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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老實巴交的農民。
但誰敢忽視他們的影響力?
旁的不說,現在的大農丞商容,就是一個已經被證實的,純粹的農家傳人。
與農家比,即使是如今如日中天的公羊派,其實也不夠看。
好在,農家素來與世無爭,其宗旨和思想,也只是希望多推廣農業技術,多打糧食,從而實現民富國強。
所以,無論是誰上臺,農家都會與之合作。
而農家本身,其實沒有想要執政的意願。
他們的定位,更多的是輔佐當政者,完成相關的政策和技術的推廣普及。
別說是黃老派和法家了,就是儒家上臺,農家也可以被收編和合作的物件。
但,除了農家之外,其他學派都是競爭者,都是敵人!
即使是同為儒家的某些派系。
譬如說,公羊的死敵穀梁!
還有那個到處噴人,自我宣揚自己才是孔子的正統嫡系,其他派系都是歪曲孔子思想的荀子學派。
董仲舒只是跟胡毋生對視一眼,兩人甚至沒有說話,就已經達成共識了——別人可以不管,穀梁派和荀子學派,必須要狠狠的教訓!
讓他們知道知道,這個世界,究竟誰才是大佬,他們應該聽誰的!
更讓天下人知道,穀梁和荀子,是旁門左道,學不得!(未完待續。)
第一千一百五十七節 合縱(3)
邯鄲的二月,微微有些寒冷。
朱文站在邯鄲城頭,眺望這飛廉之土(注1)。
朱文出生於明門。
他的父親就是大名鼎鼎的平原君朱建。
朱建生時,曾經做過英布的謀主,力主不要反叛漢室。
後來英布覆滅,朱建來到長安,在呂后時期,曾經顯赫一時。
因為,他的謀主變成了闢陽侯申食其!
當年,朱建之母去世,闢陽侯申食其被陸賈說服,往稅一百金(注2),由此使得其他貴族列侯往稅五百金。
朱建受此大恩,於是知恩圖報,在申食其被惠帝逮住小辮子要處死的,連呂后都不敢出手援救(注3)。
結果是朱建出手,出錢買通和說通了惠帝的寵臣閎籍孺,這才讓申食其死裡逃生。
從此之後,申食其就將朱建引為心腹,幾乎事事聽從。
但,可惜,此後風雲突變。
呂后駕崩後,原本如日中天的呂氏外戚一夕覆滅,諸侯大臣共迎太宗自代國入主宗廟。
秋後算賬的時間來了。
哪怕是申食其聽從朱建之謀,閉門不出,謹小慎微,但也依舊難逃淮南厲王的一錘之擊!
而作為淮南厲王的長兄,太宗皇帝在淮南厲王錘殺申食其後,非但沒有追究他的罪過,反而為他擦屁股,下令官吏逮捕所有闢陽侯的家臣和客人,其中就包括了朱建。
在逮捕的官吏上門之前,朱建就選擇自殺,以避免禍及家人。
而朱文,是朱建晚年所生的兒子。
今年才四十歲,正是一個學者最鼎盛和精力最強盛的時期。
“吾聞長安天子欲於石渠閣,召集天下諸子百家,共論國事……”朱文對著站在城頭一角的一位貴族說道:“君為穀梁之長者,不知可有謀劃?”
那人微微一笑,撫著髯須說道:“朱子急躁了?”
朱文卻是垂頭一笑,他如何不急?
自古以來,天子就是萬物之主宰,萬事之仲裁者。
而如今,無論是他所在荀子學派,還是對方的穀梁學派,其實,都非官方的經傳。
以至於,歷次考舉,涉及到的荀子學派和穀梁的題目,都少之又少。
甚至有時候根本沒有!
這就是話語權缺失帶來的弊端。
而如今天子要召開石渠閣會議,與諸子百家共商國事。
只要不傻的人,基本都可以判定——這次,肯定會涉及諸子百家都共同關心和相互爭論的許多問題。
譬如說義利之爭。
譬如說,性本善,還是性本惡。
甚至於,誰才是正統,誰是旁系,誰又是異端邪說這樣關係著學派生死存亡的重要問題!
誰敢不重視?誰又不忐忑?
本來,朱文和他的荀子學派,是看不上穀梁派的。
覺得穀梁太過娘娘腔。
然而,現在公羊派如日中天,幾乎主宰了儒門的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