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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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關我什麼事!我什麼都沒做!”她等到四下沒人的時候,對著牆壁大聲說,但心頭偏偏又沉甸甸的,惴惴不安。
如果退回兩三週前,或許她還可以勉為其難地硬著頭皮完成被交付的重任,但是現在,她實在是有心無力。鄭諧願不願聽到她的聲音都很難說。何況,按照她對鄭諧的瞭解,如果鄭諧不想聽一個人說話,以他強大的心理遮蔽能力,即使那個人天天圍在他的身邊,他也可以完全視那人為透明,那人無論說什麼話,他都可以完全聽不見。
和和覺得,鄭諧現在已經打算把她當透明人對待了。
她顛三倒四地想來想去,最後又潛入鄭諧的賬戶留郵件,她除夕夜那天給他的郵件他果然沒開啟過。
和和在郵件裡小心謹慎地說,楊蔚琪是個好女子,請他一定要珍惜。又說,鄭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好,而且很想念他。她邊寫邊覺得自己實在是虛偽得不得了,但是心一橫還是發過去了。
正因為他不會看,所以她才發到這個郵箱裡。其一不會讓他更煩,其二總算她也對那些人有所交代了不是?總之她已經很努力地說服他了。
過了幾分鐘,她的手機簡訊響了,她心驚肉跳地去看,卻是楊蔚琪的,簡訊中向她拜年,並解釋說前幾天她去了國外,原來的號碼不能用,所以今天才看到她的賀年簡訊,並謝謝她。
和和把那條簡訊翻來覆去地看了許多遍,想從中找出隱藏的含義,但是什麼也沒找到。
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距和和要離開的日子只剩三天了。
她本來就害怕環境的改變,以前連開學換教室換同學這樣的事之於她而言都是可怕的大事,所以在等待離開的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心煩意亂。
再加上被鄭諧的這檔事一鬧,這幾天來,她常常犯心慌,半夜被夢擾醒,疑神疑鬼地預感要有大事發生,所以吃不好,睡不香,整個人都憔悴了幾分。
岑世過來的那天,提前打了電話要和和去機場接他。他因為有一些交接沒做完,所以假期都沒過完就回來了。和和大致明白,他回來只是為了陪她一起走。說一點也不感激那是假的,有時候她甚至對自己說:如果岑世真的喜歡我,我就再信他一回吧。
只是每次這樣想的時候,心口都彷彿墜了塊大石頭。一旦放棄這個想法,呼吸重新又順暢。
岑世一見她就訝然:“這才幾天沒見,怎麼憔悴成這樣了?不會是想我想的吧?”
和和頂著黑眼圈說:“這叫節日綜合症好不好?”
岑世沒什麼行李,又直說餓,兩人直接在機場裡找了家餐廳。看著岑世一臉的疲憊,和和很主動地去給他點餐。
她怎麼也沒想到,竟在這裡遇見熟人。當她與岑世要離開時,有人從她身邊匆匆經過,又迅速回身:“和和?”
和和吃驚地抬頭看去,居然是許久不見的時霖!
時霖還是幾個月前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他這次回國一週,去了幾處地方,馬上又就要離開了,正準備趕飛機。
時霖有一點惋惜:“我前天從Y市過來,因為在那邊時間緊,正遺憾沒在那邊見到你。如果早知道你在這裡就好了。”
和和告訴他,自己已經在這裡住了幾個月,而且自己再過兩天就要去C市了。
“那位就是你的男朋友?”
“嗯,是……一位朋友。”面對這位一直對她友善又和氣的大哥哥,和和沒勇氣承認,又不敢戳穿謊言。
時霖又向著岑世的方向看了一眼,抬手看看錶:“我得走了,和和。你最近沒見著阿諧吧?”
“他……他還好吧。”和和首先想到的是他因為失婚而憔悴的樣子。
時霖嘆了一下氣:“哪裡好得了?前天我看見他時,正躺在醫院裡,又吐血,又藥物反應。他這個年過得可真悲慘。”
他看見和和突然發白的臉色,方知她不瞭解實情,急忙安慰說:“只是做了個手術而已。怎麼,連你也不知道嗎?這小子還真把所有人都瞞住了,我也是去看望一位前輩時走錯了房間趕巧兒碰見他。”
和和的腦子裡彷彿正被人重重地敲著,不知如何與時霖告的別。待她回神時,已經坐在岑世的車上。岑世事先曾囑咐和和幫她把車開到機場來。
路上車水馬龍,和和卻覺得一片空茫,彷彿四周就是宇宙洪荒,路邊那些商鋪的大門是未知的黑洞,而來來往往的車流與人流便是劃過的流星,充滿不可預知的危險。
她似乎聽到岑世問:“和和,你打算先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