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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蘭急忙起身,接過托盤,對覺羅氏道:“讓額娘擔心了。女兒沒事的。”
“怎麼沒事?”說到這,覺羅氏又瞪了胤禛一眼,“額娘還沒給你看過壓箱底兒的書畫,你如何懂得難處。若是爺們不憐惜著,女人可要遭老大的罪。額娘看著你喝完,然後再讓寶珠給你把晚膳端上來。”
殿蘭偷笑,胤禛,管你是不是皇子阿哥,被額娘罵了吧。正好肚子有些空,殿蘭將一碗蛋花湯通通喝掉。覺羅氏這才放下心思,總算女兒看起來沒受什麼苦,四阿哥又十足黏糊著,只要將來宮裡的嬤嬤不多話,也算是婚姻美滿了。
這一日自然沒能成行,第二日,眾人用過早膳,騎馬乘車繼續往山西而去。
“李氏是怎麼回事?”殿蘭安穩地坐著馬車,隔著車窗問騎馬的胤禛。
“我說過了,不出三日,”胤禛深深地看著殿蘭,“我承諾你的,自然要做到。”
覺羅氏看著兩人,覺得稍微舒心,今兒一大早,客棧裡的夥計就把京城裡的大事傳得惟妙惟肖,說是德妃娘娘不喜歡雍郡王的妾室李氏,硬是落了李氏的胎,如今李氏半死不活的,連皇上都驚動了,禁了德妃娘娘的足,畢竟皇室血脈很是珍貴。
慶書本就懷疑殿蘭和雍郡王有些糾葛,昨日更是見兩人在一個屋子裡呆了一天,不由得擔心殿蘭,此刻也打馬靠近,隔著車窗問道:“殿蘭,皇上可給你指了婚?若是沒有,還是不要跟外男太過接近,雖說滿洲姑奶奶沒這些個忌諱,但出門在外,若是有人傳差了話,壞了你名節也是不好。”
殿蘭衝著慶書點頭道:“你說的我都記下了,日後定會注意些。”
“慶書,”胤禛不樂意了,慶書本就俊秀得很,又愛湊到殿蘭的跟前,爺可要防備著些,“你管的也太寬了。爺才不是外男。”
“雍郡王此言差矣,”慶書回道,“您跟殿蘭不同姓,自然是外男。殿蘭以後的夫家若是不容人,您此刻與殿蘭太過親密,豈不是害了殿蘭?”
胤禛心裡泛酸,慶書和殿蘭都直呼彼此的名字,才認識兩天而已,要不要這麼熱絡,“等到回了京,爺自然要讓皇阿瑪指婚,到時候殿蘭就是爺名正言順的福晉。”
慶書暗道,果然如此,雖然早上聽說李氏的胎落了,但是也不能保證雍郡王不再寵幸別人,殿蘭值得更好的,“那也還是要先將名分定下來再說,四爺,您這樣對殿蘭實在不好。”
☆、15、較真的慶書
這慶書;不會是看上爺的殿蘭了吧?那可不成;胤禛一字一頓地說:“慶書,爺會正經地下聘;採禮、婚書一件不少,正式地娶殿蘭為嫡福晉的。你就別操心了。”
“那麼;雍郡王;”慶書適應了胤禛的冷氣,繼續說道,“還請雍郡王這段時間不要與殿蘭行為親密,等到大婚之後再如此。”
“我說;慶書,”胤禛彆扭了;“殿蘭是爺未來的福晉,爺親近些怎麼了?你管這麼多作甚?”
“奴才可不敢管雍郡王,”慶書說道,“奴才就是覺得雍郡王昨日的作為於禮不合,實在應該避免。這樣才是顧全了殿蘭的名聲。”
“哎喲,慶書大人,”李德全見到雍郡王要發怒,立刻將慶書拉到一邊兒,“你沒看見雍郡王都要發火了嗎?怎麼還一個勁地叫那拉格格為殿蘭,女孩子家的閨名哪裡是這麼輕易叫出口的。”
“這是殿蘭要求的,”慶書扯出了被李德全抓住的袖子,“我與殿蘭是知己,自然不應該拘泥於世俗。”
“這就是了,”李德全找到了好的切入點,“你與那拉格格是知己,自然不拘泥於禮節。這雍郡王與那拉格格未來是伴侶,自然也可以不拘泥於禮節。”
“這如何一樣?”慶書給李德全解說道,“我有妻有妾,兒女俱全。與殿蘭實屬意氣相投、思維相合,不拘泥於禮節,可也不違背禮法。但是雍郡王呢,他本來在男女之事上有些不妥,如今還沒有迎娶殿蘭,就男女獨處,這不是壞了殿蘭的名譽嗎?我得繼續勸著雍郡王。”
李德全再次扯住抽馬要去追趕雍郡王的慶書,“我說,你能不能別這麼較真?雍郡王和那拉格格的事,萬歲爺那邊兒也是有備案的,出不了什麼事兒,你參合進去,雍郡王能樂意嗎?”
“皇上有打算,那是皇上的事,”慶書繼續扯出自己的衣袖,“可是雍郡王的做法實在不妥帖。殿蘭畢竟雲英未嫁,名聲何等重要。況且你總拉著我做什麼?”
“何止拉著你,我還想敲你腦袋,”李德全氣樂了,“你是怎麼當上二等侍衛的,怎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