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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竺怔住,臉上微微一紅。
“奴婢只是丫鬟,大爺屋裡並未有任何侍妾。”她低頭從腰間的繡囊裡取出一塊松子糖來,側頭笑問:“宮少爺要不要吃顆糖去去苦味?”
宮元初揚眉淡笑,接過鬆子糖送入口中。
知道她不是芮玄的侍妾後,他心中頓時輕鬆了起來。
風竺不懂得他的笑中有何涵義,只是暗暗驚訝著,為何一個男人的笑容竟然能如此的魅惑。
在宮元初昏睡時,她曾細細打量過他,覺得這位宮少爺生得也未免過於細緻好看了點,此時發現清醒著的他還比昏睡時的他更有迷惑人心的魅力,因為他的眼睛又大又圓,黑瞳烏亮清澈,不笑也像在笑,而真正笑起來時則更加勾人心魂。
雖然她的主子玄大爺也生得十分俊朗,但是比較英挺威武,與宮元初的俊美相比顯得過分的粗獷陽剛了。
“宮少爺應該餓了吧?奴婢準備的飯菜還溫著呢。”她起身將花梨木雕的圓幾搬到床前來。
宮元初看一眼圓几上面擺放著的幾盤精緻菜餚,見她用一旁的清水淨手,然後用絲絹擦拭乾淨後才拿起碗筷遞入他的手中。
“多謝。”
宮元初真覺得餓了,接過碗筷就立刻吃起來。
“宮少爺何須道謝,服侍宮少爺是奴婢應該做的。”風竺粲然一笑。
宮元初的客氣有禮讓她的好感倍增,因為她還沒聽過有主子向奴婢道謝的。
用膳完畢,她俐落地收拾碗筷後,便用銀盆捧來溫水,服侍他擦拭手和臉,見他衣衫汗溼,就又去開啟櫃門,捧來乾淨的衣衫準備替他換上。
“奴婢替宮少爺擦洗身子,這樣夜裡會比較好睡一些。”她抬手替他解衣襟。
宮元初輕輕擋下她的手,深深看她一眼。
“你放著,我自己來就好了。”
他並不是不習慣被人服侍,而是面對風竺時,竟意外有一絲窘迫。
風竺垂眸淺笑。
“大爺有命,服侍宮少爺就要如同服侍大爺一般無二,奴婢平素就是這樣為大爺擦洗身子,不敢偷懶一點。何況大爺交代了,宮少爺的膝骨挫傷,最好不要亂動,所以還是讓奴婢服侍吧。”
風竺十分熟稔地卸下他的外衣和內衫,規規矩矩地做著奴婢的工作,從擦洗到著衣,輕柔俐落,一氣呵成,動作輕悄得毫無聲息,態度自然得就像服侍自己的主子一樣,並沒有因為他是陌生的男子而表現出一絲羞澀的怯意。
她大大方方,毫不忸怩的舉止讓宮元初更加對她另眼相看。
“蘭王府的四大丫鬟果然特別。”他不禁笑道。“從各方面看都不同一般。”
風竺恍惚了一瞬,淡淡一笑。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傳出去的,其實還不都是奴婢,都是服侍主子的丫鬟,只是因為老夫人特意調教過,才會顯得有那麼一點不同。”
“能得到老夫人的親自調教,你們四個大丫鬟必然有其過人之處才對。”
無非是容貌和才情高人一等,才會特別得到主子的喜愛。
“宮少爺其實把我們四個姐妹想得太好了,我們四個姐妹不過就是老夫人豢養著玩兒的小寵物罷了。”風竺的笑容多了幾分苦澀。
宮元初微微挑眉,從她不以為然的神情可以看得出來,她並不以為蘭王府四大丫鬟的聲名遠播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
“夜已深,請宮少爺安寢,奴婢夜晚就睡在外間榻上,少爺有事喚奴婢一聲就行了。”
她輕柔地扶他躺好,卸下床帳,然後吹熄燭火。
宮元初悄悄撩開床帳一角,看著她慢慢走出去,從隔著裡外間的紗帳看見她坐在外間的榻上半天沒有動靜,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事。
就在他正準備躺下時,忽然聽到風竺悄悄走出屋外的聲音,他好奇地坐起身,再度撩開床帳看出去。
透過軒窗,他看見風竺站在明月之下,雙手合十仰望星辰。
“織女姐姐,風竺不想分你的一點巧,只想求你聽聽我的心願。我自小家窮,被爹孃賣進蘭王府為奴,但我希望自己不要一生為奴。大爺喜歡我的歌喉和舞藝,向老夫人討了我服侍,大爺懂得我,真心待我好,我心中也很喜歡大爺。風竺求織女姐姐能讓大爺收我為侍妾,我願意跟著大爺一輩子。”
風竺在星月下對織女的許願,一字不漏地被宮元初聽了進去。
他的唇角浮起一抹曖昧不明的笑容,烏亮的黑瞳閃動著異樣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