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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與鼓勵,他初來長安就受陳嬌恩惠,心中只覺無數顯貴都不及陳嬌,在他眼裡陳嬌既是恩人也是貴人,能得到如此尊貴之人的肯定他心中自是驚喜異常,只不過他從小的經歷造就了他隱忍內斂的性情,是以那十分的激動興奮在他臉上也只露出三分。
“多謝君上。”少年受了陳嬌的誇讚有些羞赧,清癯的雙頰染上一抹桃色。
陳嬌擺擺手望了望偏西的太陽道:“眼看快要日落了,冬日長安夜來的早你早點回去吧。我是要走了,向你的母親代好望她早日康復。”
陳嬌出身高貴除了傲然的氣質外自然還具備皇族應有的風度和禮貌,鄭姓少年家境貧寒自幼受人白眼,如今家人能得到陳嬌的問候,哪怕只是禮節性的垂詢賜問他也覺得無比榮幸和感激。
陳嬌將幾步遠的大寒招到身邊,轉身邁著輕快的腳步向馬車的方向走去,在她身後少年忽然緊走幾步道:“君上留步。”
陳嬌愕然回頭看著少年,大寒立刻上前幾步向少年行了一禮道:“公子何事?”
“我”少年躊躇的微抿下唇,半晌抬眼目光越過眼前的大寒望向陳嬌道:“能否有幸得知君上的封號來日若有機會報答君上的賜食之恩。”
“我家君上封號乃是豐邑……”
“大寒!”大寒的話沒說完就被陳嬌喝止,她微揚下頜走到少年面前帶著高傲的神情正色道:“你的報答我用不到,或許對你而言那算得是恩典,但與我只是舉手之勞,我說過我不是施捨只是看在你值得幫的情況下幫你,還是你以為,我真的有什麼事希圖你的報答?”
陳嬌的驕傲不允許她接受這樣一個潦倒少年的報答無論是現在卑微的他還是以後有可能飛黃騰達的他。她是未來的大漢皇后,有無上的權力和尊榮,如果有一天真的面對成名的他,她可以命令他指示他但她不要也她不需要他的報答,有時候這種報答對她來說更像是她高貴施恩的侮辱,她不喜歡。
少年看著陳嬌通身尊貴高傲的氣勢,心中五味陳雜酸澀難當,想到與她身份地位的懸殊原來連報答她都是一種奢望。他再也沒能說出一個字望著陳嬌的背影好一會才回過神。
日影西斜,水光粼粼的灞河都被染上了一層淡金色。
少年低著頭低低的嘆了一聲本想轉身離開,但就在他轉身的時候忽然發現在陳嬌打水漂的地方有一隻黑色的精繡香囊。
少年走過去彎腰撿起了那隻香囊,拿在手上不必近前就能聞到那一股提神醒腦的習習清香,少年便知這必定是極貴重的香料。仔細看那香囊的樣子原是一直黑色的小馬,馬身上繡著針腳並不整齊的繁複繡樣,看樣子像是第一次繡。
這等材質珍貴的物件不必想也知道一定是剛才豐邑君彎腰撿石子時不慎落下的,少年想到這一點立刻就像追上去歸還給她,可是這時早就已經不見了陳嬌的馬車,哪裡再去尋人?少年只好將香囊收起小心的放在身上,轉過河岸到大石到另一邊牽了自己的瘦馬離開霸上。
“翁主,堂邑侯翁主走了一會了。”金棗在蘆葦叢裡待得有點不舒服了,頻頻看向陳嬌離開的方向,最後實在忍不住向自家滿眼惡毒兮兮盯著少年的翁主說。
劉寶如冷笑一聲走出蘆葦叢得意道:“這才好呢,連信物都送了,太子面前咱們可有話說了。”
金棗不明所以,不過看著自己翁主那副得意的狠辣神情,她忽然覺得自己脖子後面都在發涼。
第二日在甘泉宮代天子見南越六召使者的太子劉徹回到未央宮,隔日一早劉徹正在寢殿更衣,貼身宦官曹小北就近來稟報侍讀張騫與韓嫣求見。
劉徹聞言笑道:“傳他們進來。”
不多時張騫和韓嫣便進入寢殿,劉徹與他們關係不凡並不在意更衣的時候二人在場,一邊讓小宦官為自己束帶一邊問二人最近朝上和宮內的事情。
“父皇病情日日好轉看來朝上也沒什麼大的異動,宮裡眼下就要準備年節了,終於能歇息一段時間。”劉徹二人的回報薄唇勾起,輕鬆的笑了,“這幾日你們可找到什麼好去處?”
張騫與韓嫣對視一眼笑道:“殿下不在宮中臣下一刻不敢鬆懈哪裡有心思找什麼‘好去處’,也就是近兩日才得空到霸上去溜溜馬。”
“霸上好啊,來年春天祓祭上祀節的時候我們一起去霸上走走。”劉徹仰起頭平伸雙臂任由小宦官為他彎腰整理外袍和交領,“不過這個時節卻沒什麼看頭,至多在河對岸溜溜馬。”
“雖說沒什麼景緻,去那裡的人還不少。”韓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