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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照著竹片中指引的方向,張祿就奮力朝東方游去。果然,僅僅一個小時以後,他就瞧見那座小小的島嶼了,外形跟于吉當日的描述幾乎不差分毫。掙扎著爬上海灘,他終於感到了一絲疲累也不知道是真的身體累了呢,還是心累於是真氣疾吐,很快便用體溫烤乾了身上的衣衫,然後盤膝坐下,再運周天。
等到紅日升起的時候,張祿又已是神采奕奕,身輕體健。就此站起身來,朝向于吉提到過的島中心那座小山行去,途中有幾株果樹,從來沒有見過,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樹上長著一種淡黃色的圓形漿果。張祿摘下一枚果子來,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倒不是怕有毒,等閒毒物還藥不死他好酸,好澀!不過多少能夠補充點兒水分和養分,於是咬著牙連吃了六枚。
小山頂峰之上,果然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地洞,洞壁參差嶙峋,倒是不難攀爬。張祿挽起袖子,把衣襟折到腰間,脫了麻鞋,徒手、光腳開始攀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估摸已經低過了海平面,再朝上一望,洞口變得還沒有拳頭大,只有微弱的陽光透射進來此情此景,真大有井蛙之嘆啊!
然而問題是,朝下一望,卻仍然黑漆漆的一片。于吉不是說下面直通天上,是有光亮的嗎?他還能隱約見到青空、白雲,甚至仙庭紫闕,怎麼我啥都瞧不見?究竟是于吉在扯謊呢,還是太歲把井口給封上了?他又為什麼要封井?張祿心中不禁疑雲大起。
可是疑惑之後,他又不禁要重新為自己的行程考慮了。倘若下方尚有一線光明,也可以據此判斷天界還有多遠雖然未必準確如今黑漆漆的一片,誰知道還得爬多久才能到底啊。自己的體質再好,要是連爬十天半個月,別的不說,清水就沒處掏摸去,到時候恐怕連返回地面都有難度啊。
算了,我還是回去吧。於是張祿爬回小島上,然後四下一望,海天一色我又該怎麼回大陸才好呢?
前一世的記憶紛紛湧入腦海,想那郭靖、黃蓉被困明霞島,張翠山、殷素素被困冰火島,後來都扎個木筏就敢下海,歷經艱險,還是返回了大陸,難道自己連他們還不如嗎?不過海上疾風怒濤,木筏子就怕經受不起連我的小船都一股大浪湧來就被拍碎了呀看起來還得另覓良策。
好在島上大樹很多,當下找了一株約摸兩抱粗細的古木,瞧著木質還算堅硬,便即拔出劍來,將其伐下。要說他這柄劍是當日從漢宮中帶出來的,只是凡兵,一般情況下以之砍伐巨木,就算不折斷,也難免崩口,好在張祿真氣充沛,用力甚巧,不但順利地截下一段丈餘長的巨木,還掏空木心,花費三天時間挖成了一條獨木舟。
然後又將獨木舟置於陽光下曝曬,輔以火烤,完了裝上十多斤酸澀的漿果,這才尋一個晴朗無風之日,離開小島,嘗試著啟程返回中原算算自己在島上已經呆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啦。
他是朝著正西方向航行的,雖然天上星辰錯亂,不能靠北極星來指引方位,好在白天還可以看太陽嘛,太陽的位置總不至於大變。如此行了兩日,倒是難得的輕風微浪,也沒遭遇暴風,也沒撞見什麼被祟附了體的鯊魚、鯨魚可是那一日黃昏,他在舟上打坐直至黑夜,然後等第二天太陽再升起來的時候,卻又不對了
我明明是朝西劃的,就算很難保持直線,也不至於這太陽怎麼從左側升起來了?按照太陽計算方位,現在竟然是朝向的正北!這又是出了什麼妖蛾子,難道是洋流所致嗎?
還可能真是洋流,因為這會兒不用他划槳,船隻就自動朝北方漂行。張祿正想重新調整航向,忽然視野極處,隱約瞥見到一抹綠色。有島嗎?正好上去歇一歇腳。
半日之後,他便登上了那座島嶼。這島瞧著比天淵所在要大很多,而且當他把獨木舟拖上海岸的時候,竟然在沙灘上發現了幾個淺淺的腳印。啊呀,此島有人?倒不妨打問一下,這究竟是什麼地方,我距離大陸還有多遠了。
暫且安置好獨木舟,他便朝內陸漫步而行,果然走了不遠,就撞見一名趕海人。這人又矮又黑,穿著非常破爛,幾乎就跟身上只披著張麻袋片兒似的,揹著一個藤條編織的大筐,時不時附身拾取貝殼、蝦蟹。
張祿近前去一拱手:“請問”
那人抬起頭來,神情有些愕然,張嘴就是一大套鳥語。好在張祿精通某些控惑系的法術,善能識人意識真要登了仙,那徹底就能放棄語言,而互相以意識相交流了於是再輔以手勢和表情,終於大致理解了對方的話語。
那人問張祿從哪兒來,叫什麼名字,張祿老實回答了,再反問回去,得到的答案是:“我就是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