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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慶的時刻,他又決定向前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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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立言從劉江雲那裡拿到《同居時代》的列印稿後的第二天就去了省城。在之前他已和林雯通了電話,她說已和幾個書商朋友打過招呼了,只等他來了坐一坐了。正趕上雙休日,陳玲也跟著去,說到時給出出主意。
他倆十一點多鐘到了省城,因為事先說好了林雯在家裡等,就直接坐車過去了。陳玲心細,下了公共汽車後不急著去林家,而是拽著蔣立言走進旁邊的一家自選商場,在兒童專櫃前來回走了三趟,才買了一輛能“嗚嗚”叫的閃著彩燈、能走能翻的小汽車,還有幾袋花花綠綠的兒童食品,一共花了四十三塊錢,但裝在一個手提袋裡很象那麼回事兒。陳玲對蔣立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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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有個四歲的女兒嗎?咱們去不能空著手。再說現在上去了正是吃飯的點兒,沒什麼表示怎麼好意思坐下來就吃飯?”
林雯一家三口都在,他們買的一袋東西真管了用,林雯四歲的女兒在爸媽的教導下清脆地叫了叔叔、阿姨,然後抱著東西玩去了。林雯家已為他倆的到來做了準備,丈夫周雨又親自下了廚,做了一桌色鮮味美的飯菜,然後四個人團團坐了,喝著周雨家鄉產的白酒,邊吃邊談;他們的小女兒時不時地跑過來,讓媽媽挾上一筷子菜,放在嘴裡,然後又“咯咯”笑著跑開……
吃過午飯後,林雯帶著他倆去找書商,那個叫吳紅祿的書商把點兒設在了城市的另一端,三個人倒了兩次公共汽車、花費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吳書商在大賓館包的房間,是那種頗有品位、檔次不低的賓館,估計一晚上得一百來塊錢,可見他的財大氣粗。吳書商不在,房間裡只有一個女孩,是那種有些姿色的,卻不濃妝豔抹,化著淡妝的她淡淡地告訴他們:
“老吳不在,剛剛出去了。”
“出去了?不是說好等我們的嗎?”林雯有點兒急了。她與吳書商並不熟,只是在聚會上經朋友介紹認識互相交換了名片。
“你們等著吧,他一會兒就回來。”女孩依然那樣,捧著一本書,過於專注地看。
他們不好再跟她說什麼,於是便等。屋裡很亂,床上、桌子上、牆角都是書,還有一些散頁、書皮,牆上貼著幾張宣傳畫,是一套文革回顧的書,黑大廣告語挺吸引人。蔣立言與陳玲很新奇,四下看著;尤其是蔣立言,拿起一本書看看,然後放下又抄起另一本,看內容、摸質地,在心裡暗暗與自己的長篇作比較。林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掏出手機撥號,通了,然後跑到走廊裡與人說話。一陣兒電話鈴響,女孩走到寫字桌前,從一摞書後面拿起紅色的話筒來,“喂”了一聲,然後表情熱烈地說了起來,末了,她對著那邊說:
《青春雪》續篇 第六章(3)
“你沒什麼事兒就回來吧,有三個人在等你呢。”
又過了半個小時,吳紅祿才回來。他的典型特徵就是矮、黑胖。四十多歲的樣子,肥厚的手裡提著“掌中寶”手機,他嗓門宏亮,一進門就對林雯說“對不起”,然後給那女孩叫“華”,問華誰誰打電話來了沒有,誰誰誰迴音了沒有,女孩一一答覆。聽說話他們是從屬、工作關係,看樣子卻有一種親暱。然後請他們坐下,對蔣立言說:
“是你有一部稿子吧,叫什麼時代的?”
“是《同居時代》。是我剛完成的一部長篇小說。寫的是在改革開放第二個時期,社會大潮變幻不定的大背景下,一群年輕人的婚戀悲喜劇。他們處於一個情感、道德、價值觀都日新月異的年代,人們失去了信仰,解構理想,迴避崇高,拜金主義、實用主義、享樂主義橫行氾濫,新思想、新觀念與傳統的思想道德形成一個巨大的落差,他們迷惑而驚喜,躍躍欲試又惴惴不安,在新舊道德的激烈鬥爭下,他們戀愛、談婚論嫁,直面一切既定的客觀事實,他們流淚、流血,甚至付出生命的代價,才換取了一點點兒醒悟,才能日益成熟起來……”蔣立言象背課文一樣滔滔不絕,又好象講述自己的寫作大綱,寫作的過程中這些已鍥入腦海了,今天一見了書商,一見了可能使自己的作品風行於市的人,便有些激動地排了隊溜出來了。
吳紅祿坐在那裡,一邊聽一邊“哦、哦”,見他沒個完,講完中心思想後又想講段落大意,便打斷了說:
“你寫的不是紀實文學啊,我在電話中聽林小姐一說,以為是一部紀實文學呢,現在市場上有關隱私的書賣得很熱,我想一部名叫《同居時代》、以一些同居的事為主並加以分析、評判的書,做出來肯定好賣。沒想到是一部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