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游雲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馬驍這次不肯關燈,念萁仍然含羞,只好閉了眼睛,耳邊盡是兩人的重重的呼吸聲,馬驍的呼吸聲短而急促,自己的呼吸聲長而飄忽。那輕婉飄忽的聲音傳進耳朵,陌生得讓她渾身起顫慄,手臂一陣一陣的雞皮疙瘩起了,平復了,又起了,掩都掩飾不住,念萁難堪得用牙咬住了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屏息屏得她快暈厥,心跳得胸腔快要炸開,馬驍又火上澆油地在她耳邊說:“你就這麼放心去過夏令營?就不想把我熬成藥渣才放過我?”
念萁平時閱讀面廣,自然知道藥渣是指的什麼,只是沒想到馬驍也知道,還拿來這麼活學活用的,她本待回答他一句半句的,但她這個時候說不出一個字來,微微睜開了一絲眼縫,沒有對焦的眼眸裡闖進他的臉。馬驍的眼睛同樣闔著,面孔扭曲,像是萬分痛苦,兩條濃眉簇得快連成一直線。念萁覺得這個猙獰的神情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吃驚之下完全睜開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這幅陌生的表情。
就在這個時候馬驍的眼睛也睜了開來,兩人四隻眼睛相對,念萁心裡打個突,像是偷窺到了自己不該看的內容,誤闖了別人的禁區,除了心虛害怕,還有撞破別人秘密的尷尬。她慌忙閉上眼睛,做賊般的逃避他的凝視。
馬驍被她的窺視和躲避攪了興致,停頓了一下,略加動作,草草收了場,離開她的身體,到衛生間去衝了涼,一身清爽地穿了背心平腳褲去客廳看電視,再不看她一眼。念萁要過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去洗澡,洗完澡沒有一點睡意,把包又拿出來整理一遍,取出兩件T恤衫,換了兩件襯衫。學生督導,總要穿得端莊一點,T恤衫太過青春朝氣,還是襯衫像個老師的樣子。
第二天早上仍是按照平時上班的時間念萁就起來,煮了粥,蒸了饅頭,準備了兩樣小菜,馬驍起來颳了臉換了衣服,拿了兩隻碗盛了粥放在桌子上,兩人默不做聲地喝粥,吃完了馬驍拿了碗去洗,開了水龍頭才問:“你什麼時候走?”因為開著水龍頭,他的聲音提高了一點。
念萁拿了塊抹布擦桌子,也大聲說:“和平時一樣。我先到學校,學校會派大巴車送我們先去的老師過去,下午回來再接學生和隨車老師。”
馬驍嗯了一聲,又問:“這一期是多少天?”
念萁的桌子擦了又擦,總也擦不乾淨,“十五天。學生們是十四天,兩週。我們老師搭頭搭尾是十五天。”
馬驍的兩隻碗也洗來洗去洗不完,水聲仍然嘩嘩的,蓋著他的聲音:“那我也快那個時候回來。”
念萁說:“知道了,回來時給我打電話。”
馬驍總算洗完了碗,過來接過她手裡的抹布搓了晾著,說:“洗洗手,我送你。”
念萁呆呆地應道:“噯,好的。”低著頭把手洗了,馬驍拎了她的手提袋出來,換了鞋子等在門邊。念萁看他沒有一絲要纏綿一下的意思,倒像是巴不得趕緊把她送走,心中鬱悶,把日常背的小肩包挎在肩頭,換了一雙適合走路的軟底坡跟皮涼鞋,跟在他身後出了門,返手把門鎖了。
念萁那個大手提袋可拎可背,馬驍掛在單肩上,陪她一路走到公交車站,也不說走,就那麼沉默地看著公交車牌。等念萁要乘的車來了,她伸手要去接過袋子來,馬驍才說:“太重了,我送到你去學校。”念萁從來就沒在他面前說過不,這時聽他這麼說,心裡更是有了一絲歡喜。也許在路上他會說點什麼?畢竟這是兩人婚後第一次分開,雖說昨夜很尷尬,但今早是他先和她說話的,是不是打算用離別前最後一點時間緩和一下弄僵的關係?
上了車,找個可以抓住扶杆的地方站定,馬驍站在她身後,把手提袋的揹帶換過肩斜背在身側,念萁忍不住低聲說:“重,放地上吧。”馬驍便在她耳邊說:“地上太髒了。”
他的氣息撲在她的側臉上,念萁的耳朵慢慢紅得透明。正是早高峰時間,車子一站站地停靠,上來一撥一拔的人,車廂擁擠不堪,人擠人,有人在抱怨,有人在安慰。馬驍和念萁都隨著車子的晃動微微移動著重心,好讓自己在顛簸的車廂裡站得穩當一些。幾次停站起步,馬驍與念萁的身體挨靠在了一起,馬驍一隻胳膊繞到了她的腰間,念萁放下一隻抓緊扶杆的手,擱在他的手上,身子向後,和他靠得更緊。
馬驍把臉貼到她耳邊,幾次呼吸停頓似想說話,卻又閉上了嘴。念萁心裡忽喜忽憂,有心想回頭看他的臉,看他的眼睛,看他的心思,卻身邊都是人,擠得轉不了身。又過了幾站,聽見報了站名,念萁鬆一口氣,說:“到了。”馬驍嗯一聲,放開她的腰,拎起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