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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劫持
牢獄,歷來是讓人生厭的字眼,這兩個字首先讓人想到的就是暗無天日永無休止的折磨,之後就是那些貪婪而面目可憎的獄卒。無論從前你的身份如何高貴,到了這裡依然要低下不可一世的頭。否則這些獄卒有上百種方法讓你無聲無息的死去卻不受追究。
當然了,並非沒有方法可以在這裡依然活的逍遙快活,只要你肯出錢就沒什麼是不可能的,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這裡體現的尤其明顯。連鬼神都無法拒絕的誘惑又豈是這些血肉之軀的獄卒能夠抵抗的。漢周勃曾感慨的說:“吾嘗將百萬軍,安知獄吏之貴也!”
從被抓進大牢,裴海就已有了死的覺悟。此刻他再不明白為什麼就真是傻子了。也因此他更加清楚自己絕對是有來無回了,既然龐庸已經撕破臉皮,那麼即使知道了是錯的,也會因為擔心自己懷恨在心而置於死地,消除後患的。
可是進來之後的一系列經歷又讓他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住在通風良好的房間,一日三餐有專人供應,甚至比自己在家裡吃的還要好,對待一個要死的人需要這麼精心照料麼?
連續幾天之後,終於按捺不住心裡的疑惑,裴海叫住了剛收拾完碗筷想要出去的獄卒:“這位大哥,為什麼我會有這麼好的待遇,龐大人吩咐的麼?”
獄卒橫了他一眼道:“你還真能想象啊,他根本就沒打算讓你再出去,用的著這麼麻煩麼?”這麼一說,裴海也覺得自己想的太天真了,臉上一紅又問:“那這麼好的待遇是為了什麼呢?是我家人的囑託麼?”
“你想的美了,你還有什麼家人呢?早被充做家奴了。”獄卒冷冷哼了一聲,見裴海面如死灰,一付痛不欲生的樣子擔心他會尋了短見,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也別絕望,很快就會有轉機了,家人團聚也不是不可能的。”說完也不等裴海問什麼,徑自走了出去。
在長沙自己根本就沒什麼親舊,誰會幫自己說話呢?可是看聽獄卒的語氣並不像是在說謊,難道真的有人救自己麼?那麼會是誰呢?想著想著裴海更加的茫然了。
一晃進來已經將近半月,記得好象又是十五了。每當月圓之夜,母親總會因為思念父親而顯得特別悲傷,所以自己和妹妹總是會陪著她,現在她怎麼樣了,能經受住這種巨大的打擊麼?堂堂的宰相之子,身陷囹圄,母親妹子淪為奴僕,越想越恨,義憤填膺,裴海感覺自己喘不上氣來,苦悶欲狂。
可是該恨誰呢?恨趙憶叢麼,不是他父親就不會失敗被殺,一家老小也不會淪落到這種田地。更恨龐庸如此的昏庸無能,輕信別人的挑撥。可是最恨的卻是自己,為什麼如此的無能,既不能幫助父親更不能替他復仇,反而把好好一個家也搞散了。舉頭撞牆蓬蓬做響,額頭血流如注卻沒有痛楚。枉自己心比天高,在趙憶叢面前卻束手束腳連正面較量的機會都沒有。
正自怨自艾之時,牢門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接著一行人停在了牢門前。是龐庸的一個重要幕僚丁牧,此人是個還有些正直感的文人,也許會幫自己說些好話吧,想到這裡絕望的心泛起一絲希望。
見到這種場景似乎有些尷尬,特別是看到裴海期待的目光更覺得有點羞愧,丁牧躲開他的目光忙叫人幫他止血包紮。“裴將軍受委屈了。”丁牧聲音又低了不少:“只是人言可畏呀,龐大人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的。”
聽到前半句,裴海激動的差點沒哭出來,看來還是有人知道自己的冤屈啊。可是下一句話卻把他剛興起的那點生機重回了谷底。悶了半晌裴海道:“也就是說龐庸知道這事其實是別人挑撥的了。”
“是地,龐大人也考慮到這種可能性了。”丁牧自己也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可是畢竟還不能確定,大人也怕你真的要造反,那樣還真沒人能治住你。”停了一下又道:“再說你現在聲名在外已經超過了大人,這。。。。。”說到這裡自己也覺得理屈,再也說不下去了。
“知道了。”裴海恨恨的接了下去:“也就是說因為我聲名在外,大人覺得有些控制不住我了,所以趁機把我這個威脅除去。就是沒有這些流言,他也會容不下我的,只是時間的早與遲罷了,對吧?”說罷嘲諷的看著丁牧,心裡實在氣極。
“基本上就是這麼回事吧。”丁牧尷尬的又說:“這也是匹夫無罪而懷壁其罪吧,錯就錯在裴將軍你表現的太出色了。”
不,裴海打斷了他:“不是錯在我表現的出色,而是所投非人呢,今日落到如此地步全是我自己有眼無珠啊。”頓了一下問道:“再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