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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見死不救。”女人笑著說,“扶我回去。”
在張正國看來,這好像是女人的央求,又好像是命令。不管怎麼,在這樣本該熱鬧的寂寞的夜晚,張正國是喜歡這樣的命令的。
“你住哪裡?”
“離你不遠。方大腦殼的房子。”
“你知道我住哪裡?”
“知道。二毛強那裡。”
“你知道二毛強?”
“那個狗日的常去我們那裡找我的姐妹玩,我不喜歡接這種人。”
“他有錢,你不喜歡?”
“我沒有說不喜歡錢,像我們這些在*做的,都是生活被逼無奈,有錢誰願意出來幹這種事。”
“那你不喜歡他什麼?”
“小姐難道就沒有喜好,沒有原則了嗎?”
“什麼原則?沒聽過。”
“像二毛強這種流裡流氣,我不喜歡,在床上一味胡亂地幹,直來直去,只圖自己高興,幹了矇頭就睡,醒了又幹,一個晚上沒完沒了。但我最討厭的還是那些戴眼鏡表面看起來斯斯文文關了門就一肚子悶騷的人,這些嫖客要求和花樣特別多,有的簡直讓人心驚肉跳,煩得要死。”
張正國又笑了起來,他是想到了那可憐的李月月,被二毛強天天矇在鼓裡。他同時又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像個男人一樣,說話動作都是率真的,他喜歡這樣的直來直往,不像其他的女人那樣藏著掖著,老的裝純,年輕的裝成熟,酸溜溜的。
在這條安靜的華新街上,兩個人就這樣一路說著笑著慢悠悠地走著,宛然一對情投意合的戀人。 txt小說上傳分享
望向一米之遙的遠方(44)
和華新街大多數的房子一樣,方大腦殼的房子也是兩層的樓房,一樓自己住,二樓用來出租。
女人帶張正國從樓房旁邊的階梯直接上了二樓,二樓的大門開啟,有一個小客廳和三個單間。女人住其中的一間,她說其他兩間住著的都是她的好姐妹。
女人把自己的房間門一開啟,一股淡淡的茉莉花清香撲面而來,和女人身上的濃烈的香味天壤之別。房間不大,可以說很小,一張床和一個立櫃便佔據了絕大部分的空間。立櫃上放著一個提拉的箱子。
出人意料,房間乾淨而整齊,所有物品都是有條不紊地出現在了應有的位置上。
第一次進入一個女人的房間,而且是陌生的小姐的閨房,張正國壓抑不住那股子興奮和好奇。他環視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東西。倒是床頭幾本泛黃的雜誌書籍讓張正國吃驚。
“你還要學習?”張正國指著雜誌問。
“雜誌,沒事看著玩,解悶。”女人一邊回答,一邊從櫃子的角落裡摸著一瓶紅花油,“幫我擦擦。”
女人坐在床上,把紅花油遞給張正國。女人讓張正國從客廳搬來一張凳子,坐在了床邊。女人的受傷的腿很自然地輕輕放在了張正國的大腿上,那一刻,張正國情不自禁顫抖了一下。
“快把蓋開啟呀,還愣著幹嘛。”女人催促著。
張正國從恍惚中反應過來,擰開了蓋子,把紅花油滴在了右手的掌心上。
“都腫了,這個東西行嗎?”張正國的手放在半空,等待一聲令下,就要衝鋒陷陣,身先士卒似的。
“擦了幾天就好了。”女人說,“就華新街這條路,全雙慶市再也找不出比它更爛的,穿高跟鞋那是必崴。”
“必崴為什麼還穿?”
“這就是女人的命。不惜一切代價為了好看。女人好看最終也就是為了取悅男人。”
張正國覺得這個女人說的話很有道理,但一點也不深奧,淺顯易懂,竟一時間忘記了這個女人的卑賤的身份。他開始喜歡聽這個女人的講話,並信服於她的發言。
張正國用右手揉搓著女人的踝關節,輕而溫柔。女人肌膚讓張正國興奮不已。他有很久很久沒有這樣近距離看過和觸碰過女人了。而當年黑燈瞎火中的張美鳳只是自己生命中一場未醒來的夢,這個夢在朦朧中開始,又在朦朧中瞬間即逝。夢永遠是不真實的虛幻,所以張美鳳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存在罷了。
眼前這個突如其來的女人又太過真實,使得張正國又懷疑起了這個似是而非的夢。
女人把腳從張正國的腿上挪開了,笑著說了聲謝謝。
張正國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僵硬了一般。
“如果我大姨媽沒來。你可以在我這裡睡。”女人微笑著說。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