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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誰也不能靠近的冷漠與疏離,也正如你所說的……風更適合形容我的存在,因為‘夜’本就是由空氣,光與黑暗形成的,風是空氣中的一部分,所以你覺得我像風是再合理不過……”
“而你不一樣,你不是風也不可能成為風……雖然跟你相處不是很深,雖然就如你所說的我從來沒想過去了解你,可是……”
深深的嘆息後是揮之不去的困惑:“我真的不懂,我哪裡吸引了你的目光?”
真的不懂,所以……
“對不起……就讓我們維持朋友的關係可好?雖然,你在我心裡是特殊的……”
特殊的地方在於——
“我常常可以知道一些你隱藏在笑容面具下的想法,懂得你的喜你的怒,常常我覺得我們倆很像,有一點不像的就是——你不用揹負前世而活,所以你無法猜透我的心思吧?其實我這個人真的很單純呢,否則也不會……我認定的,就算會讓自己變得非常自私也要走下去,就這一點,苦了你們。”
“我很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閉了閉眼後重新睜開:“不過很快就不用你們費神了,這是我最後一次任性,今後,你們代我走下去……”
空氣中輕輕釦開少年心扉中的語言。
“可惜你聽不到我這番話。”不過也正如此,我才會說出口。
我緩緩推開周助,從沙發上起來,轉眼望去——
褐金髮男孩閉起雙目躺在沙發上,神色恬靜安祥。
“你啊……”
我忍不住伸手撥開他額前的碎髮,莞爾:“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的麼?”
體溫高得嚇人,指尖傳來的熱度這麼告訴了少年。
當然,那個如今燒昏過去的人不可能回應他的話,少年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喂他喝下退燒藥,幫他蓋上毛巾後,我才開始收拾起散落在地毯上的東西。
將抱枕放到一邊,自己的眼鏡也隨手放到桌上,才拾起掃落到一角去的懷錶。
幸好沒壞。
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損壞後我看了眼時間就來到固定電話旁,拿起話筒撥了個號,隨即不一會——
“你好,請問是周助家嗎?”
“我是幸村,網球部的部員……”
“是這樣的,周助他發了燒,今天就讓他在我家睡一晚,我會照顧好他的。”
“沒事,他沒事,請你放心,相信過了今晚他就會好起來的。”
“嗯,嗯……嗯……”
“哪裡,不會麻煩……”
“請你也早點睡吧……”
“嗯,晚安。”
打過電話向他家人報備一聲後,少年似想到什麼舉起手中的懷錶,怔怔地盯著它發起呆來。
指標滴答滴答無聲無息地走過。
不知又過了多久,才傳出誰的自言自語。
“我能做的……也只有這個了吧……”
聲音輕得模模糊糊,無人聽清。
最初的結局
三天後
散學典禮前
一名少年,肩上掛著網球袋,悠然散步在校園,神色一派恬靜。
一名男孩,肩上掛著網球袋,從容漫步在校園,神色一派恣意。
兩人一個沿左,一個往右,最後相會在後門。
止步,同時相視一笑。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穿著校服走出校門呢。”大一點的,笑容溫柔。
“是這學期。”小一點的,笑容張狂,“還有,我們不是‘走’出去。”
聞言,少年的笑容不禁又深了幾分。
若不是希望能留給自己一點回憶,今天他們根本不用多餘地跑來學校一趟的。
“是啊,不是‘走’出去,是‘翻’出去。”
這大概,也是最後一次翻牆了吧。
“請問幸村在嗎?”
“啊,手冢學長!你問幸村嗎,啊他在……咦?剛才還看到他的……呵呵……也許他到後庭去了,手冢學長可以去那裡找找看,他閒著沒事就會去那裡走走。”
“謝謝。”
朝他表示感謝地頷了一下首,手冢旋即不多停留就離開。
“不過奇怪得很啊,這是幸村第一次翹掉大掃除哪!他終於也學會偷懶了麼……這算是天下奇聞了吧?”
“或許他有什麼要緊事也說不定?不過他居然連散學典禮也沒參加實在有點反常……該是我多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