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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至於結果是掛了還是逃了,我倒記不大清了。但你們沒有投靠孫家兄弟,這結論應該不錯。
嚴輿拱手道:“真主安在?還請張師指點迷津。”
張祿搖搖頭:“天機不可洩露。”我要是告訴你們,江東真主在於孫氏,會不會將來小霸王一渡江南下,你們立刻就去投靠了?那不是改變了歷史嗎?歷史真的可以改變嗎?會不會產生什麼不好的連鎖效應?在還搞不明白這些問題的時候,還是別橫生枝節的為好。
用完了飯,左慈請闢一靜室,他要再跟張祿好好聊聊。這一路上行來,就光是張祿向他請教幻術了,左元放也想打聽打聽,你們這景室山一派的修行方法,跟我師門傳授有啥不同?在不涉及傳法秘奧的前提下,張伯爵你能不能向我透露一二,以資對照、借鑑呢?
張祿跟左慈說,我師門所傳,說白了很簡單,就是“導引”二字,外納天地靈氣,內化人身真氣,冥想運轉,以期逐漸地改變身心舊態。兩人這一聊就是大半天,各自獲益匪淺。
要知道張祿從前只跟郄儉交流過,但太室的法門跟他景室的法門其實很相象,都是因道而成法,內修而羽化,大同小異,沒太多可以借鑑的內容。于吉、左慈這一派卻絕然不同,因法入道,再邁遠一步,估計就會被裴玄仁歸入外道旁門了,如今踩在及格線上,仍屬修仙正法。好比說理工和文史之間,天然鴻溝,即取他山之石,也終究無可攻玉;理對理,工對工,傳承近似,交流起來收穫也少;可是理科和工科之間,卻有太多可以相輔相成的內容啦。
黃昏時分,嚴白虎親自來請,說我又擺下酒席了,請二位老師過去赴宴。張祿心說你倒是真熱情,問題我對你家的酒席毫不感冒啊——也不好卻人於千里之外,左右不過去應個過場,順便指點一二嚴氏兄弟的修法,好吧,那就頭前領路吧。
結果走出去沒多遠,左慈先告個假,說我得去趟廁所——反正這莊裡路徑我也都熟,完了自己過去吧,伯爵你先跟白虎走就是。於是嚴、張二人一前一後,拐了兩拐,進入一條巷道。
要說嚴氏莊院其實並不算大,因為吳地多水,溝渠密佈,而烏程附近又多丘陵,很難找著足夠寬敞的大片平地,所以這莊院佔地也就兩三畝而已。地方雖然不大,牆、櫓卻多,道路迴環曲折,就好似一個大迷宮一般——嚴白虎說了,這是擔心盛憲發兵來攻,所以特意把莊院給塢堡、要塞化了。
就說才邁入的這條巷道吧,兩邊兒都是土牆,一人來高,間隔不足七尺,估計張祿兩隻手都無法徹底平伸。整條巷道約摸五六丈長,呈弓背一般的曲折弧形,而且不少地方還堆著土袋、竹木等雜物,得要撩起衣襟來邁步跨過去。
嚴白虎連聲致歉,說半個月前有謠言傳來,說盛憲點集郡兵,大概是要殺過來,所以莊裡臨時備了很多土袋、竹木,堆放各處,準備打防禦戰。誰想到只是虛驚一場,郡兵是跑震澤去打水賊了,但東西一直沒來得及收拾——“有礙張師,寬宥。”
張祿笑一笑:“斯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也。”頓了頓,忍不住又加上一句:“若卿於此處襲我,我無生理。”
話音才落,忽聽“當”的一聲,前面嚴白虎把腰裡的刀給抽出來了,隨即轉過身來。張祿定睛一瞧,就見對方目光呆滯、眼神茫然……這表情他可是熟得很哪,必然是被祟給附了身了!
張祿真想抬起手來給自己一大嘴巴——我這張嘴可也太烏鴉啦!
眼下的形勢對他絕對不利。首先當面的嚴白虎,據說武藝超群,吳郡之內無人是他對手,估摸著肯定不如徐晃,但必然比當日太室山法王寺裡那和尚要強吧?說不定比孫香都能高個一分半分的。而且嚴白虎是江南強豪,不是江北悍將,平常也不騎馬——吳郡驢子多,卻很難搞得到戰馬——必然精擅步戰。這從他拔出來環首刀的長度也可見一斑,刀身挺寬,可是隻有四尺多長——擱後世連柄帶刃,也就一米出頭——方便單手持握,近身肉搏,即便在這狹窄的巷道里也完全能夠施展得開。
張祿腰間懸劍,劍長五尺二寸,想在這巷道里舞起來,相對就比較吃力了。而且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八尺,嚴白虎身高臂長,他只要把環首刀朝前一挺,就能杵張祿一個透心涼,而張祿還未必來得及拔出劍……
倘若巷道寬一點兒,他還能橫向騰挪閃避,問題這道兒實在是太窄啦,往左最多挪一步,往右也是一步,怎麼可能躲得過去對面的刀招呢?轉身肯定是不趕趟的,那就只有倒退……問題張祿記得,自己背後就是好幾條土袋,再往後一梱竹竿斜靠著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