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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頂著刺骨寒風上了馬車。
冬日的清晨,帶著特有的靜謐,馬蹄聲踏在積了薄薄一層雪的街道上,回聲傳出老遠。
賈天靜閉目養神,過了一會兒卻微微睜眼看了對面好似陷入沉思的陳悠一眼,突然俯身一把抓住陳悠的手腕,陳悠驚了一下,而後卻任由賈天靜給她把脈,並且,心中不由自主的開始緊張。
她盯著賈天靜的臉。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什麼診斷結果。
“心率加快,神情緊張!阿悠,靜姨知道你在擔心,可是自己的身體也不能不顧著。”賈天靜放開她的手腕。
陳悠被她的話說的心一沉。“靜姨,我可是患了什麼病症?”
賈天靜奇怪的看了陳悠一眼,眉頭蹙了蹙,“阿悠你為什麼這麼緊張,難道你自己的身體你沒個數嗎?”
陳悠嘆了口氣,將昨夜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給賈天靜聽。賈天靜聽後唬了一跳,連忙又仔仔細細給陳悠把了一次脈。
賈天靜放下手,搖搖頭,“阿悠,你只除了身子有些疲憊之外。旁的一切都正常,從脈象上看,確實如你自己的感覺的那樣,沒一點問題。”
陳悠沉默下來,她不明白。既然她的身體沒問題,為什麼會有那陣突來的讓人難忍的疼痛。
“以前可有過?”賈天靜憂心的問道。
陳悠搖搖頭,“靜姨,以前從未這樣,我自己是大夫,自然也懂養生之道,又怎會不注重身體。”
“那回頭叫你師父替你看看。我與唐仲擅長的地方多有不同,他或許能瞧出個一二,你也不要太過將這件事放在心傷,既然你我都沒看出問題,那八成便是沒有問題。”賈天靜安慰道。
陳悠點頭。
二人又說了錢夫人用藥的事情,陳悠告訴賈天靜等華州這邊的事情了結了。她們家要回林遠縣一趟。
到百味館時,天光才大亮,街道上也熙熙攘攘有了人群。
兩人下車進了百味館,直接去了後院,此時。秦長瑞與陶氏也早就起身了。
陳悠到後院的書房時,秦長瑞正準備出門。
“爹,我昨日向錢夫人打探,藥材的事與袁知州沒甚關係。”陳悠將昨天她在錢夫人那打探的訊息,與秦長瑞都說了一遍。
秦長瑞點點頭,面色一片嚴峻,“阿悠,我知道了。”
“爹,事情可有轉機?戴老闆那怎麼說?”
“姓戴的昨日已帶著家人逃出了華州,我已派人沿著水路去追了,不知能不能追到。”
“爹,你說會不會是上面來的那位藥政大人做的?”陳悠將她與賈天靜的猜測與秦長瑞說了。
秦長瑞身體一僵,原來還沉著的臉上頓時暗沉一片,陳悠還只當是她說到了點子上,讓秦長瑞的臉色突變。
書房內沉默了片刻,秦長瑞才開口,“阿悠,我都知道了,你今日哪兒也不要去了,在家中好好休息,事情都交給爹來辦。”
儘管陳悠覺得秦長瑞突然有些奇怪,可是也並未深想,應了一聲,出了書房。
書房的門被陳悠從外面帶了起來,隨著輕微地“吱呀”一聲,秦長瑞整個人入虛脫一般陷入了座椅中,他一隻大掌蓋住了眼睛,閉起的一雙眼內滿布著血絲。
其實,昨日事情發生不久,秦長瑞便知道這件事與袁知州沒甚關係,那有這個能耐的人,自然就只有從建康城來的那位藥政大人。
這位藥政大人很可能是奉著皇差辦事,並不好查,但只要心細,還是能查出些蛛絲馬跡,秦長瑞前些日子已經基本能推測,上頭派來整治惠民藥局的藥政就是秦徵。
只是因著那個原因,秦長瑞本能躲避與秦徵的接觸,從這段日子,秦徵的手段和用人做事,他已越發的懷疑秦徵還是不是原來的秦徵了。
不過,有些事情再躲避,還是需要有面對的一天,秦長瑞深吸了口氣,睜開眼,盯著書房內四季如意屏風看了片刻,取了披風,步伐堅定的出了門。
陳悠與賈天靜走的急,朝食也沒吃,在百味館後院,兩人匆匆吃了些許作罷。
會賓樓一大早就開門迎客,冬日的寒冷並未叫會賓樓變得冷清起來。
三樓的一間窗戶被人從裡面推開,白起走到書案前,對著伏案筆走龍蛇的主子說道:“世子爺,昨日保定堂便關門歇業了。”
秦徵運筆寫完最後一筆,放下毛筆,抬頭看了眼白起,眼尾帶了一抹興味,“昨日?”
“是,世子爺,昨日他們就關門了,這保定堂也算是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