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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算一卦,設個預言。張祿笑道:“論卜,吾不如元節也”曹操說怎麼會,你看我這回赤壁兵敗,郝元節就算不到,而你十多年前就能寫下“未濟”二字來。
張祿說了,我有見得著的地方,也有見不著的地方,元節有見得著的地方,也有見不著的地方,不能因為我視力好點兒,看得遠點兒,就認定我觀察力一定比郝元節要強啊。元節卜算能見細微,我卻只是觀其大略而已
他緊著解釋,曹操卻絕然不信,但看張祿死活不肯鬆口,乾脆,我直接問你得了“請教先生,漢祚可得久乎?”
張祿“嘿嘿”一笑:“公自姓曹,不姓劉,漢祚久否,與公何干?”
表面上象是在反問,在隨口糊弄,可曹操多聰明啊,當場就聽明白了其中的真意。他一琢磨這不錯啊,那我就反覆提問題,請張伯爵回答好了。於是二問:“天下可得定於一否?”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吾可得目見否?”
“公曩昔時,豈不見天下定於一耶?”你過去看見過,至於未來麼哈哈,你自己猜。
“吾可得久壽乎?”
張祿心說曹操活了多久來著?五十幾還是六十幾?要命啊,我不記得了“人生七十古來稀。”反正你活不到七十歲就對了。
“吾之大敵,孫權耶?劉備耶?”
張祿捻鬚而笑道:“孫仲謀徒守父兄基業爾,何足道哉。劉玄德當世梟雄,可與曹公併為龍鳳。”
曹操心裡有數了,想了一想,繼續問道:“吾昔討董,在滎陽汴水為徐榮所敗,身幾不免後兗州為呂布所奪,唯餘三城伐宛而喪子侄,並歿大將典韋今在赤壁,為周瑜小兒所敗似此敗績,還有否?”
張祿心說什麼滎陽汴水,這事兒我都不知道你還會不會吃大敗仗,那我哪兒記得清啊?我只記得漢末三國時代共有三場足以改變天下大勢的戰役,官渡其一,赤壁第二,第三是夷陵那就跟你曹孟德沒關係啦。隨口答道:“從無常勝之將,不敗之軍,敗而能整,知恥後勇,斯可無懼矣。”
曹操心說聽你這話,我可能還有敗仗要吃回想那不久前江上騰飛的烈焰,百千檣櫓,瞬間化作飛灰,不禁雄心壯志大受打擊,於是仰天而嘆:“吾自興兵以來,蹉跌實多,人事紛擾,何如先生之無憂也。吾欲修仙,未知可否?”
婁圭當場就驚了,心說曹操要撂挑子,這話兒怎麼說的正待要勸,張祿卻搶先開了口:“吾能捨棄凡事,故能修仙,曹公能否?自古以來,無長生之帝王,亦無駐世之神仙,或求其實,或求其名,各有所需耳。曹公牽絆紅塵過深,恐不能得仙緣也。”
他本來就覺得曹操的問題一個比一個難回答,哪怕再怎麼假裝高深也沒用,自己這半仙的腦子都快轉不過來啦,而如今曹操竟然又起了頹唐之心,竟然想要追求仙道這話題不能再讓對方領著了,咱們還是趕緊扯回來吧。
於是再申前議,希望曹操能夠幫忙介紹一二大將,教授自己武藝:“未識徐公明在否?且聞曹公麾下有虎侯許仲康,力能提牛,祿可得一見乎?”
曹操既然開始有點兒自暴自棄,也就沒心情再問日後之事了,終於回覆張祿,說徐晃不在“吾留其與滿寵共守漢津矣。”但是許禇在,我這就把他叫進來跟你相見。
張祿是沒料到,許禇竟然是包了滿身的紗布,拄著拐進來的原來那日赤壁兵敗,許仲康力護曹操,身上連中了好幾箭,一條胳膊還讓火給燎了,半邊兒皮肉全都是黑的。不過他向來體質好,就這樣還能夠跨馬擰槍,當先開道。誰成想隨即敗兵湧入華容,那地方道路本就狹窄,再加上前幾日下過暴雨,滿地的泥濘,難以行走,劉備還追在屁股後面縱火結果許禇一個不慎,馬失前蹄,滾下來的時候大腿正巧別在一塊石頭上,當場就骨折了
張祿心說就你這德性,怎麼可能教我武藝啊,看起來這趟算是白跑。於是在跟許褚互相致意以後,他就站起身來,向曹操告辭。
其實他這會兒沒地方可去,張堅暫且離開了天柱山,打算去偷襲某位下凡的天仙,事先跟張祿打過招呼了,我要是事了返山,到時候自會想辦法通知你,沒我的指令,你切切不可再回天柱。所以張祿滿可以跟著曹軍返回許都,等許褚傷好,可問題是那樣曹操必然會問個不停啊,自己這裝神棍可已經裝得很辛苦啦。
而即便沒有這個因素、難點,張祿也不想跟曹操混太長時間。他發現確實萬事皆有因果,因果糾纏,就能把人牢牢地束縛在凡間。他此前跟曹操說:“曹公牽絆紅塵過深,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