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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502膠水一萬倍。其實結婚證就是那502,可以把兩塊毫不相關的東西粘連在一起,玻璃門上粘個尼龍把手,磁磚上粘個塑膠掛鉤,用當然可以用,也不礙眼,也很結實,卻是硬碰硬,硌生得要命。可是要想曲線貼直線,陽剛貼柔軟,卻只有愛情這個沐浴液才能做得到。
馬驍的手在唸萁的背後和身前來來回回徘徊了無數次,每走一次就更留戀一分,怎麼也捨不得拿開。念萁還殘留了一絲理智,她綿軟無力地咕噥說:“第三個條件,我要草莓。不管是不是草莓,總歸要一個。”馬驍停下手說:“我知道。”離開淋浴間一會兒,回來把水簾下的女人抱起來,有了殘留在身上的沐浴液和溫水的雙重潤滑,幾乎是察覺不到就輕輕鬆鬆進去了。念萁閉著眼睛把頭擱在他肩上,手臂軟滑得勾不住馬驍的脖子。馬驍把她抱緊在腰前,在她耳邊說:“爬八層樓就想難倒我?我從前踢足球可是踢滿九十分鐘的。”
念萁又是想笑他又是想啐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認輸還不行嗎?”
馬驍再一次青筋爆出,咬牙說:“你過一會兒再認輸吧。”
四八章 走螃蟹路,做鴕鳥人
念萁渾身的骨頭像是散了架,小腿肌肉硬得一碰就痛,她哼哼唉唉地叫喚著,一邊拿拳頭捶馬驍的肩,忍著痛說:“你輕點,皮要給你搓破了,不行不行,我不幹了,你放開我。”
馬驍拍了她一下說:“別叫得跟殺豬一樣,忍著點不就完了?”
念萁說:“那也不能這麼硬來吧?你看你看,都紅了。不行不行,你去拿瓶油來。”
“什麼油?豬油菜油花生油醬油?”馬驍住了手說。
“哪裡有用醬油的?我又不是被開水燙了。洗臉池上有一個塑膠瓶,裡頭是Ve膠囊,你拿針刺破一個就夠用了。”
馬驍搖頭說真麻煩,站起來往衛生間去,過一會兒拿著一個塑膠瓶子過來,揚著脖子問:“針呢?”
念萁指一下茶几底下的竹籃子說:“那裡。一直都放在那裡的,這會兒又問什麼。”
馬驍拖出籃子來,揭開蓋子,在一個填了棉花的針插上拔下一根針來,刺破一個Ve膠囊,把油滴在她小腿肚子上,慢慢打著圈按摩,一邊說:“你怎麼這麼麻煩啊?你才爬四層樓,還是光著手,我揹著你爬八樓,也沒說像你這樣叫痛的。我說你讀書的時候體育是怎麼及格的?”
念萁趴在沙發上哼哼說:“什麼叫你揹著我爬八樓啊,明明是隻有四樓,前四層是我自己爬上去的。不然我的小腿怎麼會硬得跟鐵一樣?一會兒去超市買東西我可走不動,你說怎麼辦?你姐還沒打電話來啊?要不你打個電話過去問一下,她怕是不想我們多花錢吧。”
馬驍說:“跟鐵一樣,是你平時不運動。逛不了超市,我一個人去買回來,你就躺著好了。我姐呀?她倒不是怕我花錢,可能是怕我們還沒起床。你沒見她昨天那王母娘娘加媒婆的架式?你起這麼早幹什麼?昨晚不是說沒力氣了想早點睡?那時候才幾點?我說再聊會兒你都不肯,就會閉著眼睛裝死腔。”說到後面就不正經了。
“睡得早所以起得早,再說我是被小腿抽筋痛醒的。”念萁刪繁就簡,跳過他那些無聊的句子,“我以前小時候學游泳,一下水就抽筋,游泳沒學會,倒落下這毛病了。上次在學校和同學們上黃山,也是爬得我腳抽筋,回來一個星期下樓都像螃蟹,橫著走路。我的體育課啊?從來就沒及格過,不然我就不是7A了,是8A,比你的4A多一倍。”
馬驍揉著她硬得像鐵的小腿說:“你那是沒活動開就急著下水了,沒事,以後有我,我們去辦兩張游泳卡,一週遊兩次,我包你學會。馬上就要天涼了,我們到時候再換溫水池,一個冬天游下來,等到明年春天你換上那件脖子上有根上吊繩的衣服,肯定要胸有胸,要腰有腰,不像你現在直上直下的像根竹竿。”就是那件有上吊繩的衣服促使了他決定跟這個女人結婚,所以他才記得念萁有這麼件衣服,換了要他說出念萁昨天穿的什麼他都未必記得。
念萁聽他說自己像根竹竿,也不生氣,反而笑眯眯地說:“什麼叫上吊繩啊?我是槐樹上那種吊死鬼兒蟲子啊?竹竿?就算是竹竿也有人稀罕不是?再說了,背在背上還省力,一路上也沒聽見有人叫重。”
“省力是省力了,不過硌得痛。”馬驍停手看看她的臉說:“心情很好的樣子啊?你去軍訓之前怎麼有點情緒低落?”
念萁側臉朝他笑,“被你看出來了?”又說:“你當心別把手放我衣服上,弄上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