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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吾是自戀的,但他決不輕易讓人拍到自己的照片(除非你背地裡拍不曾被他察覺),能光明正大拍他的人到剛才為止一個也沒有。
“嗯哼,想犧牲本大爺的色相的代價可是很高的。”他眉眼一勾,嘴角劃出一道好看冶豔的弧度。
童心未泯哪!少年不禁笑出聲。
而跡部不自覺地帶著寵溺看著仍被他“勾”在懷裡的人——一隻手佔有性地搭在少年腰上。
等到樺地丟完垃圾回來我想走上前,我才發現自己仍被景吾瑣在懷裡。
景吾……?不禁抬頭看向他。
“你抱在懷裡的感覺還蠻舒服的。”冰冰涼涼,好像一塊大冰塊放在大熱天下不由自主蒸發著冷氣。半帶著調侃的跡部涼涼說上一句。
“是嗎?那你倒像個大熱爐,再不放手估計我會被蒸發得無影無蹤。”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天氣,居然粘到我身上?景吾一向不是這樣——我看到他眼底的笑意,知道被糊弄了。
“……本大爺倒想看到這樣有趣的畫面。”嘴裡雖是如此說著,他還是慢慢放開攔在腰上的手,一抹幽光深沉地劃過眼底。
“哼,有空我會試給你看看的。”他還挺感興趣啊?我輕輕哼了一聲,心裡卻倍感好笑。注意力被樺地手上的東西轉移開。
“這是?”
他手裡安安靜靜捧著一桶膠捲。
“wushi!”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他應了聲隨即將它交到景吾面前。
景吾看了一眼就隨意地將它放進自己的褲袋裡。
“你還要留著這些底片?”
“當然,也不想想這是誰的東西。”
看他一副“裡面拍的人可是我,哪能隨隨便便就丟掉”的樣子我又不禁莞爾。實在拿他的自戀沒辦法啊。
“走吧,去坐最後一樣東西看看天上的夕陽。”不知不覺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坐什麼?”他朝我投去一眼。
“摩天輪。”只有它才夠高夠遠看天邊的景色啊。
三個大男人坐在一個小空間裡會很擠吧?尤其其中之一是人高馬大的樺地。剛才員工就建議我們最好不要坐在一起;分開“一部分”坐不會顯得太擁擠,顯然他的建議是非常明智眼光是非常獨到的,否則現在我的腳也不會想動也不能挪動幾寸。看看對面一個人獨佔著一邊的樺地,儘管他已貓著腰壓低身子頭也依舊頂到鐵板上,而空間還是沒因此顯得寬裕多少。我轉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與自己擠在一塊的景吾,笑呵呵地說:“失策了。”
摩天輪早已啟動到一小半,現在想要扔樺地下去是不可能了。
景吾雙手環胸,不置可否地哼了聲。
我們現在的處境真的是想動也不能動啊,空間有限。
看著他因為狹小的空間而不悅地蹙緊眉宇,我不經意移開視線看向窗外。
天空一片紅絢,掛上幾抹紅得發紫的晚霞,而太陽也早已火紅一個,消散它的餘熱。一片暖陽陽的風景,我卻不合時宜地暱喃出一句:“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在這片黃昏下一句話深刻地從腦海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