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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似乎不願意再對同族舉起屠刀,恐怕這兩個傢伙早就死的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來了。
現在,齊王劉將閭卻自己作死,激怒天子……
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啊!
劉徹看著這些傢伙,心裡面也很清楚,這些人啊,都在等著喝人血呢!
這也是大多數上升期的帝國官僚的普遍特性。
不怕事,就怕沒事。
抓住機會,就會順杆子向上爬。
但,齊王這一次,是真的惹毛了他了。
他一腳就將那份奏疏踢到下水溝裡面,冷聲道:“齊王妄議軍國之事,無宗室之德,其令有司,遣使訓斥!”
這等於是公開宣佈,告訴百官——哥瞧齊王不順眼,哪位勇士去取其頭?
劉徹相信,會有無數人想當關二哥,溫酒斬齊王!
但這是劉將閭自找的!
“蠢貨!”劉徹盯著那份已經掉進下水溝裡的奏疏,在心裡罵了一句。
原因很簡單,劉將閭的奏疏和魏其候竇嬰的奏疏,除了抬頭和結尾不同之外,全篇文字,竟然一字不差。
他這是要幹嘛?
他劉將閭在齊國,而竇嬰在清河郡,兩者相隔了數千裡。
但兩人的奏疏卻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裡面要是沒鬼,誰信?
而大臣外戚貴族和諸侯王相互勾結,這在漢室是大忌。
劉徹可還沒傻到連史書都忘了的程度!
想想看,上一次外戚貴族和諸侯王勾結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周勃陳平等元老列侯大將在內,齊王、琅琊王等諸侯王在外,內外呼應,一個月內就殺光了所有姓呂的,長安流血三日,未央宮、長樂宮堆起來的屍體足足有一丈高。
甚至就連高廟和太廟之前,也是血濺三尺,伏屍累累。
再往後,劉興居叛亂,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在朝堂和關中的貴族和大臣,私底下給劉興居通風報信,透露中央軍隊,特別是南北兩軍的動向。
等著太宗皇帝帶著二十萬大軍去了晉陽,正打算跟匈奴人決一死戰的時候。
在後方,劉興居起兵作亂。
要不是城陽王及時出兵,恐怕那爛攤子十年都收拾不好。
即使如此,漢軍主力勞師遠征,卻不得不半途而廢,整個國家的戰略,前功盡棄,數十萬萬的積蓄,全部丟進了水裡。
終太宗一朝,漢軍再無力與匈奴決戰。
而七年前的吳楚叛亂,也差不多。
叛軍氣勢洶洶,朝堂內部,無數人叫著‘殺晁錯,安天下’。
私底下,大批大批的人,卻都已經做好了只要吳王兵臨雒陽,取敖倉或者打破函谷關,大家就簞食漿壺的準備。
是以,劉徹對這種諸侯王跟大臣貴族私底下悄悄聯絡、串聯的事情,格外敏感。
更何況,這劉將閭和竇嬰說的事情,讓劉徹無法忍受。
他們要是談其他事情,劉徹還不會如此動怒。
但偏偏,他們居然敢談軍國之事,而且還是戰和之事,更為重要的是——他們居然主張漢匈談和。
談和?
給匈奴人喘息之機,讓他們縮回漠北,養精蓄銳,再跟漢軍糾纏二十年?
想著奏疏裡的文字,劉徹此刻的心情,只能用一句話概括——我去年買了個表!(未完待續。)
第一千三百五十九節 轉移視線
面對天子的震怒,群臣都是跟受氣的小妾一般,大氣也不敢出。
直到劉徹帶著侍衛們離開,侍中和尚書們這才一湧而上,悄悄的將那個被天子踢進了下水道的奏疏翻出來。
好在,那奏疏進水不多,字跡還算清晰,勉強能夠看清楚。
“臣將閭昧死再拜陛下以聞:方今幸甚,老臣幸蒙陛下不棄,為齊王,王臨淄千里山河……”有人小聲的念起了奏疏上的文字,無數人洗耳傾聽。
大家都想搞清楚,齊王究竟是怎麼觸怒了天顏的。
而搞清楚這個事情,有利於大家往後的仕途。
至少,也能知道一個地雷。
這可是很關鍵的!
知道天子喜惡,從來都是升官發財的不二途徑。
更別提這樣的情報非常值錢——往後起碼可以賣個百八十回人情給人。
而這奏疏的開頭,中規中矩,齊王雖然膽子大了一些,自比天子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