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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卻猛地發現自己的手上鮮血淋漓,皮肉被撕裂得如同破布一般,竟然露出了裡面的森森白骨……他喉嚨中發出“荷荷”的呻吟聲,隨即一張醜惡的面孔迫近自己,左眼一痛,然後右眼看到那俗人的嘴裡竟然銜著一枚帶血的眼珠……
極度驚駭之中,空冥子本能地自丹田中匯出全部真氣,從四肢百骸之中疾射出來,真氣如有形質一般,就象從他面板中透出了無數道金光,那些正在噬咬自己血肉的俗人遭逢金光,便即瞬間化為烏有。再一定神,就見那些俗人仍舊簌簌戰抖著跪在前面,而那名最後跟自己說話的洞玄派弟子卻正戟指指向自己——
他當即就明白過來了:“是迷門,是幻術!”
張祿微微而笑:“不錯,明人不做暗事,正是在下所施的幻術——遭別人殺戮的感覺可還好嗎?自身化為螻蟻,請問閣下又有何感想了?”
空冥子眼前一黑,突然間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只聽張祿又道:“你自惶急散功,從此和俗人也沒有什麼分別了。我倒不必殺你,且看你異日為誰所殺。”
清玄世界的術修能夠在生死關頭逼出全身真氣,以與敵人同歸於盡,關於這點,還是張祿在文遺山的筆記中得著的資訊。當然他一開始並沒有料到空冥子會急著散功,本打算先用幻術讓對方好好品嚐一下被俗人圍攻、噬盡血肉的滋味,到時候你要不瘋,我再動手宰你也還不遲啊。可是既然對方已然散功,等同俗人一枚,張祿就覺得——他這會兒估計活著比死了還難受呢,倒省得我髒了自己的手。
空冥子跌坐在地上,嘶啞著嗓子大叫道:“為何害我?為何害我?!”他幾名師弟這才覺出不對來,趕緊上來檢視師兄的傷勢。空冥子只是大叫:“同為修真,為何害我?……為我報仇,為我報仇啊!”
一名道人怒目圓睜,朝著張祿就是一抖袍袖。張祿揹著雙手,施施然後退,旁邊兒風赫然本能地頂了上來,長劍出鞘,在自己身前一劃,就此化解了對方的功勢。那道人見一擊不中,急忙從腰間抽出拂塵來,疾指風赫然。
拂塵上雲氣繚繞,瞬間便將風赫然全身都包裹住了。但那也只不過短短一瞬而已,就見劍氣縱橫,撕裂雲霧,風赫然隨即邁步而出。另一名道人正待衝過來相助,黎彥超猛地躥近兩步,雙刀在胸前交磕,一道閃電從刀身上疾射而出,就在那名道人面前的土地上犁出一道寸多寬、尺多深、丈多長的深坑來——
“誰敢上前?!”
那道士嚇得匆忙抽腳後退,面色慘白。
張祿心說黎公子這招也不見得有多厲害啊,按道理並不足以震懾群小。若光論境界,己方三人都是金丹,唐小姐可能略略強一些——先不算自己——對面則很明顯還有一個元嬰,其餘也都是金丹,人多對人少,明面上未必就沒有勝算。可是眼瞧著那些道士臉色全都變了,身子也開始打抖了,扯著渾身發軟的空冥子直朝後面退。
你還真別瞧不起洞玄派,敢情上清派的術修一樣色厲內荏,有派頭沒膽子……
當然啦,真要動起手來,張祿相信自己都不用上,光靠黎彥超他們三個,就能把眼前這些上清派的道士全給滅了——論起鬥戰技能和經驗來,估計得元嬰巔峰才能扛得住他們。只是他不相信眼前這些道士會有這麼犀利的眼光。
估計道士們還是被自己給嚇著了,僅僅伸手一指,就迫得空冥子師兄散了功……張祿心說慚愧,這還真不是我有多厲害,一是有心算無心,二是……你丫自己先慌得散了功,那又怪得誰來?真要是術法對攻,張祿估計自己打空冥子就好比獅子搏羚羊,還遠到不了人類碾螞蟻的程度——說白了,我能輕鬆滅了他,但一招肯定不夠。
眼瞧著黎彥超再一瞪眼,那些道士便即作鳥獸散——紛紛裹挾著空冥子就騰空而逃啦。張祿心說這群廢物真沒起子,好歹你也該留句話下來啊,比方說什麼:“青山不改,綠水常流,改日再報君賜!”或者:“有種的不要走,我回去叫大人來收拾你!”怎麼能夠一聲不響就扯乎了呢?
轉過頭來,就見那些俗人早都驚得瞠目結舌,外加嚇得屁滾尿流啦。唐麗語好言撫慰他們,卻根本產生不了絲毫效果,俗人們就只會磕頭喊“饒命”。最終張祿大喝一聲:“我等為你們出頭,打跑了上清派的修者,等他們回來,必會取汝等性命,汝等怕是不怕?!”
有幾個膽子略大的俗人結巴著回答:“怕,怕……還請上仙救命……”
張祿說我救不了你們,要想活命只有自救——“還不逃走,更待何時?!”
一些俗人哆哆嗦嗦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