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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來蠍子拉屎——獨一份兒(毒一糞)的穿越者?
好吧,退一萬步說,就算確實天命在自己個兒身上吧,那更不能隨便向他人透露啦。
於是隨便找個藉口:“吾凡人也,未識修仙之妙,凡俗雖擾,不敢遽棄也。”就算你說得天花亂墜,我也還沒打算拋下這凡塵俗世,去追求虛無縹緲的什麼仙道哪。
裴玄仁倒是也不生氣,麈尾一擺,點頭說道:“吾與刺謁受道之時,亦不敢想望飛昇也,但求延年益壽,長生久視,其後仕宦享樂,但覺如雲煙過眼,無足戀慕,始入深山。汝今年方弱冠,尚貪人間富貴,此亦常情也,無可指摘。”好吧,我可以暫且放你回去,讓你再好好考慮個幾年,問題是——“欲歸汝何處?雒陽耶?本鄉耶?”
一句話把張祿給問住了。是啊,現在自己回哪兒去才好呢?不久前他初聞何進被殺,那時候沒過腦子,竟然還想著結束午休,繼續去上工呢,可是現在定下心來,仔細一琢磨——雒陽估計是不好回去啊。連大將軍都給閹宦宰了,朝局必然動盪,數日後的宴會八成要告吹,原本巴曹操粗腿的計劃,可能必須無限期延後啦。
再說了,既為此世士人,又在宮內為郎,基本的政治敏感性還是有的。董卓原本就不肯奉朝命去幷州上任,還領著兵在雒陽附近轉悠呢,據說大將軍何進還想召他入都來脅迫太后,使誅宦官,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董卓很可能就趁機入京啊,這自己要是一回去,無異於送羊入虎口。
當然啦,那隻大老虎肯定是瞧不上自己這隻小羊羔的,就怕自己都不用撞見董卓,就被他麾下那群西涼糙漢順手給宰了……
那麼幹脆回鄉?也不成,密縣距離雒陽太近,只要董卓一把住朝廷大權,勢力很容易就延伸到密縣來,自己被迫還得跑路。既然如此,回鄉去幹嘛?又不是真的顧念家鄉、兄弟。
按照原本計劃,是先見曹操一面,給對方留下深刻印象,然後跑路去關東的。可是前一世沒注意讀史書,就不記得曹操假獻七星刀,逃出雒陽之後,是跑哪兒去扯杆子起兵的?倒是記得袁紹初起兵的地方是勃海,問題那地方距離雒陽實在太過遙遠啦。無論投曹操,還是投袁紹,以這年月的交通狀況來說,偌大的關東,都且得自己走好一陣子呢。即便目標明確,戰亂之中,就自己如今這身手,學武不過數月,萬一跟道兒上遭逢了山賊、黃巾餘孽啥的,那可怎麼辦哪?
裴玄仁見他躊躇,當下建議說:“若無去處,盍且居山上,以待其時耶?”
張祿一琢磨,也好。也不期望自己能夠真修煉成張堅那樣,能夠穿梭時空、白日飛昇,但凡懂點兒點石成金、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的本事,縱橫亂世那就更有保障啦!
等等,那自己不就變成妖人張角了嗎?偏偏我也姓張……
第五章、古仙之語
從此以後,張祿就留在了景室山的中鼎,跟隨裴玄仁學習道法。要說景室雖然是人間山巒,但或許受了道家妙法的影響,張祿出門一瞧,但見層層雲霧,整個兒包圍著山顛,而云海之上,一年四季都溫暖如春,草木長茂而不謝。
張祿一開始並未察覺,來的時候本是初秋,還覺得山頂氣溫較下方略低兩三度是很正常的現象呢,可是這氣溫幾乎恆定,總也不變。他嘗試著在草屋外的一株大樹上刻劃計日,一天了,兩天了……一個月了,兩個月了……理論上都該入冬了吧,怎麼從氣溫到景色,全都毫無改變呢?
站在中鼎之上眺望,濃重的雲海中偶爾露些罅隙,可以望見遠方的山巒,這時候已是蒼茫一片,也不知道是被永年不化的霜雪所覆蓋,還是僅僅草木凋零,露出了岩石和土層的本色。他跑去問裴玄仁,裴玄仁笑著回答說:“斯所謂‘山中無寒暑’是也。”
裴玄仁先教張祿打基礎,“固精練氣”,具體方法有點兒象後世的氣功,要擺出一定的姿勢(一般是盤膝而坐,含胸虛頂,雙掌自然疊放於腹前,掌心向上),瞑目內視,導引體內之氣執行。
要說張祿穿越前的少年時代,有陣子社會上流行氣功熱,他因為喜歡武俠小說,也跟一位鄰居大爺學習過,而且連續冥想了一個多月,還真被他感受到了內息的存在,每日必要運走兩回大周天。可是如此又過了一個月,內息始終維持在若有若無,虛而不實的狀態,而且運完氣後除了有點兒犯困,也沒覺得對身體有啥益處。他跑去問那位大爺,對方笑著回答他:“這氣功啊,練起來很簡單,但想要有所成就,就不那麼容易啦,少說得一二十年堅持不懈,才或許有所小成。你繼續練下去吧,必然能夠強健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