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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安後,慄姬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散去語氣冷下來:“你剛才都看清楚了嗎?”
話音剛落慄姬身後的六頁絹畫屏風裡就走出了一個身穿墨綠長跑,木簪長鬚的術士,正是姚翁。
“下臣看清楚了。”姚翁跪在慄姬面前攏袖悠悠道。
“是男是女?”慄姬忽然探身,露出掩飾不住的緊張,“快說!”
“啟稟娘娘,趙王后這一胎,是女。”姚翁回答。
“不可能!”慄姬失聲,一拍曲木扶手,“你當真看清楚了?!”
“千真萬確。”
姚翁是天子最信得過的術士,他的話慄姬自然信得過。讓他來看為的就是保個萬無一失,好利用這一胎提高劉榮的身份,以此為籌碼再博取太子之位,可是千盼萬盼,竟然懷的是個丫頭!
慄姬又狠狠拍了一下曲木扶手,怒氣讓她濃妝下的美豔臉孔看起來猙獰扭曲,“這個不爭氣的賤人,嫁給我榮兒就是個喪門星!”
在慄姬高聲的咒罵聲中,姚翁低著頭,唇角幾不可查的揚了揚。
晚膳撤罷,劉榮斜倚在長几後的曲木椅靠上,一手支額一手放在輕鬆彎起的膝頭,修長的手指見無意識的把玩著一塊白色的羊脂佩玉,正是三年前梁王入京時景帝賜給他的玉佩。
紗帳外的順手張冉接過侍女送上的冰水蜜露,單手託著小腹走了進來,“榮?”
劉榮回神,像極了景帝的那雙黑色眼睛銳利的望向聲音的來源,看到張冉放下曲頸蜜露銅壺後稍稍坐直,收起玉佩整了整自己微敞的衣襟。
“榮,在想什麼。”
張冉帶著恬然的微笑走到劉榮身側,劉榮如習慣一般緘默的抬起手扶她緩緩坐下後才重新斜臥在椅靠上,依舊一語不發。
張冉看你劉榮的臉色就知道他並不高興,倒了杯蜜露捧到劉榮面前關切道:“今天拜見皇后娘娘回來看你就不太開心。你今天見到館陶姑姑了嗎,我們這次入京怎麼都不曾見她進宮呢?”
藩王皇子入京拜見太后皇后是慣例,所以劉榮下午按照規矩去椒房殿給薄皇后請了安。
劉榮接過銅杯,微微搖頭:“皇后娘娘說姑母有六個月身孕已經不經常出門了,明日阿嬌妹妹或許會進宮。都是由身子的人,伺候的宮女宦官呢,又讓你跑來做這些。”
“不礙的,都說我這身子比常人靈便,恐怕是個極聰明的男孩。”張冉垂下眼簾看著自己的小腹,幸福的微笑中帶著一點羞澀:“你說這個小東西該取個什麼名字才好呢,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
她說著柔軟的手就握上劉榮的手,可是劉榮卻忽然一驚,甩開了張冉手向後退開身體。
劉榮腦海中反覆迴盪著張冉的最後一句話: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第一個孩子!
劉榮想起今日午後,輕暖的光透過微黃的窗紗照進椒房殿,主位上慈和的薄皇后惆悵的嘆息著對他說:“可惜了你們的第一個孩子,我沒能耐,沒保得住他,鐺兒三個月就見了紅。”
他的第一個孩子——是鐺兒的,他竟然不知道!他人生中的第一個女人,第一個孩子,在他毫不知情的時候拋棄了他們,娶了別的女人,梁國的女人……
張冉乍被推開受了驚,訥訥的看著劉榮,半晌才道:“殿下是怎麼了?”
劉榮將手中的蜜露一飲而盡然後閉上眼睛深深的嘆了口氣才道:“我沒事,想起了一些事而已。”
張冉望著他,熱切的眸子冷下來,沉默片刻道:“你還在向遇刺的事情吧。”
劉榮目光微凜:“怎麼,遇刺這種事我不應該想?”
“難道你真的以為刺客會故意拿著梁王宮印記的刀劍來刺殺我們?”張冉提醒道,“別的不說,就算是這樣不謹慎的行事風格都足以說明……”
本就心情極差的劉榮聽到張冉提起有關梁王的事就心裡更不是滋味,“梁王”本就是他的敵人,更何況從他的女人口中聽到為敵人開脫的話,誰為一個男人,他不想忍。
“呵,你倒是不緊張,當時那麼兇險的情況刺客都上了你的車駕都沒有傷害你,看看別人的車,他們哪一個不是見人就殺!我懷疑梁王叔怎麼了,只是懷疑都不行嗎?我連懷疑他都不可以嗎?!”
劉榮的畢竟年輕,火氣一上來就收不住,想起薄皇后關心他遇刺時問到張冉的情況,劉榮就忽然想到了這些:“只要想想整個事情,指示是誰並不難猜!”
“榮,這件事絕不可能是義父做的。”張冉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