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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以我剛才的思路把它改成一部紀實性的作品,好象問卷調查似的?”蔣立言一下子愣在了那裡,他沒想到興致勃勃地趕來,這兒卻是“猴吃麻花──滿擰”;更沒想到吳書商會輕輕鬆鬆地讓他把半年的心血連血都換了,好半天,才斷斷續續地:
“這……我寫的是小說,至於紀實文學……以後、以後可以試一試。”
“我現在感興趣的是紀實文學,小說是不可能做的。現在小說的市場不怎麼好,象什麼戀啊、情的太濫了,不是很好發。我想你回去可以做一下調整,把它改成或另起爐灶,搞一部紀實的,這咱們可以合作合作。其實也不太難,弄幾個問題,找幾個階層的人,瞎編也行。”吳紅祿直來直去,不容蔣立言說什麼的推開了這次合作。
蔣立言望著人家,眼有點兒發直。如果夢破滅時也會“啪”地響一下的話,那他的腦海裡已經“噼噼啪啪”了。來之前想得太多、太好了,以至於現在如夢初醒、啞口無言。
“哦,原來你只搞紀實的啊,是我事先沒講清楚。”見蔣立言發呆,林雯插話緩解氣氛了,“不過現在的行市也沒個準兒,前一陣兒熱的搞出來後沒準都過去了;看著沒什麼戲的也許就能火起來,總之,市場化了,操作性很強,是不是?”
蔣立言沒有聽清她們說些什麼,無非是一些遮掩、寒喧的話,直到告別出來,內心的沮喪才巨大而真實起來,一時間,心情格外陰沉,臉也木起來。
“很失望吧?都怪我,沒問清楚。”林雯察覺出他的情緒低落,頗有歉意地說。
“這有什麼,這就跟在菜市場上一樣,你硬批給賣芹菜的一些雞蛋,人家有個要嗎?再找別人唄,又不是隻有一個書商。”陳玲早就調整過來了,或者她一開始就沒有盲目地樂觀。
“他也太功利性了。”蔣立言還一副怨婦神態。
“你就是這樣──一會兒激|情衝湧,一會兒又心灰意冷,寫詩的都是狗臉,說變就變!”陳玲也說,並在後背抻了蔣立言一下,暗示他不要不管不顧的。
蔣立言抬起臉來笑了一個。
“別管他了,今晚你們住我那兒,吃完飯咱們玩麻將,正好湊一桌!”林雯朗聲說道。
《青春雪》續篇 第六章(4)
第二天吃完早飯蔣立言與陳玲就從林家出來了。林雯已為他們聯絡了另一個書商,約在了上午十點。蔣立言見林雯找這個找那個的閒不住,就不想再耽誤她了,讓她忙自己的事,他們自己去談,並想下午直接坐車返回去。
對省城他也算熟悉,沒費多大力氣就找到了書商林志強住的朝陽賓館。林志強在等著他們,他不同於吳紅祿,年輕、乾瘦,而且說話也客氣,顯得很有修養。見他這樣,蔣立言又萌生了一些幻想,又大同小異地介紹了一遍,還把故事梗概講了,林志強很有耐心地聽完了,然後一笑:
“聽您這一講,我明白了一大半。怎麼說呢?我覺得您很有編故事的能力,有波瀾、有高潮,而且您寫了多年的詩,語言不會太差勁兒。只是有一點,小說的字數好象少了點兒──所以稿子我也不用看了──十五萬字,也就七、八個印張吧,我們要作的話,定價定不上去,就不會有多少利潤。我想您最好把它抻長,二十五萬字到三十萬字最好,最少也不能低於二十萬字,否則的話,不太可能有人想做。還有,您在城市生活過幾年?”
“不到六年吧。”蔣立言答道。
“不到六年。那也不算短了,那你不至於思想這樣落後啊?”林志強突發驚人語。
“怎麼?思想落後?不知表現在哪方面?”蔣立言心裡一沉,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問道。
“您寫的《同居時代》,意在描寫現時社會的同居現象,剛才聽您介紹,您對同居、婚外戀等現象持強烈地批判態度,而這些現象正是社會進步、人們個性得到解放的標誌。在我們的傳統社會里,貞節牌坊充斥著鄉間、城鎮,時時處處在躲避真愛、壓抑本性,這是五四以來我們一直反對並努力使之改觀的。現在改革開放已有一段時間了,人們不但從生活水平上得以改善,在情感世界裡也發生了爆炸。一些舊的被擯棄了,一些新的、實踐型的吸收了進來,這正是進步的標誌、發展的標誌。而您這種思想與觀念,至少落後了十年。”
林志強顯然是那種善於思索又不乏自己見解的人,他頭頭是道地闡述了自己的觀點,又毫不客氣地批駁了蔣立言。蔣立言沒有慌,在聽他說話時,腦子也飛快地運轉起來,把自己的話也想好了:
“首先,我不否認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