急促的呼吸聲交纏作響。
這樣的心境,五年前也發生過。那時,他聽說父皇決定將冷霜兒送去翼國和親,他也是氣盛之至跑去見父皇。而皇帝寥寥幾句,就將他徹底說服,加上柬國受難深重,舉國滿目瘡痍,憑一腔血洗家仇國恥的抱負,他隨即回去說服了淚水漣漣的冷霜兒。
她本是冷傲倔強的,雪膚花貌下藏著對他的無限深情。她說自己是奇偉的女子,也只愛像他一般奇偉的男子。她愛他,愛得驚心動魄,愛得義無返顧,他輕輕幾句話便觸起她豪爽激情,那時侯,她一抹眼簾下的淚水,咬牙道:“睿哥,你說吧,霜兒該怎麼做?”
是他親自抱她進入喜車裡,然後將攢珠綴花的繡鞋套在她的腳上,輕柔地撫摸。她微笑的眼眸如此堅執,他對她也微笑,自信地以為她不久就會回來……而最後,她卻離開了,留給他整整三年的傷感和悔恨。
而今天,讓他豪情萬丈的,卻是另外一個女子。
玉娉婷 傷高懷遠幾時窮(一)
“你是個絕頂聰明的人,從小學的是馭下之道,縱觀天下局勢,洞察秋毫,默識人的言行盡在你的掌控之中。這次怎麼像小孩子一樣,說話幼稚,不成體統!”
寢宮裡,夜毅重重地將手中的棋子摔在棋盤上,對弈的內侍慌忙起來,恭身退了出去。
“男人的事情該由男人解決,這刀光劍影的,兒臣不喜歡女人攪在其中。尤其是對肖彥,兒臣絕對有把握與他一對一對峙!”夜秋睿微仰著頭,臉上猶自帶了三分倨傲。
“什麼時候你替那女人說話了?你是去迷惑她,而不是被她迷惑住。”夜毅站起來踱到夜秋睿面前,拿一雙陰鷙的眼眸看他,“如今她是父皇掌控戰局的一枚棋子,兒女情長抵得過家仇國仇嗎?”
“夠了,一個冷霜兒已經夠了!”夜秋睿激動起來,眼睛裡有絲痛意一閃即逝,“當初,我跟霜兒好好的,要不是您想搞什麼美人計,拿這種話說服我,就不會讓她去送死!”
夜毅氣得面色發青,在殿內來回打轉:“報應,真是報應!你清醒吧,她是肖彥的女人,這種人頂多只能是個玩偶,朕絕對不會允許你跟她交往!等戰事結束,父皇會找天下最美麗的女子補償給你的。”
夜秋睿也不想跟夜毅多加爭執,冷聲道:“中興夜氏霸業,不是靠挾制一個弱女子便能成就的。父皇這法子只能用一次,一味固守京城無異作繭自縛,兒臣要的是整個翼國,讓肖氏一脈從此消失!此等事體,須迅雷不及掩耳,年內定局!”
他甩袖而去,只留下短短的幾句話,震響在夜毅心底。夜毅若有所思地盯著兒子的背影,一股莫名的不祥瀰漫全身:“這小子,生具龍性霸氣,智慧過人,就怕他迷糊在女人手裡……”
一場戰爭後,肖彥暫不發兵,京城貌似沉靜下來,長公主決定回柬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