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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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
她機械地重複:“我去哪兒?”的ba2fd310dcaa8781a9a652a31baf3c68
“送你回家,還是去別的地方?”岑世轉頭看她,“喂,這又是怎麼了?”他抽出一大疊面紙遞給她。
和和接過那堆面紙,發著愣,不知要做什麼。直到一滴又一滴的水落到那面紙上,又瞬間消失,只留下一圈溼溼的印子,她驚覺原來自己在哭,抹一把臉,滿手都是淚水。
“剛才那人是誰?跟你說什麼了?”
和和的情緒就像洪水找到了缺口,一下子崩潰,她大哭起來,哭得岑世不知所措,只好把車停到路邊,一邊遞紙巾,一邊無用地拍著她的後背。和和的哭聲越來越大,整個人抖成一團,就像小孩子一樣。
“鄭諧又怎麼了?”岑世本能地猜和和這樣哭又與那個討厭的傢伙有關。
他費了些時間才從和和斷斷續續的話中拼湊起她哭得如此傷心的原因。在剛才那一會兒時間裡,和和那本來並不擅長聯想的大腦,將最近的所有事件,像用線串起一顆顆散落的珠子一樣,把它們拼到了一起。
一向健康的鄭諧最近久治不愈的感冒發燒,消瘦的臉龐與疲倦的神情。
對承諾、面子與責任看得特別重的他,莫名其妙地斷了婚約。
向來最遵循家規禮法的他今年春節居然沒有回家。
吐血,藥物反應。
還有時霖先前那閃爍的眼神。
當這些事件在她腦子裡反覆回閃的時候,她彷彿看到兩個巨大的漢字,如同烏雲一樣壓了下來:絕症!
因為不想連累楊蔚琪,所以他選擇分手。
因為怕父親和家人擔心,所以他寧可讓人誤會,也不說明真相。
和和想到他一個人承受著這些委屈與壓力,更加悲從中來。
岑世不知說什麼才好,只能沒什麼說服力地勸著:“他還年輕,沒什麼不良習好,身體素質也不錯。別胡思亂想。”
他無奈看著車上一個個被淚水浸溼的紙團:“你想回去看他嗎?我今天有些事情要處理,明天我陪你回去一趟吧。”
和和嗚咽著:“我一個人回去,今天就走。”即使她做不了什麼,至少可以讓他不那麼孤獨。
“今天天氣不太好,晚上可能要下雪。”
和和翻著錢包,找到自己的身份證:“我馬上就走,麻煩你送我回機場。”
一小時後,和和已經坐上開往Y市的列車。
他們先去的機場,傳來的訊息果然是Y市有暴雪,不能保證航班是否照常。
然後他們給火車站與汽車站打電話。現在還是春運高峰,一票難求。又因Y市暴雪,高速路關閉,長途車的車次也減少了幾班。
岑世努力地嚇退了和和想找一輛私車送她回去的念頭。最後他們在擁擠的火車候車室用三倍票價說服一位旅客轉讓出一張最早發車的火車票。
和和已經冷靜下來。岑世聽著她給她的媽媽撥電話,面不改色地編著聽起來很流暢的謊話,但她的身體在微微發抖。
當列車緩緩開動時,他看見靠著車窗坐著的和和又抽出紙巾來擦眼睛。
因為天氣原因,火車晚點近一小時,到站時已經晚上七點多。下車時果然大雪紛飛,幾乎看不清路,雪片砸到臉上生生地疼。
和和找到一輛計程車,報了醫院的地址。結果本來二十分鐘的路,卻整整走了四十分鐘。
鄭諧住的那層是特護病房,她費了很大周折才得知鄭諧已經出院了。
“他不是剛做了手術嗎?怎麼能這麼快出院?”和和驚訝。
“病人堅持,我們也沒辦法強留。”醫生攤攤手。
他連醫院都不肯住,是並不嚴重,還是他放棄了治療?和和的心中七上八下。
她道了謝,又找計程車直奔鄭諧家。
雪越積越厚,馬路上的車都在慢慢地爬行著。和和在車上撥鄭諧的電話,一遍遍,毫無例外地,始終顯示無法接通。她的心漸漸下沉,甚至對她要去的目的地已經不抱什麼期待。
鄭諧不在家。從樓下看,屋內黑著燈,她按了別人家的門鈴請人幫她開啟單元門,然後她看到鄭諧家門旁的報箱裡塞了滿滿的報紙,值班人員每天收了報紙給他放入報箱,可見他很久沒回來住了。
雪仍在下,碩大的雪片撲面而來,刺骨地冷。在A市時,和和開著車去機場接岑世,連圍巾都沒帶。剛才急著趕路,一身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