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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地丟下供品追過去想探個究竟。
來到位於王府西南角的別院,見凌芮玄忙裡忙外,指揮著僕役小廝,又嫌他們笨手笨腳,氣呼呼地罵著人。
“大爺,怎麼回事?”
她忍不住走進院落,笑吟吟地問道。
凌芮玄轉頭看見風竺,立刻露出鬆了一口氣的神情。
“風竺,你來得正好,宮少爺從馬上摔下來了,腿傷得嚴重。當初為了避嫌沒有派婢女服侍他,怎麼知道他會受了傷,現在這幾個服侍他的小廝也不會照料他,粗笨得很,我正頭疼呢!不如你來幫幫忙,照顧宮少爺幾日。”
風竺猶豫了片刻。宮少爺對她來說不只是個外人,還是個男人,當初老夫人曾對她說過,把她撥到大爺房裡,將來她若能讓大爺收房,當上大爺的妾室,那便是她人生最好的結果,但是現在大爺卻要她去照料一個陌生男子,怎麼說都極為不妥,她實在不願為自己的清白和人生冒險。
“風竺,宮少爺是我的知己好友,我很需要你幫我照顧他。要不是我邀他去跑馬,他也不會把腿摔得那麼嚴重,我真擔心他的腿以後……”凌芮玄愈說神色愈焦慮,忽然握住她的手,低聲懇求道:“風竺,除了你,旁人我也信不過了,你幫我好生照顧他,就把宮少爺當成我來服侍吧。”
風竺服侍凌芮玄已有一年,從未見他如此慌張失措過,聽著他那一番話,心裡明白那位宮少爺在他心中的分量不輕,她若能將宮少爺照料好了,說不定大爺會更加感激她,也更能奠定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大爺放寬心,宮少爺就交給奴婢吧。”她盈盈一笑。
宮元初閉眸躺在床上,耳邊聽著凌芮玄和大夫討論怎麼用藥的聲音,不知怎麼感到有些昏沉欲睡。
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完全睡熟,依稀感覺得到有人輕柔地在為他的傷口敷藥,也還能聽見屋內有人走動的聲音,只是他疲倦得沒有力氣睜開眼睛……
宮元初不記得自己昏寐了多久,當完完全全清醒過來時,屋內已經一片漆黑,四下裡寂靜無聲。
一清醒,他就覺得口中焦渴不已,全身的肌肉都在隱隱作痛,背上也因悶熱而汗溼,非常難受。
他試著坐起身,見離床頭不遠處點著一盞燭火,就著微弱的燭光,看見一名女子臨窗而坐的側影,那女子微仰著臉,虔誠地望著夜空上淺淺淡淡的星光,彷佛感嘆著人間為何能有如此良辰美景。
看著她的側影、她的身姿,再看到她的杏色紗裙,不禁心中一動,正想起身下床時,聽見她幽幽低聲吟唱著——
“閨女求天女,更闌意未闌。玉庭開粉席,羅袖捧金盤。向月穿針易,迎風整線難。不知誰得巧,明旦試相看。”
他怔了怔,深深凝望著她。
她竟有如此的好歌喉,僅是這樣若有似無的輕聲低吟,就令他心醉神馳了。
輕輕一聲嘆息後,風竺不經意地轉過身,錯愕地接住宮元初痴痴凝視的眸光,她的臉微熱,不知道他醒來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看了自己多久?
“宮少爺,您醒了!”她立刻站起身,拋開心中的羞澀,從花梨木雕的纏枝牡丹小圓几上捧起一碗藥汁,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奴婢名叫風竺,是玄大爺屋裡的大丫鬟,因為宮少爺受傷了,所以大爺把奴婢撥過來侍候宮少爺幾日。”
“你是芮玄屋裡的人?”
宮元初挑眉,有些驚訝。他從未問過芮玄有關四大丫鬟的事,卻不知道原來風竺就是芮玄的人。
“是。”風竺微笑點頭,屈膝蹲跪在床頭。“宮少爺請喝藥,身子會快些好。”她把藥碗往前遞給他。
宮元初慢慢接過藥碗,靜靜看著她的臉。
如此近看,才發現風竺比遠看還要更美上幾分,尤其她飽滿的唇色就像盛開的玫瑰,嬌豔欲滴,長長的睫毛如羽翼般,令人怦然心動。
“今天是乞巧節,我應該害你沒得玩望月穿針的遊戲了吧?”
他緩緩喝下苦澀的藥汁,輕聲說道。
風竺微笑地搖了搖頭。
“大爺要奴婢過來服侍宮少爺,奴婢欣然領命,宮少爺是大爺的知己好友,乞巧節那些小遊戲怎麼能比得上照料宮少爺,望月穿針不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抽出絲絹輕輕為他擦拭嘴角,動作自然熟練。
宮元初知道這是她做慣了的事,因為她是奴婢,但是仍不由自主地被她細膩優雅的舉止吸引。
“你是芮玄的丫鬟還是侍妾?”他忍不住脫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