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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乎?何不另覓金城湯池,可做事業?”
衛元嵩問你說的“金城湯池”是指誰啊?張賓就說了:“今上聰明睿智,宏圖沉毅,今雖祭由寡人,而必有去背後芒刺之日也……”他暗示皇帝宇文邕有除去宇文護的打算,說那才是搞宗教改革最佳的依靠,希望衛元嵩可以跟自己一起去輔佐宇文邕。
衛元嵩請張賓安排一個機會,讓自己遠遠地望了宇文邕一眼,就此下定決心,改投到宇文邕門下。可是宇文邕跟宇文護不同,他是比較傾向於道教的,對佛教相當不感冒,所以衛元嵩就不方便再以沙門形象隨侍其身邊啦,乾脆脫下僧袍,還為俗人,隨即上書斥罵當世佛徒之狂妄、肆虐,有害國計民生。這一來正中宇文邕的下懷,當即封官賞爵。
當然啦,政權都掌握在宇文護的手中,宇文邕不可能給衛元嵩什麼高官要職,只能賜他空頭爵位,但是短短數年間就加封至蜀郡公,那也算是空前絕後的奇蹟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因此衛元嵩收穫了不少羨慕嫉妒乃至痛恨的目光,加上他本為和尚,卻搖身一變,大罵僧徒,都中僧侶和信眾全都厭惡他,雖然動搖不了他的地位,卻可以噤口不提,乾脆當這人不存在。
——所以魏文成在陟岵寺裡打聽“蜀郡公”的根底,才沒人願意跟他說實話。
衛元嵩把自己這些年的經歷幾乎是合盤托出——當然啦,對於宇文邕有剷除宇文護想法一事,自然必須隱去,但以魏文成的聰敏,猜也猜得到啊——完了就問魏文成,說師兄你雖然不象我這麼激進,但對於目前佛教界的現狀也是很不滿的,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來長安淌這趟混水呢?
魏文成心說我不是對什麼現狀不滿,我雖然因緣際會成了沙門,其實對整個佛教都不怎麼感冒……要不是這個世界神神怪怪的,誰會想著出家修行啊?當下回覆衛元嵩說:“師命難違也。”隨即就把自己這些年的遭遇也大致敘述了一遍。
衛元嵩說了:“吾今請天子詔,以辯論定三教次序,本為貶佛斥道也……”宇文邕想要打擊道教,阻力很大,想要打擊佛教,宇文護那兒就第一個通不過,所以衛元嵩才獻計搞這麼一場辯論大賽,一方面這事兒宇文護不會阻攔,相反還樂見其成——當然啦,宇文護肯定篤信佛教能拿第一——同時只要安排得法,自然能夠趁機打擊釋、道二教的聲望,只要讓他們輸就成了。
衛元嵩和張賓都相信,真正有道德、有能為的修行者是不會來淌這趟混水的,來的必然都是些名利之徒,想要拿捏他們很方便。別的不提,只要衛元嵩探出對方**,加以要挾,你在辯論會上還敢輕易出頭嗎?所以衛元嵩既不解,也鬱悶,魏文成你是幹嘛來了?你的本事我清楚啊,我又拿捏不住你,你若是突然間冒出頭來,那不就破壞了我的大計了嗎?
他話說得很委婉,但魏文成很快就明白了對方的用意,當即笑道:“閣下此來,得無勸吾歸乎?”衛元嵩用期待的眼神望著他:“可得歸歟?”魏文成並不回答,卻突然間轉換話題:“今晝長街之上,指使官人慾捕吾者,得非閣下歟?”
衛元嵩仗著自己跟魏文成的老交情,倒是直言不諱:“正是區區。”他說我就是為了挑事兒,先派人煽動閒居寺僧去跟你們爭道——二寺相爭,由來已久,魏文成不清楚,衛元嵩想要打擊佛教,這些資訊是肯定要拼命蒐集的——引發騷亂,然後就希望派官兵將兩寺僧眾一併拿下,一方面減少幾個參與辯論大賽的佛徒,另方面也抑壓佛教的聲望。“惜乎,師兄妙語,斷吾之念。”
魏文成又問了:“閒居寺僧如何?”
衛元嵩回答道:“已盡數擒下矣。”說著話笑了笑,說我這倒是無形中幫了你們少林寺一個大忙了,只要我把那老住持拘押個一年半載的,即便不判罪,閒居寺也必然勢力大損,從此少林寺在嵩山一帶再無敵手。
隨即他繼續詢問衛文成:“若師命難違,師兄不肯即歸,可得緘口而不言乎?”
魏文成幾乎是脫口而出:可以啊,但你能給我什麼好處呢?想一想這麼**裸地想跟對方交易,實在有**份,再說了,自己又不想當官,要好處也沒啥用啊。於是沉吟少頃,對衛元嵩說:“巧言欺人,妄語惑眾,此小事耳,但佛真在,自然沙汰,何勞閣下憂思?然僧道之屬廣佔田地山林,坐收奉養,是虐民也;不勞而食,租稅不出,是弱國也——閣下今為朝官,所當慮者,唯此而已。”
衛元嵩聞言大喜:“師兄果然是真佛子,一語中的!”
第五十三章 、佛前明燈
魏文成對宗教本沒有什麼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