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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先生到這裡來應該是有事要辦,總不會是特意來看我的吧。”
丁牧猶豫了半天,一咬牙從懷裡拿出一張紙遞給他,說道:“這是大人替你寫的認罪書,你在上面簽字畫押吧。”想了想又解釋道:“其實你是否簽字根本不會影響結局,反而會多受皮肉之苦。大人也不過是為了安撫那些敬佩大人的草民罷了。”
隨便掃了一眼狀子,也不過就是自己想圖謀造反之類的字句而已,裴海嘲諷道:“這是標準的既想當**又想立牌坊啊。也罷,我就滿足了你們吧。”咬破手指在上面狠狠摁了下去。
遞還給他忍不住說道:“我不過是先走一步罷了,你們如此自毀根基遲早要受到懲罰,我在九泉之下等著你們。”丁牧也不爭辯,低頭走了,聽見他在小生囑咐獄卒好生對待。
突然就想起了屈原,此刻裴海徹底明白了他沉江自盡時那種絕望,古往今來混淆黑白,含冤莫辯的人還少麼?自己自詡博學卻沒有識人之明真是瞎了眼呢?一時間自責與憤懣充斥心田,裴海如發了失心瘋一樣狂笑起來。
只是這笑聲很快就被幾聲更尖銳的慘叫打斷了。發生了什麼事?裴海不由止住笑聲向外望去。順著狹窄的通道,一行四五個人走了過來,領頭的正是經常照看自己的獄卒。他身後一個人手上的刀還在滴血,不問可知剛才那幾聲慘叫是怎麼回事了。
難道獄卒所說的會來救自己的就是這幾個人麼?怎麼連一個也不認識。看這幾個人神色從容淡定,顯得胸有成竹,最後目光停留在一個淵停嶽峙,隨便一站就有一種大將氣度的人身上,無疑他就是首領。
不等他說話,那人微笑著先說道:“想不到不久前還威風八面的裴將軍突然之間就淪為階下之囚了,人生的際遇還真是難預料啊,還記得我這個故人麼?”他的神情非常平靜,並沒一絲嘲諷之意,反而明顯的有些惋惜。
聽他說到故人,再聯絡他前面的話,裴海驀的想起一個人來。那人似乎已經猜到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眼睛一亮,點頭道:“在下徐之誥,想來裴兄已經猜到了吧。”
見自己猜的沒錯,裴海精神一緊,充滿戒備的望著他,旋又放鬆下來,自己現在的身份已經不配做人家的敵人了。靜了會兒,裴海平靜地問道:“裴某見識短淺以致有今日之辱,徐將軍費勁心思來到這裡應該不是特意看我的笑話來的吧。”
“在下豈是落井下石之人呢。”徐之誥搖了搖頭道:“你我雖然曾經對立但那也時是各為其主,事實上裴兄身負絕世之才,我是非常敬佩的,不僅是我,就是我家大人對你也是讚不絕口。此次前來正是我家大人下令要不惜一切代價要救你離開此地的。”聽到趙憶叢這三個字,裴海不由怒火中燒,高聲道:“休想,即使我粉身碎骨也不受他的恩惠。”
等他告一段落了,徐之誥輕笑道:“裴兄即使喊破喉嚨也是沒人聽見的,就不必白費力氣了。至於你不想走,那可就不是你能決定的了。”說著示意身後的人動手。
想裴海那付身板如何是這些武人的對手,被人如老鷹捉小雞一樣拎了出去,嘴上也被塞的嚴嚴實實。走不多遠,就見到地上橫躺豎臥的三具屍體,正是丁牧等人。見他目中似有不忍,徐之誥冷笑道:“為虎做倀,黑白不分,哪有半點文人該有的節氣,這種人死不足惜。”
再往前走,牢門口數十獄卒或酒氣醺天的倒在地行或被人捆的如粽子一樣隨便仍在牆邊,整個大牢的人竟無一人落網。到了院子裡,正在四處逡巡的黑影見到他們出來迅速聚攏過來,人數竟有幾十之眾。
堂堂牢獄重地守衛竟如此鬆懈被人輕鬆劫走重囚,裴海的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兒,畢竟自己也曾是長沙的一員呢?突然間又想到趙憶叢如此處心積慮的要把自己帶到光州去,究竟為了什麼,難道只是因為欣賞自己麼?
再次見到久違的天空,裴海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無論未來等待自己的是什麼,能夠再次呼吸一次著自由地空氣也足夠了。等到上了馬車見到最擔心的老母親和妹妹的時候,裴海激動地徹底無言了。
無論怎麼說趙憶叢總算做了一件好事,有生之年能看到親人全都安然無恙那就是最大的幸福,相對於已經失去的,現在擁有的永遠最珍貴。
拔掉他口裡塞著的布團,徐之誥微笑道:“這麼久不見,我想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說,現在你應該明白我們並無惡意了吧。”
馬車緩緩向前開動,原本跟在身邊的隨從迅速散開,隱沒於黑暗。裴海單腿跪在車廂的地板上,頭深深埋在裴夫人的腿上哽咽著說道:“都是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