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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身披繡花長袍的中年人,斜倚在華麗大榻上,身周圍繞著五名穿著清涼的美女,正跟那兒發愣。因為事情的發展實在太迅捷,張祿打倒那些武士也不過十數息的功夫,衝進內室又僅數息而已,城主完全就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徹底傻那兒了。
一見張祿挺著劍衝進來,美女們全都發出能夠直接把普通人震聾的刺耳音波,連滾帶爬地躲到榻後去啦,徹底把城主給亮了出來。城主貌似想要起身,然而腿腳哆嗦,壓根兒不聽使喚。張祿正想衝過去把長劍在他脖子上一橫,方便問話,突然間也不知道從哪兒躥出來一個傢伙,身體前傾,直接雙膝跪地就這麼著滑過來了,猛撲到張祿腳前,五體投地,口中高聲叫道:“英雄——饒命啊!”
張祿一聽這聲音,有點兒耳熟……好似便是當日透過“贊略環”聽到的那名善長詛咒的“隱世奇人”。“贊略環”顯現出未來一刻後的影像,相當模糊,就跟黑白膠片老電影似的,還全是劃痕,聲音倒還算得清晰,貌似跟眼前這傢伙如出一轍——但這又哪有什麼“隱世奇人”的形象了?
眼瞅著伽奢城主渾身篩糠,且爬不起來呢,張祿倒也不急了,長劍一指趴地上那人:“城主為何派人來擒我?是他說呢,還是你給我個解釋?”
那人趴在地上,雙手加額——貌似是此世最重的禮節——緩緩抬起頭來。張祿細一打量,只見此人是一張純種南亞人的面孔,膚色黑紅,頭髮剃得精光,唇上、頜下卻留著濃密的花白鬍須,雙耳並掛金環,脖子上套著好幾掛質地各不相同的念珠,光著上身,下身也只圍著一條黃色的布卷而已。
那人張開覆蓋在額頭上的雙手,一邊打手勢,一邊回答張祿的問題:“貴人容稟,小人本是信月山上的苦行僧,半年前才受伽奢城主禮聘,擔任城中首席占卜師。今日佔算得會有貴人從天而降,所以建議城主派人去迎接貴人……”
“迎接?”張祿冷笑道,“不是設圈套要捉我麼?”
苦行僧忙道:“這是個誤會。因為小人提起,從天而降這位貴人,或許曾在不久前相助過黑餘上人,城主聞聽,以為必然是敵非友,故此……”
張祿一皺眉頭,打斷了對方的話:“從前詛咒黑餘上人的,就是你嗎?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苦行僧道:“兩個月以前吧……隨即城主就派大將迪讓率兵把黑餘上人等團團圍困在鷲靈峰上,誰料想卻被他殺了迪讓,破圍而出……”歪著頭,從下往上偷窺張祿,大著膽子問道:“那是貴人相助的結果吧?”
張祿正在琢磨,我自從上回離開這禪善世界,回到天垣,已經整整一年時間啦,然而這裡才剛過去一倆月麼?果然不同的世界,時間流速不同……也或許時間相同,但超三維世界可以自由切入某一點……耳聽苦行僧詢問,當即一瞪眼:“是又如何?迪讓就是我殺的,爾等打算讓我給他償命麼?”
苦行僧連忙告饒:“豈敢,豈敢,相信這其中必有誤會。小人的本意,是想讓城主請了貴人來,分說清楚,解除誤會和敵意,想必是小人言辭不當,導致城主誤解了我的意思……”
張祿斜一眼伽奢城主,城主趕緊擺手:“是誤會,是誤會。”
張祿冷笑道:“若是誤會,就該道歉啊——來啊,跟他一樣,跪在我面前,好好解釋給我聽。”
城主愣住了不動,苦行僧轉過頭去,朝他連使眼色。城主有點兒委屈地撅撅嘴:“既然是誤會,應該道歉,但……我是尊貴的伽奢城主,從來都只有別人跪我,我怎麼能夠跪人……”
苦行僧咬著牙關催促道:“貴人從天而降,豈是普通人可比?城主從不跪人,難道就不跪天麼?如今上天的使者到來,就如同天在面前一般,又豈有不跪的道理?”
張祿一撇嘴:“即便我不代表上天,但我明顯代表著死神哪,城主覺得是你的命重要,還是你的膝蓋重要啊?”說著話長劍一抖,金聲玉振之下,伽奢城主直接就從榻上滾下來了,然後哆哆嗦嗦地膝行到張祿身前,幾與苦行僧並列——要略往後錯半個身體——以手加額道:“既然是上天的使者,當然要跪……”
張祿還劍入鞘,直接跨過兩人頭頂,來到榻邊坐下,隨即勾一勾手指:“過來講話。”
伽奢城主和苦行僧對望一眼,只好轉過身,膝行來至榻邊。
張祿伸手朝前面一指:“我不怪你們設伏想要擒我,因為確實我幫助過黑餘上人,城主判斷是敵非友,原本也很正常。我生氣的是,你們完全瞧不起我嘛,就外面那些雜碎,不要跟我說都是城中一流武士——在我看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