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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怯:“仙人尚不得入,小子安敢窺耶?得無有險乎?”仙人都進不去的地方,你就敢讓我去冒險?
安期生安慰他,說理論上不會有什麼風險——你以為是什麼怪獸巢穴,或者始皇陵墓哪,其中步步兇險,到處都是機關?完全不是那麼一碼事兒。仙人雖然進不去此處女媧遺蹟,可是其它地方——包括天上和地上——的古仙遺蹟也發現過不少,就從來沒有遭遇過任何風險。也就是古仙在這兒做過一些佈置,因為絕地天通而廢棄不用罷了,你就跟去探一處舊宅沒啥區別。也許大門緊閉,還掛著鎖,牆頭也高,你壓根兒就進不去,但凡進去了,空蕩蕩的一人沒有,哪裡會有什麼兇險?
張祿還是有點兒猶豫,就問安期生:“未知之境,必有未知之險,先生不教吾法術,即欲自保,恐亦難矣。”你要早存著讓我發掘遺蹟的心思,幹嘛一直不教我法術啊?
安期生搖一搖頭,說我也已經跟你解釋過好多遍了,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修心鍛體,形而上者為道,法術神通,形而下者為器。身既煉真,心既結丹,則神通自可用;若止執著於法術,終成外道,難以登仙也。”
你如今已接近結丹的境界,無需飲食,不避寒暑,凡間刀槍劍戟對你無效,**強健有如鋼鐵,行動敏捷過於猿猴,輕輕鬆鬆一個打十個,這難道不是神通嗎?那些光學神通法術的外道在你面前,招數根本就使不出來,就算使出來了也對你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你說是道法重要,還是法術重要?
張祿一攤雙手:“即能敗外道,又安可貴耶?”如同你曾經說過的,外道法門就很少有人能夠達到煉真的境界,至於結丹而成地仙,那幾乎是駱駝穿針眼兒,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是說我境界本來就比他們高,那他們打不過我很正常啊,又有什麼可驕傲的?
“修道也,一則修身,一則養性,或雲身在性先,或雲性在身先。曩昔裴師所授,及今先生所教,則皆雲性命雙修,不可偏廢,如陰陽互生互長,倚則必傾。吾以為道、術之用,亦如此也……”
既然當初西王母、東王公都能以外法入正道——當然啦,他們的外法,不是如今凡間的那些外法,而且那倆算是特例——可見法術也是非常重要的,道法和道術就應該是一體兩面,就該跟性命雙修一般,必須齊頭並進。老子講陰陽,說任何事物都可以析分為相互矛盾、相互制約,又相互促進的兩個方面,孤陰不生,獨陽不長,欠缺其中任何一個方面,事物都無法進步。那為什麼你獨獨要輕忽神通,認為隨著道德的精進,神通就自然能夠獲得呢?
我如今也噴不了火,也劈不了雷,只有防禦之能,而毫無進攻之力,你還打算讓我去探遺蹟?還打算我將來上天滅祟?未免有點兒緣木求魚了吧。
安期生聞言,面上青光一現,似乎頗為惱怒,好在很快就把氣給壓下來了。他安慰張祿說,你這回去探遺蹟,只要能夠自保就行啦,還需要什麼進攻型的法術神通?等你達成結丹的境界,我當然會教授你法術神通,又不是說讓你一輩子做個理論家,不能實幹——“先修性命,再學神通,可事半而功倍也。先修神通,再定性命,必事倍而功半也。”完了一甩袖子,說你也別廢話了,也無需什麼準備,這就趕緊去探遺蹟吧。
其實張祿也並非絲毫不懂法術神通,但大多是他在裴玄仁離去以後,讀書自學成的材,安期生則基本上不教。他本打算再定定神,先寫下幾十道符籙傍身的,可惜安期生完全不給他機會和時間,只是簡單地下命令:站起來,跟我走。直接把張祿帶入了最內部的洞穴。
這個洞穴是安期生日常打坐之處,輕易不放張祿進來。洞穴不大,也就七八個平方而已,高約兩丈。就見安期生大袖一擺,原本平整的洞壁突然顫動起來,隨即開啟了一道約摸一人高、三尺寬的石門。
安期生當先而入,張祿趕緊在後頭跟著,進去了一瞧——臥槽,這又是啥地方了?!
石門內是一片巨大的空間,完全不象在山腹之中,卻好似來到了山洞之外。進洞前逗弄老兔子的時候,還是大白天,但這石門內卻昏暗幽藍,彷彿有璀璨的明月映照。可是張祿抬頭瞧瞧天上,一望無垠,無星無月,也不知道光源是從哪兒來的。
石門內側是一塊小小的平臺,將將足夠二人踏足,四下一片空茫,隱約似有山巒峰岱之形,但模模糊糊的瞧不大清楚。張祿探頭朝下一望,幽深無底,也不知道有幾百幾千丈高。
安期生雙臂一張:“此即天柱之舊跡也。”
張祿就問了,那我該怎麼走才是呢?遠方那些山巒,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